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智囊忙道:“大人!您想啊!若是南王的大军到了,那这平定叛乱的头功可就不是咱们的啦!更重要的是,如果我们攻入应州城,那便可将木氏一族斩草除根,让其永无翻身之日。可若是南王军队攻入城里,万一他们将那木氏押回建宁受审呢?这中间会不会出现变数啊?若是让那木思见着了南王,他一翻说辞,会不会让多疑的南王又改变主意呢?”
听到这里,雍维岐忙道:“先生说的有理。那唯今之计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这偷袭不成,强攻也不利!那当如何?”
“大人!虽然我军是敌军的一倍,但敌方占着地利。并不利于强攻。我看,可以一面派人让乌氏那边趁着应州空虚,马上……!”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有人来报:“大人!刚刚接到的消息,虞国的桂州向应州发兵了,现已至应州城!”
“什么?虞国发兵了?这么快?不对啊!那桂州能有多少兵马?”
“回大人!是由桂州那姓任的知府亲率的人马,大约有一千五百人。听闻,这是他调集了几乎整个桂州的兵马!”
雍维岐听罢,不由的哈哈一笑:“我当他有多少兵马,不过区区一千多人!我就说嘛,这虞国的桂州能有多少兵马!苍梧的兵马虽多,但却远。而且没朝庭的旨意,他们也调不动苍梧镇的兵力。”
而他的智囊听后,却道:“大人!这一千多人马也不可小瞧啊!关键是他们到了应州城。以乌氏的力量恐怕根本没能力打下来啊!所以我们更得尽量的减少伤亡而击退应州之军。否则攻之时,会更加的困难。”
“那先生有何妙计?”
“大人!在下计算过。若我们能在十日内攻下应州,那便能够赶在南王大军赶到之前灭掉木氏。而虞国的援军,不无论朝庭派军、还是他们上报之后,再通知苍梧卫,这来来回回,怎么都需要十来天。到时应州已破,他们再来也就没意义了。就算他们来,有了南王的兵马坐镇,咱们也就没什么担心的啦。除非虞国决心两国大规模交战。但目前来看,有北宁虎视眈眈,他们也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说的道理我明白,那问题现在咱们能怎么做,才能以最小的伤亡而击败敌军呢?”
“大人!在下有一计,可轻易将对岸的应州主力给歼灭。”
“先生即有妙计,还请快快道来。”
“大人!咱们可分派出一千五百人,绕到上游,悄悄渡河。同时再让乌氏别去强攻应州城了,虞国援军即至,以他们的力量也难以攻下。而是悄悄北上,攻击应州军的身后。到时,我们的偷袭部队由西向东,乌氏由南向北。大人您再亲率大军渡河。量那应州军就算不能全歼于此,能逃回去的也剩不下多少人。到时再合兵一处,那应州可就最多能剩下木思的几百老弱和一千多的虞军了。他们能抵挡几天啊!”
雍维岐听罢,不由的赞道:“好计策!”
随即便叫来副将,让其连夜引军一千五百人,趁着夜色出发。到了上游,先别急着渡河。等到晚上时,再行动。就算应州在上游有少量巡哨,也阻挡不了这一千五百人的大军。然后后日待到乌氏的援军也到了之时,再向下游对岸的应州军发起攻击。
雍氏自以为得意的布属,其实早都在任逍遥的意料之中了。他率军在向导的带领之下,早早的便来到了青石岗。
在实地的勘察了地形之后,他便立即做出布属。让宋谦率领五百人,在对面山坡的树林埋伏。而他则率四百人在东侧山坡的树林里埋伏。并让葛斌率那一百骑兵在南面一处小山坳里隐蔽起来,等到战斗开始之后,再冲出来。从后边截住乌氏的去路。
至于正面,他则是让人在前方一点的地方,挖出许多陷坑,并在里边安放尖刺。并从东西两边的人里,再各抽出二十名弓弩手守在这里。一但乌氏遇伏后,有人从这里跑,那他们尽管对那些没有掉进陷坑的人进行交叉射杀即可。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让众军都藏好了。就等着乌氏族兵的到来了。之前他在淮州曾指挥过守城战,而这次,是他第一次指挥野战。虽然规模远不能与淮州相比。但这却是一次以少击多的野外伏击战。
并且他也知道这一战的重要性,一但失败的话。不但整个应州都难保,而他带来的这一千五百多人,恐怕也没多少人能活着回去。于是趁着敌军尚没到之际,他又根据地型,和从向导那里了解到这些族兵的战斗力和装备之后,反复的进行了推演。感觉到基本没啥问题了,他这才靠在树下闲目休息。
一旁的周琦看着旁边没人,这才小声的问道:“怎么?我感觉你有点紧张呢?”
“呵呵!还是周兄了解我啊!这一仗太重要了,而且我们是一千人打一千七八的敌人。能不紧张吗?稍有疏忽,后果不堪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