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爹爹跟当地的乡绅计议，就在孙家店后院，立了个武术场子。
请了两位武术教习，是老默人，亲弟兄二位，大爷李龙，二爷叫李虎。
哥儿两个的外号，一个叫过天雉，一个叫钻云燕。
在我们家店招募徒弟，大概总有五六十人，两位师傅观着这五六十个人之中，只有一个可教的。
别的不是气性不好，就是品行不端，要不然就是体格比较弱。
那人名叫王荫。当时候还没我呢。
据我父亲说两位老师傅认为他心性灵巧，不过有点儿高傲，于是他们弟兄一商量，倒不如把功夫教给这孩子。也不枉他们到这里来了会子，省得功不成名不就，连一个成材的也教不出来，未免也对不过我父亲。
哥儿两个商议好了，对于教功夫上，对这王荫这孩子格外注意。
该搂腿搂腿，该练腰练腰，腿腰有根之后，要给他练几趟小拳。
王荫也很好，大概练了三年有余，场子里面别的徒弟一看这个功夫不能练了。
再者说练也是白练，功夫人家也不教。认为两个老教师偏心，传功夫就传王荫。
难道说他拿钱我们不拿钱吗?练功夫的不是一处，大家彼此一商议，全都以为不上算，无形之中可就算把个场子散了。
店里练的主儿，只剩了王荫一个人。二位一看这个场子不能教了，这么些个人全都散了。
知道的说是他们不能练，并非是教师不教。不知道的必然说教师偏心。
我爹爹跟我讲，其实这个教徒弟，也并非是为的银钱。
徒弟多门户旺，一代传一代，永久的纪念万年不朽，这就是当老师的心。
现在事情闹成这样，他们脸上无光。于是把我爹爹的请来，当面把话说明，辞馆不教了。
王荫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前去挽留，但是二位主意已定，他就来找我爹。
但我爹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可把二位老师打发走了，多送些个盘缠钱。
后来那王荫也就不知道去哪里，前些日子突然回来了店里头把我家的店给烧了。”
说到这里孙茂昌一脸悲怒：“我们开始也不知道是他干的，只以为是失火了，但后来烧了起来大家出来救火，我爹也在救火，突然远处一道人影闪过，爹爹就被飞来一只镖扎在了心口，很快就去了。”
张德妙低头一看发现孙茂昌虽然泪流满面，神情悲愤，但是语气里头没有哽咽有的只是坚强。
张德妙看这小孩儿太可怜了，给他放在了驴车上脱下自己的外套给裹了上去。
“谢谢大哥哥。”
“知道是谁杀的你父亲吗？”
“就是王荫！
我爹爹去世时候已经说不出话了，握着我的手写下了王荫这两个字。
我不敢声张恐怕被杀，只是在邻居亲戚的帮忙下报了衙门，将父亲好好安葬。
我看衙门知道是江湖中人所为，也不大积极，于是也没敢说出实情，将家里差不多被烧了一半的店托付给了亲戚，自己出来拜师学艺，以报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