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让另四人守在门口,他与周琦二人提着刀小心翼翼的进了牢房的大门。
进了门才发现,在里边值班的三名差役都已身死。一人坐在椅子上,趴在登记用的那长桌前。一人就倒在他身旁的墙角。另一人则横躺在通往里边各牢房长廊的栅栏门前,而那碗口粗的栅栏门也已被打开。那硕大的锁头之上还插着钥匙,看样子应该是这差役让人给逼着打开了门后,让人给杀掉了。
冲进去一看,只见数间大牢房那些关押着的囚犯都还好好的在里边呆着,牢门也没有被破坏。可最里边那两个单独的小牢房的其中一间,却是牢门大开着。门上的锁已让人用刀给劈开。
周琦急忙冲上朝里一看,只见那名被单独关押着的那个高盛的亲信已仰面倒在床边,脖子处一条长长的血痕,鲜血还顺着伤口在向外流着。可见他也是刚刚被杀死不久。
周琦上前蹲下身来,伸手搭了搭脉,又探了探鼻息,这小子早已没有了心跳和呼吸。
走出牢房看着所有的牢门都好好的,看来这刺客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来杀那个亲信的。
来到关押那些囚犯的走廊上,周琦朝这些已惊醒的犯人问道:“你们看到刚才那刺客了吗?”
“大人!方才我们只听到有动静,跟着便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走了进来。他用斗篷挡着脸,我们也看不清他长啥样。跟着便听见里边传来劈锁的声音。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话,但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接着就是一声惨叫。根着那人便就退了出来,也没理会我们便出去了。当时我们都吓坏了,也不敢叫喊。”
周琦左右看了看,从栅栏门进来,有个拐角。里边的犯人肯定看不到外边的情况。而最里边的牢房,他们最多能看到刺客劈锁,也看不到里边的情况。看来从他们嘴里是问不出什么了。
正在这时,任逍遥和张捕头等人也已赶了过来。领着任逍遥看了看那已被杀死的亲信,随后来到院中,周琦又将方才的经过仔细的给任逍遥说了一遍。
任逍遥听罢也惊讶的问道:“这刺客的武功有这么高?”
“是的!此人刀法怪异,我从未见过。而且其武功绝对在我之上,当在九阶甚至有可能九阶中品的样子。而且这人虽然用斗篷挡住两边,但打斗之时,我也看见了他的脸,他并未蒙面。这人我总感觉有些面熟,但就是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任逍遥也不由的在脑海中将那些九阶以上,他们所遇到过的高手都思索了一遍,可无论从动机还是身手刀法上,都无法与这杀手联系到一起。
“我想起来啦!”
听到周琦忽然这么一说,任逍遥不由的惊问道:“是谁?”
“就是陆姑娘根据那亲信的描述所画的那人。我之前之见过画像,所以一时竟然没能想起来。对!就是他!你别说,陆姑娘画得还挺像的!”
任逍遥一听,不由的叹道:“我们都大意了。没想到他竟然会来灭口!现在死无对证,就算是他走在应州的大街上,只怕木郡守也拿他没有办法啊!”
此时,葛斌与杨队长也都各自带了几十人赶到县牢。
“大人!出什么事啦?是有人劫牢还是……?”
任逍遥摇了摇头道:“不是劫牢,是来灭口的!那名高盛的亲信已被杀死了。”
“什么?好大的胆子!要不我们加强城门守卫,并马上全城搜捕。”
任逍遥叹了口气道:“不用了,今天是年节之夜。就让老百姓好好的过一个年节吧!榕县的百姓好久没有这样过个节了,没必要坏了大家的兴致。”
“可是那杀手……!”
看着他俩着急的样子,周琦说道:“任大人说的是。我与此人交过手,这人武功高强,就算几十人也未必能困得住他。而且榕县的城墙低矮,以此人的轻功,只怕是早已越墙而出出了。所以我们再在城里折腾,除了扰民,根本没啥用的。”
“那怎么办?就让这小子给跑了吗?”
任逍遥摇了摇头道:“好啦,先把死去的兄弟收殓起来吧。并给他们家眷厚加抚恤。”
这时张捕头走到任逍遥跟着便一下子跪了下来:“大人!今日本是小的小值,却没曾想出了这样的事,还死了好几名弟兄。都是小的失职,请大人责罚!”
任逍遥连忙将其扶起:“张捕头,此事怎能怪你呢?要说责任,那也是我思虑不周,太过大意了。才让这重要的人证给人灭了口。还连累着死了好几名兄弟啊!”
“是啊!要不是我来的话,只怕你和当值的两位兄弟也会遭了毒手。”周琦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