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节省开支,各县便不再单独设立专门的人员。而是由各县的主簿兼管此事。
每期报纸除张贴所用之外,其余的销售所得均交往各州郡的文案处。在扣除印刷、运输的费用之后,多余的便上缴新闻属。而新闻属的开支便从中支出,若有不足处,再由朝庭拔付。
任逍遥看罢心想,从唐相的计划来看,他还是觉得这个报纸是个亏本的买卖啊!不过呢,新生事物刚开始时,难免会不容易让人接受。但他相信,用不了一年,这报纸不但不用朝庭再专门拔款,而且还能够赚钱的。
而且他也挺佩服唐滨的才能,以他的方案,即能保证报纸的正常发行与流转。又能最大限度的节省开支。他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之处。
于是放下案卷道:“唐相所似之方案十分妥当。在下确实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之处。即便是真有什么地方有所疏漏,那也得等到报纸发行运转之后,方能知晓啊!”
“嗯!任大人说的是!这事咱们也只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一边试一边调整吧!”
说着他话题一转道:“不过这新闻属的主要官员,本相还得请教任大人!”
“官员的任命问我?”
“是啊!新闻属的属正,我这里倒是有现成的人选。吏部的郎中、费祖。此人曾在刑部任过书吏,后又升调至礼部任过主事,三年前又升调至吏部任郎中。此人为官十几年,六部之中,有三部他都任过职。不但经验丰富,知晓朝中诸事。而且为人勤勉好学。由他来任这个属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任逍遥也点点头道:“嗯!属正需对每期的内容加以审核,至于那些当登,那些不能登,这些都需要有经验都方可。”
“至于主事嘛,我也有了合适的人选。户部的主事张强,为人正直。办事不拖沓,我看让他任新闻属主事应该没问题。问题就是……!”
“是什么?”
“现在就还缺一个总编撰的合适人选。这个总编撰,需得文彩出众,以便对所刊内容进行修改和编辑。又得为人忠直,方能利用好这报纸为国为民起到好的作用。更为重要的,需得有敢于除弊兴利的思想。这一点就挺难得的。不少读书人,都过于保守,观念守旧。让他们来做这事,许多人都会不理解,甚至有抵触情绪。就算是明面上不敢表现出来,但有了这种思想的影响,只怕也难将此事给办好啊!”
任逍遥听罢想了想道:“唐相,在下这里倒是有一个十分合适的人选,不知唐相是否敢用啊?”
唐滨一听,不由的睁大了眼问道:“即是合适之人选,又有何不敢用的?不知任大人所说的这人是谁啊?”
“此人便是京都才子南宫耀!”
“南宫耀?”
“是啊!这南宫耀与在下相识已久。其人不但才华出众,而且平日里我等交淡之中,他对这报纸一事,也多有见解,并且十分的赞同。所以若让他来做这个总编撰,不但不会有抵触情绪,而且定会竭尽全力而为的!”
唐滨听罢,不由的想了想道:“南宫耀这人我曾见过一面,确实一表人才。素闻他不但有才,而且名声也不错。又是嘉详九年的进仕。而且听任大人说,他早已对此事有所了解,并且十分赞同。嗯!很好!本相觉得这确实是一个相当合适的人选!”
任逍遥听他也赞叹不已,于是便试着问道:“那唐相想必也知道,这个南宫耀也是前任丞相南宫广之子吧!”
唐滨听罢哈哈一笑道:“这个本相当然知道啦!其实当年那南宫耀是因为要回乡为父守灵丁忧,这才错过了朝庭为其安排的差事。于是坊间便有传言说,他是因为其父乃前朝丞相,所以现在朝庭才故意排挤他的。”
“不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首先,本相也不得不承认,受这些谣言的影响,朝中一些人也就信以为真。特别是吏部的一些官员,在其丁忧之后,也未敢再做安排。或许也是出自这些谣言之故。其实皇上可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且不说,南宫广早已告老还乡,并且已经病故。就算在世,皇上也不会因此而为难他的。毕竟当年南宫广与皇上也只是新政与旧政的政见之争,并无甚不容之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放心啦!”
唐滨呵呵一笑道:“多谢任大人为本相举贤。只要他愿意任职,这个南宫耀,本相就用定了!”
任逍遥连忙起身施礼:“那在下先替南宫兄请过唐相了!”
唐滨忙道:“任大人不必多礼,应该是本相谢你才是啊!不过从南宫耀这事看来,这报纸的推行,还真是势在必行啊!有了这报纸,今后世间所流传的无稽流言,也就会减少许多啊!”
“唐相说的是!这新闻报纸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作用便是推行真理,破除谣言嘛!对了唐相!这时候也不早了,若无别的事,那在下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