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以如此无趣的遐想来打发时间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了此刻蒂亚莉丝身上的衣服有了些变化,此刻的她穿着的已不再是那一身典雅的雪白色连衣裙,而是改换成了洁白色的短袖搭配着洁白色的及膝短裤,大片大片裸露着那白里透红的腿部。
看着如此明显轻松惬意些的便服搭配,诺特莫名的感觉有些微妙,虽说如此的穿着相较于之前看着能让人更加轻松些,甚至恬不知耻点说,可以说是让他大饱眼福,而且不知是通过什么原因让室内的温度很是宜人,可这种明显的夏服出现在冬天,真的让人总感觉怪怪的。
当他因为蒂亚莉丝这改换的打扮而胡思乱想的时候,蒂亚莉丝好似是发觉到了他的视线,在“砰”的一声将手中书本合拢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后,她继续倚靠着身后的扶手,微微转过头,以那熟悉的戏谑笑容看向诺特,随意的问道:
“什么时候醒的呢?”
对此,躺在沙发上的诺特则是轻轻的答道:
“刚刚吧,大致也就是一两分钟之前的样子。”
只是,在声音略显沙哑的说完后,诺特才发觉到此刻自己喉中有些干涩,所以,他想要从茶几的水壶中给自己倒杯水润润喉咙,随后,他便恍若毛毛虫般艰难的扭动着身体,让自己的身体可以侧身过来,接着,他艰难的用颤动的手支撑着身体,想要让自己可以从沙发上坐起。
而在蒂亚莉丝那诧异的目光中,诺特在全身颤抖间勉强的从沙发上坐起,可就当他勉强的向着水壶伸出手,想要提起来给自己眼前的这个透明的玻璃杯子倒杯水的时候,却只感觉身体非常的难受,头脑昏昏沉沉,耳边响起了不止的耳鸣,眼前的世界都好似在不止的摇晃。
就当他实在无力维持状态,身体即将倾倒在茶几之上时,那倒落的趋势被止住了,一个柔软而又温暖的触感抵在了他的肩头,一个非常无奈的声音从他的耳畔边响起:
“真是个笨蛋。”
紧接着,在眼前的世界不止摇晃间,诺特感觉那晃动的视野重新恢复成了那熟悉的天花板和熟悉的橙色光辉,就是视角稍稍变了变,好似是从原来的平躺改换成了躺在沙发的扶手上,就在耳畔的耳鸣稍稍休止后,耳边又响起了戏谑的言语:
“若非我刚刚抵住了你,想必此刻的你早就一头撞在茶几上,绝对会撞得头破血流,原本你这虚弱的身体就需要休息,结果你还非要如此勉强自己,难道说你是因为我这改换了的服饰而感受到了我的魅力,被我迷住了眼,由此想着让自己的伤再重一点,由此来吸引我的注意力,由此来延长和我的相处时间?”
好似是因为虚弱而引起的耳鸣,在聆听着蒂亚莉丝的戏谑之语后半段的时候,那后半段的话语好似夹杂了些颤抖的杂音。
在躺着稍稍缓了一会儿,当眼中的世界不再摇晃,当耳畔不再响起那刺耳的耳鸣后,他看向了身旁那坐在茶几上,对着自己这个虚弱的病号仍旧露出一副戏谑笑容的蒂亚莉丝,看着她那扬起的嘴角,诺特轻轻的摇了摇头,以那沙哑的声音答道:
“并非如此,我只是想看看如今我的状态恢复的怎么样,毕竟病号想要真的恢复健康也是需要复健的嘛,而且通过刚刚的尝试,我感觉身体有明显的恢复了,想来再过两三天我就能正常的下地行动了,接着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说着说着,他的嘴角稍稍扬起笑容,就是在他露出笑容后,蒂亚莉丝不满似的闷哼一声,随后提起了一个倒了半满水的玻璃杯,一边用手强行撑开诺特的嘴将玻璃杯重的水缓缓地倒入,一边明显不悦的说着:
“无聊,明明我们约定好了在身体恢复行动能力之前由我来进行照顾你的起居,结果非要勉强自己,你是以这种的行动来嘲弄我吗?是在以行动来诉说我并不值得你的信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