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柄剑被冒衍王索要了去,据说后来献给鞑靼可汗了。
没曾想现在落到了角王的手里。
他还用来切羊肉……
赵安仰头喝了一杯酒,然后用匕首切了块羊肉送到嘴里,津津有味地吃着道:“角王说得没错,你们草原的羊肉就是好吃!只是我上次俘获的还包括其他牲口,争取下次只俘获二十多万头羊,让西北的百姓都尝尝,你看如何?”
“……”
角王一阵倒胃口,随手将龙鳞剑往旁边的泥土里一丢,又朝它连吐了几口唾沫道:“连护国之剑都丢了,凉国公还只惦记着那点羊肉,看来是想自铸天子之剑!”
“那本王今日便做件好事,帮你断了这柄破剑,省得你将来被人唾骂!”
这是要陷他于不忠不仁不义啊!
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
赵安淡然道:“多谢角王美意,我倒是看上你的佩刀了!”
“好眼光!”
角王当即解下佩刀,抽出整个刀背呈火焰状,而且通体赤红的宝刀道:“此乃火焰刀,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死在这把刀下的两脚羊不知道有多少,乃是我鞑靼第一任可汗赐予我祖上之物!凉国公若是喜欢,我可以赠予你,你只需赋诗一首如何?”
“如此简单?”
“当然!”
角王翘起嘴角道:“本王爱宝刀,但更爱诗词歌赋!只要你张口还是传世之作,本王又岂会吝惜这身外之物,甚至可以把龙鳞剑一并送给你!”
天底下会有这等好事?
他那嘴角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过赵安最不怕的就是别人和他玩诗词歌赋,当即激将道:“我若真的拿到了这一剑一刀,咱们这仗还没打,你恐怕就要成为冒衍王第二了!”
“冒衍王第二?”
角王捻了捻短须,阴笑道:“赵安,你最好对本王敬重点,不然本王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呵,看来我这是无意中触碰了你的逆鳞,让你恼羞成怒了?”
“小看本王,你会死得很惨!”
拿起酒壶咕噜噜地喝完后,他似笑非笑道:“本王已拿出这等彩头,凉国公就是再穷,也该略表诚意吧?不然岂不是王渊第二?啧啧,我倒是忘了,你的上官如今还只是个指挥同知,你别爬得比他快,反倒比他还吝啬!”
王渊这是吝啬到鞑靼了?
失敬失敬!
赵安抽了下鼻子道:“你想要什么?”
角王嗤笑道:“你确定要让本王开条件?只怕你会吓得起身就走,那可就太无趣了!”
“你这是觉得我输不起?”
“好好好!那便以你身后的铁门堡和赵家屯为彩头如何?”
“可!”
“你真愿意?”
“看来是你在小看本公啊!”
“!!!”
角王难以置信地冲着舞姬招了招手,然后左拥右抱道:“凉国公对自己的才华还真是极为自信啊!自古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今日本王便先领教领教你的文采,看看你这冠绝大靖文坛的大才子,到底几斤几两!”
说着,他歪头向一个舞姬耳语了几句。
那舞姬迅速离开。
他们都生怕赵安会反悔。
没过多久,十万鞑子带着讥笑,声如滚雷道:“请凉国公以‘永延之耻’为题,赋诗或者填词一首,以传颂百世,得天子之剑!”
永延之耻……
老皇帝的年号便是“永延”!
这指的就是三年前向鞑子俯首称臣,缴纳岁币,割让塞北十六州的城下之盟啊!
赵安骤然瞪向角王,满眼的杀气。
“哈哈哈!”
角王拍案大笑道:“怎么,你也有恼羞成怒的时候?不必如此!诗词无界,永延之耻也早就成为你们大靖的历史了,你如今又拥兵自重,没啥好忌讳的!”
“而且知耻而后勇,唯有你用传世之作让后人警醒,你们这些健忘的两脚羊才不会忘记这份耻辱!本王也是为了你们着想,你应该重谢本王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