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杨开了个玩笑。
接着，她解释道：“陈舒，讲真的，别的咱不谈，就你那大大的黑眼圈，跟妍妍红光满面的漂亮脸蛋一起出现，傻子也看出来了呀！小鱼儿，你看出来了吗？”
夏瑜点点头，附和道：“嗯嗯！很难不看出来呢！”
陈舒“呃”了一声，道：“我是因为熬夜工作，加班导致的，你们多想了。”
“没关系，我们都是自己人，陈舒，你不用对我们见外的。”
何杨暧昧一笑，眼神中满是“你懂的”的意味。
夏瑜也笑着轻语道：“对呀，陈舒，我们都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久了，你和妍妍什么情况，我们还能不知道吗？我们真的是担心你的身体。”
“呃……”
陈舒坐蜡了。
他摸了摸鼻子，尴尬一笑，道：“那个……其实我身体我自己知道，肯定是没问题的，不过以后还是不熬夜了。”
“嗯嗯！这样最好！”何杨美眉点点头，表示同意，“黑眼圈不好看！”
顿了顿，她又道：“唔……陈舒，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啊？”
陈舒想了想，回应道：“呃……吃嘛嘛香，身体倍棒。”
“那就好！”
何杨松了口气，她总觉得，陈舒最近的气色不太好。
应该是自己多虑了吧？
——杨杨美眉和小鱼儿美眉，都是真心为陈舒着想！
比如小鱼儿，平日里提及这些话题，她肯定会脸红、羞涩、难为情，但刚刚她想着要提醒陈舒注意身体，也就一股脑地说出了那些话。
然后，三人也就没再这个话题上多停留。
聊了些家长里短。
何杨随口提及道：“对了，陈舒，过段时间，小鱼儿的妈妈要来燕京，我也想叫我外婆一起来。”
陈舒点点头：“这不挺好的吗？”
何杨开心道：“是挺好的呀，小鱼儿的妈妈辛苦了半辈子，如今也该好好享受一下生活了，我外婆也是，以前我爸爸妈妈上班很忙，从小就是她把我带大的。”
“我知道，就连你的名字，都是你外婆的姓嘛。”陈舒笑着附和了一句。
何杨更开心了：“对呀，所以她和小鱼儿的妈妈这次来燕京，我和小鱼儿打算让她俩就不回去了。”
“唔……我们打算拿出各自的积蓄，给她们一人买套房，买同一个小区的。”
“钱够吗？”陈舒直白道。
何杨点点头，笑着道：“当然够呀！我和小鱼儿有你这个多金的好兄弟嘛。”
听到这里，刚刚褪去了脸上红霞的小鱼儿，俏脸再度一红。
何杨又接着道：“不过现在限购了，只能用公司名义买。”
陈舒“嗯”了一声：“挺好的，到时候她们来了，我们一起去机场接机吧。”
“啊？”
何杨歪了歪脑袋，疑惑地看了一眼陈舒，似乎是在问你刚刚说接什么？
陈舒看向副驾驶：“干嘛？”
“没、没什么。”
何杨摆了摆手，摇头笑笑，夏瑜却是俏脸更红了。
她发现跟杨杨和陈舒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太久了，思想单纯的自己，也总是能听出很多不正经的意思了。
秒懂的那种！
甚至，好多时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有一种她的精神世界，已经是陈舒和杨杨他们的形状的感觉？
哎……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自己也变成杨杨那样的小污女了呀！
精神被污染了的自己，将来还嫁得出去吗？还有人要吗？
夏瑜坐在后排，望着陈舒的侧颜，自顾自地摇了摇头。
怎么还想今后嫁不嫁人的事情呀？
将来能够像现在这样，跟自己喜欢的男孩子，还有最好的闺蜜们同住一个屋檐下，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或许，这就是“一见陈舒误终身”吧？
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乐意！
也心甘情愿！
夏瑜如是想着，美眸含笑。
这时，何杨美眉从副驾驶回过头，看到小鱼儿的眼睛，却是瞬间会意。
她也嘴角勾了勾，刚刚想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双手抱着后脑勺，视线望向窗外的城市风景，俏脸上满是惬意的神情。
她想着，哪个女孩子不喜欢陈舒这个家伙呢？
我也喜欢啊！
但是……陈舒喜欢的，从来都只有妍妍呀！
我们没有机会的。
小鱼儿啊小鱼儿，其实你不如考虑一下我呢，谁说女孩子不能喜欢女孩子呀？
不过也没事儿，慢慢来！
……
到了青龙科技大厦旁。
何杨一个人去了青龙科技集团，陈舒和夏瑜则是进了附近的另一栋楼，白虎娱乐的所在地。
两人肩并着肩，一路走着，有说有笑。
咔嚓——
咔嚓——
远处角落里的快门声响起。
等到陈舒和夏瑜进了电梯，远处一个带鸭舌帽的年轻男人，对身边问道：“老大，你说他俩真的有一腿吗？两人的身体，从来没有碰在一起过啊！”
中年男人皱眉摇头：“不知道，不过……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这种随时保持着身体距离的异性朋友，大都真的只是朋友，但人家老板出了高价，让我们找出证据，即使没有证据，也要捏造出证据，要让广大网友相信陈舒是个脚踏两条船的渣男，这就足够了，明白吗？”
年轻男人道：“无中生有啊？这样会不会太缺德了？真的不违法吗？”
中年男人一巴掌呼他后脑勺，有些愠怒道：“缺个屁的德！挣钱啊！至于犯法嘛，我们私家侦探做事，本来就常年游走在法律的边缘！”
“哦哦……”
年轻男人摸了摸后脑勺，点点头：“那就只怪陈舒树大招风，得罪了老板们！”
“聪明！”
“但是老大，我们这次的老板到底是谁啊？”
“不管你的事！”
“呃……好吧，老大，可是陈舒进公司了，我们拍不到了啊！要一直守在这里吗？”
“守呗，私家侦探要有耐心。”
“但收集不到更多的证据了啊，我们又该怎么办？”
中年男人坏笑一下，得意道：“不用担心，为了能够拿到充分的证据，我已经在陈舒的办公室安了窃听器！他是好人坏人，咱们一听就知道了！”
年轻男人眼前一亮：“窃听风云？刺激！”
他俩都想着，到时候说不定能听到什么贼刺激的秘密，还有靡靡之音？
激动啊！期盼啊！
……
白虎娱乐公司，总顾问办公室里。
陈舒刚坐下，就有王旭超、郎莉莉和小秘书小汪等下属，来给他汇报了。
当然，拍马屁是跑不了的。
陈舒掏了掏耳朵，不咸不淡道：“第一期的‘偶像练习生’的确可以说大获成功，但要稳住节目收视率，收割这一波流量，让一些练习生爆火出圈，成为年轻粉丝群体中的顶流，至少还需要一两期优秀的、梗多名场面多的剧本，要有争议性、要有话题度！”
“是的是的，陈总，您说的太对了！我们第一期的节目，之所以能够一举成功，就是因为按照您写的剧本来拍，既不影响公平，又让粉丝们有许多的话题可以争论，她们越争论，越吵架，我们的节目就越红！您简直神了！”王旭超竖起了大拇指，眼睛里写着“敬佩”两个字。
陈舒也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道：“明后两天就安排第二期的录制吧，接下来两期的剧本我也已经写好了，你们按照这些梗和名场面拍就行了。”
陈舒将剧本往桌上一丢，郎莉莉拿起到手中：“好的，陈总！我们立刻就去研究这个剧本！”
王旭超将剧本从她手中夺过来，笑呵呵保证道：“陈总，您说的这些，还有您亲自操刀的剧本，我们肯定一丝不苟地照办！百分百还原！”
陈舒“嗯”了一声，道：“不过，不要影响这些练习生出道的公平！谁能出道？谁是顶流？谁是C位？一切以粉丝们投票的结果为准！明白吗？”
“明白！”王旭超等人齐齐点头道。
“去忙吧。”
“好嘞！”
众人离开了办公室，陈舒听见，他们在外面还在议论着刚刚的剧本。
他笑了下，坐在办公椅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明明自己都已经睡了个回笼觉，却还是黑眼圈明显……啧啧……
如此想着，陈舒却是还没休息一会儿。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口飘来了一道女人的声音。
“陈总，我可以进来吗？”
听到这道故作妩媚，实则有些矫揉造作的声音，陈舒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睁开眼，看向门口。
陈舒看了那女人几秒，吐出一口气，堪堪开口道：“进来。”
“谢谢。”
吱呀一声，门关了。
哒哒哒哒——
高跟鞋踩地声响了起来，她朝着陈舒走去，步步紧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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