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礼脸上都是急迫:“不是的娘亲,我只是被那对母女欺骗了,我是无辜的。”
“娘亲,你信我,以后我会对你和菱儿好,绝对不会再让你们受委屈!”
他甚至用求助的目光看向温雪菱,祈盼着,她能帮自己说话。
温雪菱眼神冰冷,提醒他之前的事情。
“温四公子莫不是忘了,当初帮着你父亲让娘亲住在芳菲苑的事情了?”
“这么快就忘记,你自己说过,只认丞相府那位为母亲,只有温锦安一个妹妹的事了?有了后娘就忘记亲娘的事情,你和你的三位兄长有差别吗,不都是忘恩负义的狼子!”
她看他的眼神充满了厌恶,继续道,“你不会觉得,道个歉,认个错,就能一笔勾销了吧?我告诉你,不可能!”
温雪菱直接当着众人的面,细数了他们四兄弟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在偏袒温锦安她们也就罢了,他们还非要给她泼脏水。
在她一句句的提醒下,想起过去自己所作所为的温谨礼,脸色白了又白,整个人就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站在那一动不动。
他感觉自己被所有人抛弃了。
静静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眼泪一颗颗往下掉。
梁诀和梁念屿脸色漆黑。
他们只知道温雪菱她们母女俩日子过得苦,可不曾料到会这么苦。
想到慕青鱼在寒冬腊月还要进山采药,就为了补贴家用,梁诀感觉自己的心被一双铁手狠狠揪住。
他转头盯着慕青鱼的侧颜,眼尾泛酸,愧疚自己出现得太晚,找到她太晚。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他真想把她抱在怀里,告诉她,从今往后,他都会护好她。
梁念屿过去还觉得天未亮就起来练武,是一个非常痛苦的事情。
在听到温雪菱说,她很小就主动跟着娘亲进山采药补贴家用,如今却被四位兄长冷待,就觉得比起她,他已经很幸运了。
至少,他的养父从未在银钱上亏待过他,衣食住行也都不需要他来担忧。
“真是荒唐!”
“一家五个孩子,四个兄长,竟然要一个女娃娃还补贴家用,说出去不会觉得羞愧吗?”
温谨言听到他话里的讽刺,感觉脸上燥得慌,想反驳又找不到理由。
事实确实就是温雪菱说的那样。
温谨行和温谨修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在众人眼前的谴责下,两人如掉落沸水里的鱼一般窒息。
众宾客都听得傻眼了。
人群中也有其他人跟着附和说道,“是啊,男子顶天立地,怎能缩在裙子身后,这不是缩头乌龟么!”
“这四位公子瞧着挺有气魄,竟是吸食亲娘和亲妹的血液方有今日。”
“即便是妾生子,在认高门主母为母亲后,私下里也不会如此亏待自己的亲娘,
太后和太妃两人看着温雪菱母女俩的眼神满是心疼和怜爱,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样离奇背信的事情,觉得她们俩真的太苦了。
北境可是苦寒之地。
慕青鱼一个人在那里又要照顾婆母,又要拉扯大五个孩子。
日子过得该有多艰难啊。
皇后目光一直停留在温雪菱冷静沉稳的脸上,隐隐透露着欣赏,隐隐还有一股别有深意的试探。
在众人异样的眼神下,温谨言四兄弟只觉得脑子空白一片,脸也热热的。
他们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温敬书,希望他能在这时说什么。
从慕青鱼从休夫开始,温敬书的脸上就再也看不到任何表情,冷漠得像一块冰,挺直背脊坐在椅子上。
他眼神死死盯着慕青鱼的背影,坚韧挺拔,就像雪山深处的参天大树。
从未想过有一天,慕青鱼会有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情。
她居然敢当众做出休夫的事情!
她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