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好不容易熬过了箭雨,赫然发现自己成了瓮中之鳖不说,还有众多兵马从四面八方涌向他们。
个个龙精虎猛。
哪里还有有气无力的?
“不好,中计了!封任那个狗娘养的害我们!”
“撤!快撤啊!”
“快随本将杀出一条血路,宰了那封任,他竟敢反叛之后再反!”
“不可能是他!他可是毒杀了亲爹,被赵安知道,必不容他!这应该是被赵安识破了……”
“怎么可能!王爷布局那么久,又这么天衣无缝,他怎会察觉!”
……
每一个被困在百户堡的鞑子都有种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之感。
还绞尽脑汁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注定没有人会告诉他们了。
镇守各城的赵家军关门打狗,大肆屠杀。
百姓们也是一起上阵。
没过多久,一万多鞑子浩浩荡荡来,最终却悄无声息地走。
城中很快又恢复了热闹。
不过是百姓照常生活,他们去见了阎王。
封任玩腻了之后,看了眼横陈的身躯,大笑着穿上衣服走出房间道:“走,去夺炎州卫!”
只是喊了半天,没一个人出现,连府中养的那些猫都不见了。
这阴森的气氛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他看到赵大饼带着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他一阵恍惚道:“你你你……你们是人是鬼?”
赵大饼将老管家的人头往他面前一扔道:“你说呢!”
封任两腿一软,险些跪地上,然后失声大吼道:“不!不!不!鞑子呢?那一万多鞑子呢?”
“自然……全死了!”
赵大饼抹了下鼻子道:“封任,你特娘的可真会装啊,把老子都给骗了!还好大哥洞察如火,不然真被你这毒杀亲爹,通敌卖国的败类给得逞了!”
封任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不愿接受道:“你不是跟赵安一起去河谷走廊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庭州卫各城的守军吃的午饭中都被下了虚脱散,浑身乏力,鞑子又都进城了,你们如何杀的?”
“我自是半道返回了。”
赵大饼甩了下腰刀上的鲜血道:“至于那什么虚脱散,早被大哥提前研制出了解药。”
“什么?!”
封任瞠目结舌道:“你在说谎!这绝无可能!”
“什么不可能?不过是你太蠢罢了。”
赵大饼一步步走向他道:“在大哥发现你有问题后,便开始琢磨你在没有兵马可用的情况下,如何帮助鞑子迅速拿下庭州卫。”
“思来想去,也只有对守军的食物和水下手。他发现庭州卫各城给守军做饭的厨子在你率众投靠后就没有变过,暗中抓了几个逼问,也就问出来了。你是许给了他们很多东西,但面对大哥,又有谁能遭得住?”
“……”
封任听到这番话,脖颈就像是断了一样,让整个头颅都垂了下来。
这可是他苦思良久,让角王都拍案叫绝的妙计啊!
为此,他耗尽了心神。
到头来还是功亏一篑。
赵安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竟连这种最容易被忽略的东西都能够捕捉到……
都怪角王虚荣心作祟。
先前赵安带着西戎兵马俘获了五六万鞑子奴隶。
他便要将这些赵家军的将士带回去当奴隶。
若是直接下毒……
估计也不行!
赵安既然已经发觉了,自会见招拆招。
他现在最好奇的是,这件事如此隐秘,他自认也没有露出什么马脚,怎么就被提前察觉了?
赵大饼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冷声道:“五天前的三更时分,你的人和王渊的人偷偷碰了头,密谋良久。更早之前,你好色之事被大哥知晓,大哥那时便猜测你与你爹的妾室有染。”
“可以说你们还是很谨慎的,大哥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也是耐心等你们采取行动,最终被他等到了。封任,我待你可不薄,你却这么泯灭人性,我该怎么杀你才解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