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还不相信,任逍遥便接着说道:“要不我看这样吧!将军,我也知你心中有所疑虑。我在这里,除了这份已被灭了口的口供,也没有别的凭据,很难让你相信。从当前的情况来看,我大虞的援军最多三日后必至。也就是说,留给将军攻城的时间,最多也就是三日。若是将军自认三日便可攻下应州,那我无话可说。若是将军理智一些,不妨等两三日…。。不!其实一日便可。想来便会接到我大军已破思州,正朝这里赶来的消息。将军也在借这一日多的时间,多方证实一下,看看我所言是否有虚。”
阿琮柯想了想,若是他故意施的拖延之计,那这一日的时间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若是虞国增援的大军真的在三日,别说三日了,就是四五日后赶到,这几天的时间也未必能攻下他们已加强了城防的应州城。按他的估计,最少也得五六天以上的时间。
想到这里,阿琮柯点点头道:“那好!就依任大人所言。若是明日还不能证实你之所言,那我大军必然会攻城!你走吧!”
看着要放这人走,他身旁的副将忙劝道:“将军!此人即是虞国的大官,不如我们将其扣下为质,以便……!”
阿琮柯不待其说完便喝道:“两国交兵不斩来使!我阿琮柯岂是那种以他人为质来进行要挟的之小人?要胜,也要胜在谋略和实力!而非这些让人不齿之计量!好啦!不必再说!”
阿琮柯率领大军赶到应州城外,远远一看,只见城上旌旗招展,守卫森严。于是他便命令安营扎寨,同时还派出数名得力亲信前往周边,特别是靠东一带的村寨了解情况。
而几乎在这同时,雍维岐所带领的思州军也赶到了应州城外。派去联络的人告诉他,将军让他的思州军在应州城北安营。
于是他一面让军队安营扎寨,一面便连忙前来拜见阿琮柯。
听到通传,阿琮柯忙让其进账来。
一见阿琮柯,雍维岐连忙施礼:“见过大将军!”
以前两人在建宁也曾见过几次,不知是因为听了任逍遥所说的那些话,此时阿琮柯再见这雍维岐,总觉得有些别扭,甚至有着些许厌恶。但他脸上也并没有表现出来。
“雍大人!我听闻你在桃水两度败于应州军,损失不小吧?还有那乌氏的族兵,几乎也让桂州的援军给全歼了,可有此事啊?”
一见面,便听他问起此事,雍维岐心里不由的一哆嗦。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于是连忙强装笑脸道:“大将军,我思州军却实在桃花渡与应州叛军交过手。只因那木氏勾结虞国,并采用水攻与火攻,以至我军有所损伤。不过并未伤及主力,现在我率领的五千人马已按将军吩咐,在城北安营,就等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同时攻城。至于那乌氏嘛,唉!都是他们自大轻敌,中了敌人的埋伏!我也没办法啊!”
阿琮柯听他把失败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并且把乌氏的失败之责也推得一干二净,不由的更加有些看不起他。
“雍大人!你说你还有五千兵马赶来了应州?”
“是啊!正在安营呢!还带了不少的攻城器具,雍某相信。有大将军在,这应州城指日可破。叛贼木氏也定当伏法!”
阿琮柯却冷冷的一笑道:“那你的思州岂不是已成了一座空城?要知道思州北有景国,东有虞国,若是此二国前来偷袭,丢了思州,且不说你如何向南王交待,你自己又何以立足?”
“这……这怎么可能呢?景国、虞国与咱们近来并无什么冲突,怎么会突然来袭呢?”
阿琮柯却突然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盯着他说道:“没冲突!那木思已然投靠虞国,虞国桂州的援军也已赶来应州并与你们有过交战。而此时你又率军来取应州,对虞国来说,这便是攻打他们的应州。若我是虞军主将,我才不会绕行数百里来应州支援。而是直接经辰州趁虚取你的思州。你说,你的思州还能保得住吗?”
听到阿琮柯这一说,雍维岐也不由的感到后背发凉,额上也渗也冷汗来。
他扭头看着身旁的阿琮柯小声说道:“这……这恐怕不会吧!”
“哼!会不会咱们现在先不说,若真如此,你就是此时再派兵回去,只怕也来不及了。”
雍维岐也只得自我安慰道:“应该不会!应该不会!对了!大将军,咱们啥时候攻城啊?若是真的拖久了,还真怕虞国的援军到了啊!”
阿琮柯听罢却笑道:“我也希望能如你说所,不会这样。至于攻城嘛,先不急。你们也连战两场,我大军也是远来,先休整一日。明日再作决定,好啦!你先回去吧!注意加强警戒,以防止敌军偷袭!”
“是!是!”雍维岐一转身,擦着额上的冷汗,退了出去。
虽然心里一直自我暗示,虞国不会这样。可听阿琮柯这一说,他还是没底啊!于是一回到自己的大营,便立即派快马回思州了解情况。
他也知道,此时攻城大战在即,不便抽调兵马。而且真的虞国偷袭思州的话,只怕现在派兵也来不及了。他也只能祈求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否则他雍氏几代人苦心经营的一切都没了。
然而,在天色傍晚的时候,从思州的消息便传来了。虞国两万精锐轻取思州,他的家眷全部补俘虏。而估计虞军休整不了多入,便会南下应州支援。
听到这里,雍维岐眼前一黑,竟然晕了过去。手下急忙找来医官,弄了好一会才把他弄醒。
“完啦!全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