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孩子太过恋家:“虽说儿子能学会这些,可是若儿子能够住家里,就一定要住家里的。儿子,不愿意离开娘亲。”
鉴于儿子年纪太小,锦娘笑道:“好,肯定的,我也希望儿子能住家里。”
主要是现在条件不同了,弟弟那个时候在书院读书,实在是太远,但是开封府嘛,离她家实在是不远,又有专人接送,自然不同。
宁哥儿与锦娘又说笑几句,还是心有不安,回去看书去了。
这边是母慈子孝,另外一边,娄四娘却是心灰意冷,她赶到蕲州时,冯胜已然病了许久,她拿了银子买药材帮丈夫调理好了,夫妇二人回来,途中当然也说了两位继子的表现。
冯胜何等人,看是娄四娘孤身过来,就知道那俩孩子全部是白养了。
见自己无用了,当然是不肯过来。
难为娄四娘千里寻夫,他冯胜何德何能故而从蕲州回来之后,冯胜就准备分家,把两个儿子分出去。到了分家,又是好好闹了一场,冯麟自己有医馆,收益不少,但他为了弟弟官哥儿倒是睚眦必究。
“爹,如此分家,也不能只请娄家人过来。如此也实在是不公,应该把我姨母请来才是。”
冯胜听了,当下不再言语,他这些年手里有一千亩地,药材三千两的本钱,还有两千贯本来准备给云哥儿的,如此,只好拿出一千贯和三百亩田分给官哥儿,还帮他娶了一房妻室。
至此心灰意冷,往日争强好胜的心少了一大半,娄四娘原本手里也有钱。只不过,曾经抚养过的继子,如今却如仇人一般,实在是心灰意冷。
冯胜道:“我为了他兄弟二人殚精竭虑,不曾想养出这般财狼虎豹来,真是家门不幸。”
“你也莫要这般想,咱们把两位哥儿分出去,让他们自立门户,给一笔钱,让他们衣食无忧也好。至于我和你,都有医术,日后咱们不必再那般冒进,好好把云哥儿养大就好。”娄四娘虽然有些心灰意冷,但是也没有冯胜这般。
冯胜则道:“以往我教孩子,总是要他们出人头地,只论成败。如今看来,一定要教他们好好做人啊。”
他中了蛇毒,虽然如今看着正常,但大夫也说他寿数上怕是有限。这也是他怎么都要分家的缘故,至少能保住一部分钱财,只怕将来看不到云哥儿出息了。
娄四娘抹抹眼泪:“是啊,咱们俩择日再把铺子开起来吧。”
……
官哥儿得了钱财,又请哥哥过来说话,他素来以哥哥马首是瞻,故而道:“哥哥,咱们现下分家出来,不如去找二姨,让她照拂一二。”
冯麟很是冷静道:“俗话说亲戚之间,若真惦记,肯定也会频繁走动,人家不上门来,肯定也是有旁的缘故。我们贸然上门,不过是作穷亲戚打发了。不如你好生读书,将来人家才多与我们走动。”
官哥儿从来都是唯哥哥马首是瞻,自然听了连连点头。
冯麟笑道:“哥哥我是读书不成了,也没什么门路,你和我不同,若能考入府学,也算是比我强了。哥哥知道你刚刚成婚,要用钱的地方也多,所以也拿了钱给你。”
他是非常有名的眼科大夫,原本就自己开药铺,手里颇有余钱,分家还分了些给他,他拿出五十贯送给弟弟。
官哥儿连连谢过。
兄弟俩还去附近的脚店吃了一次酒,都喝的醉醺醺的,倒是畅快的很。
又说周四娘子的丈夫孙世琛也是喝的醉醺醺的,自从科举及第,外放三任,快十年了,才回京中。多是托了周存之和蒋放二人,因此,都聚在一处吃酒。
周四娘子也带着儿女同周大夫人张氏还有周三娘子一家人在一处用饭。
周大夫人听到周四娘子提起她们偶遇蒋羡家里和魏家结亲的事情,心中冷嗤一声,但当着小辈的面不会表现出来,毕竟她娘家是蒋家,蒋羡如今是蒋家官位最高的。
张氏的顾忌就少了许多,她弟弟家里虽然和魏家结亲,但她却是不爽快,上回听闻那蒋羡之妻和她家小妾窃窃私语,不知是不是在说自己给假货的事情但她也不能说的露骨,只是以玩笑的方式道:“说起来那魏家娘子有如此家世,怎么之前来咱们家里做了丫头,若是早知晓,我们也对她更好些。”
“她们是去大名府后联宗的。”周四娘子毕竟和王老夫人纪夫人认识,知晓大名府的情况,她只是道:“只不过当时魏家十分挑剔,连王大人的孙女都只是嫁的偏房所出的郎君,我实在不知怎么魏七郎如今选了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