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听罢不由的呵呵一笑:“欧阳头领多虑了!眼下你们三部的族人、部众尚未聚集,就凭眼下你这紫坪寨的区区两三千人,还有老弱妇儒,难道就难抵挡住闽中卫的那一卫精锐吗?而且他们赶到这里,最多也不超过一日的时间。用得着这样麻烦的来拖延吗?另外在梅州的那一卫人马,顶多也不过三四天便能赶到闽中,你认为我有必要这么做吗?”
“那……那你想怎样?”
“我只是请莫头领与其他几位头人都先沉住气,千万别轻举妄动。请再给我五天的时间,让我把这事情给查清楚。五天之后,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们一个交待!还请欧阳头人三思!”
“这……!”
欧阳礼此时也有些为难了,对方所说的也确实在理。若他们真是有敌意的话,只怕自己与林范二人早已被朝庭的大军所围。
但此时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可他们却已知道了自己的计划,若他们真是官府的人,依旧按原计划起事的话,那到时必然会吃大亏。
与其这样进退两难,倒不如暂且信他们一回。若是不成,到时再起事也无妨了!
想到这里,他朝二人一施礼:“那好,我便暂且信你们一回。不过只有五日!五日之后,纵是再艰再难,我等也只有以命相搏了!”
“多谢欧阳头人!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任逍遥再向他一还礼,随后便带着周琦离去,没一会便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欧阳礼不由的呆呆地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却听见身后一阵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手下此时才刚刚寻来。
“头人!贼人呢?”
他扭头又看了看,淡淡的说道:“跑啦!”
与周琦回到闽中城时,早已天亮。两人直径回到客栈,庞明也已不在房中。想必是一早便去盯着姓冯的住那别院去了。
“逍遥!你说现在咋办?你答应人家五天内给一个交待,现在怎么办?我们从那儿下手啊?”
任逍遥想了想道:“现在至少有一点我们已基本清楚了,那就是无论越族人是否真有欺瞒的情况,这个林凯在此事的处理上都明显的过火了。这样做是很容易激起民变的!他曾经经历过当年欧阳其的叛乱事件,难道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吗?”
“你的意思是,他这样做是有意为之?”
任逍遥摇了摇头:“现在还不清楚。也不知道他这样做是想占人田产据为私有,还是有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但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都已是惹出大乱子了!如若我们不加以制止的话,只怕过不了多久,就会发生大规模的暴动啊!”
“你别说,这事还真挺难办的!若是将他们打算造反的事告发出来吧!可此事又明显是这此地方官府把事做的太绝,这才官逼民反的。可若不告发吧!难道就任由他们造反,却视而不见吗?到时只怕这繁华的闽中郡也会毁于战火之中啊!”
听着周琦所言,任逍遥也不由的叹道:“是啊!你说的这些我何偿不知。所以要想化解这场危机,那么最重要的就是得尽快的找到造成这一切的症结所在!或许,是得找机会会一会这个林凯了!”
刚说完,便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哈欠。
这打哈欠还真像是有传染似的,一见他打哈欠,周琦也跟着打了起来:“啊……!真的有点困了!”
看了看外边的天色已近午时,任逍遥也说道:“是啊!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好啦!你也回去睡一会吧!等庞明回来,咱们再商量一下吧!”
两个人也是奔波了一天一夜没合眼,已是十分疲惫。任逍遥刚躺下时,头脑里还一直萦绕着那些疑问。可没多久,也跟着睡着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一下子将他给惊醒了。
翻身下床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庞明。开门的同时,他才发现竟然天色已经黑了。
他忙将庞明让进屋来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现在?刚到戌时吧!怎么啦?”
揉了揉眼睛,任逍遥摇了摇头:“没想到睡了这么久!对了,今天有什么发现吗?”
“大人!你别说,今天还真有特别的发现!”
一听他有发现,任逍遥立马来了精神,他急着问道:“什么情况?”
“是这样的,今天那姓冯的白天并没有出门,可在天快黑的时候,他却出门了!”
“他一个人?”
“不!还带了一个人,这人应该是他的护卫。刚开始我也没太注意,可后来我发现他的这个护卫挺面熟的,我总觉得在那儿见过,可就是一时想不起来。直到跟着他们,见他们进了清音阁我才想起,跟在他身边的那人我在北宁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