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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炊骨焚天(2 / 2)

三百童男童女被铁链拴在青铜灶台边,正将父母的骨灰揉成面团。西王母端坐云巅,手中的《山海经》每翻一页,便有一缕魂魄被吸入汤锅——她烹的不是佳肴,是众生对天婚的反抗!

\"看见了吗?\"初代编纂者的声音突然响起,\"所谓弑夫,不过换了把更锋利的厨刀。\"

林霄的晶化右手突然捏碎青铜坩埚。合衾酒液泼洒在归墟天秤,桂花香竟压过伪史毒雾——茶摊废墟中那株焦黑的桂树突然开花,每片花瓣都映着白芷系围裙的模样!

七首凶兽在香氛中战栗。羊首的红线寸寸断裂,虎首利齿被桂花根须缠住,最脆弱的蛇首被孟极龙骨贯穿。林霄挣断锁链坠向瑶池心,背后的饕餮骨翼燃起凡尘烟火:

\"这一味,叫相思断肠。\"

昆仑药坊的丹炉突然炸裂。童男女们皮肤下的星尘野花调转根系,反将修士缠成茧蛹。卖花女从沸水中爬出,手中的山茶花蕊里,白芷的虚影正在诵读《山海经》真正的药方——

「忧思为引,赤诚作汤,三碗水煎做一念慈悲」

初代编纂者的七首在香火中碳化。他最后的首级裂开,露出里面跳动的烛龙心:\"你赢不了...新天道需要更完美的...\"

林霄的晶化右手插入烛龙心。掏出的却不是心脏,而是半块发霉的桂花糕——三百年前白芷藏在《法华经》里的定情信物,霉斑竟组成西王母的绝笔:

**\"瑶池本无宴,苦泪烹千年。\"**

归墟开始崩塌。孟极龙骨化作青铜食盒,将初代残躯封印其中。林霄抱着食盒坠落时,听见人间传来歌谣——染疫的百姓正用星尘野花熬粥,炊烟凝成斩向天道的利刃。

白芷的残魂从血海归来。她的嫁衣褪为茶摊粗布裙,指尖点在林霄裂开的胸骨上:\"该打烊了,夫君。\"

最后一缕伪史毒雾在桂香中消散。而雷泽废墟深处,被孟极封印的食盒突然渗出蜜毒,盒面浮现《山海经》新篇——「饕餮食盒录」,首页插图画着林霄手持菜刀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