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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15(1 / 2)

第54章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15

如果是劫,那便万劫不复。

15

台上两人争斗正盛,真论武技黄衫女子全然比不过轩辕庄主,可她有一手极佳的轻功,于丝线上轻踏,双手轮转之间,看似柔软,实则刚猛。她边打边语,声音时而婉转多情、时而恨意纠缠、场下不少人被吸引。

直听了许久,才隐隐领悟这女子最擅音魅之法,惑人于无形。

“有毒。”

“紧闭口鼻。”

人群中有人呼喊道。

殷景山以左手托住他的背脊,右手扣住他的手腕,指尖点向他的口鼻,竟是无息无声。

他手一颤。

少年白衣如雪,眉清目秀,紧闭双眼。

他的呼吸停止,气息消失,像是一个陷入沉睡的孩子一样,永远不会在醒来。

冰凉的肌肤。

细白的脖颈,微微地向后垂,像是濒死的白鸟,才刚刚振翅、准备翺翔,就被打落在地,坠入深渊。

殷景山接近跪地,轻轻扣着他的手腕。

无数人的惊呼、喊叫,凛冽、具有压迫性的气势,他仿佛都听不到了,感受不到了,就像是那天回家里满地的血,可还要不一样一些。他也许能够平静接受自己的死亡,可决不允许、绝不容忍自己身边的人消逝。

“师兄!”单玲珑喊道。

殷景山轻轻地回应了一声。

太轻。

他在回忆,在想着曾看过的游记,轶事里,哪种毒同这症状相似的……可有……可有解法。

他已陷入不受控制的过往记忆之中。

“活神仙。”白袍的中年男人走近,低哑着声道。

殷景山擡头,来人是“莫问前程,只问天机。”天机门的那位言旭先生,他腰间挂着一道若干小巧竹牌并排而立的配饰。

李潇水凝重心神,问:“可是南疆毒盅圣手的独门毒蛊。”

这位游历天下,记载风云的采风使摇了摇头,断然答道:“是毒,不是蛊。快活似神仙,死时似神仙。”

“容颜不改,相貌不损。”

“像是活着的神仙般,长睡不醒,永世沉眠。”

这几句话就像是打破了所有人的侥幸一般,彻底的让人陷入低沉。毒蛊圣手花玉倾隐居避世已有数十年,多少人都寻过她的踪迹,可依旧是寻不到。

“他没有死。”

低沉的声音响起,似有几分询问,似是强硬的评判。

看向师兄。

单玲珑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她尽量平复心情道:“师兄,他没有死,他只是睡着了。”

李潇水折扇微收。

他说:“既然是毒,必然有解药。”

方少怀看的有些呆,他都没想到同他说过话,深不可测的前辈莫名就中毒了,然后倒下去了,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演戏。

可看着实在也不像,他细细打量,细细观看,最终确定的确是中毒。

“会治好的。”

“这毒对他没什么……”方少怀收住了声,想到曾经的警告,他说,“等会,等他身边的长辈来了就好了。”

《武掌乾坤》第十话的大篇幅比斗给了台上的轩辕父女,黄衫的轩辕璃轻功飘逸,手中以一系了丝带的金环攻击。

轩辕不伤用剑,他的剑锋利诡异。

正当两人斗得旗鼓相当时,一个脆如银铃、隐有娇媚的声音道:“好姐姐,还不速战速决。”

那竟是个头戴银饰品,衣摆间绣着各类蝴蝶的姑娘,她穿着窄短上衣搭着百褶长裙,宝蓝色的裙摆像是一朵欲绽的花儿。

细长指甲染着蔻红色的甲油。

她就用着这么一双娇嫩的手,轻盈地捏起发前梳好的黑黝黝的小辫子,语意活泼,神态娇艳,“好姐姐,要不要我把这些人都毒死。”

这声音清脆明亮,着实使所有人大惊失色,原来下毒的竟是这个姑娘。

李潇水皱眉,“毒风仙,也来了东域。”

方少怀听到后,往后站了几步。

他不禁骂道:“不就是为了把剑吗?怎么这么多人都来这里了,要我说……还不如等着几月后去南疆看看你那老相好的婚事。”

李潇水折扇打了下肩膀,郑重道:“不是我相好,慎言。”

毒风仙立在空中,实则心里发虚。

她都多久没这般打扮过了,最早她爱虚荣出场,爱奢华亮眼,最早行走江湖时就这般装扮,在南疆闯下不小声名。

然后,她就被师父赶回了家,扳正了审美。

她也渐渐喜欢上了黑衣独行客般的偷偷摸摸,总觉得这般下毒神不知鬼不觉颇有意思。

可昨夜里,她被百般训过:“你师父怎么教导你的?女孩子穿的黑扑扑的怎么好看的起来?你师父年轻时可花枝招展了,看着就很养眼啊。怎么收了你这个连形象都不在意的小徒弟?”

花仙凤:“……”

她实在不敢说,她师父隔段时间就伪装成上了年纪,灰不溜秋的妇人城里卖些小食。

据她猜测,朴素过分,怕是气愤……曾经被这位抓去做了擡轿子的脸面,还有就是遇到了这个绝世魔头,无法逃脱。

这位昨日里不停地指点她。

出场要靓。

行事要邪,这才有他们外道气度。光是这身衣服,装扮就花了她许多时间。她不想干,也得好好干。

花仙凤能怎么办,自然老实照办。

这自是一场按照某人心意,悉心设计的场面。

当在场众人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毒时,黄衫女子竟是口中道歉,声音柔顺,带着恳求之意,“诸位,此毒无害。”

“不过是让人暂且消停几分的散剂,等时辰过了,便可解除。小女子此番前来,只为替母替姐了结仇怨。我这姐妹只是怜我身世,助我一力,并无害大家之意。”

众人一时间也有几分消停。

花仙凤心想:这出戏她倒是演的好,好一个侠肝义胆,惹人可怜的悲情女子。

“我们中的是软筋散,只需闭目沉息,将毒气缓缓排出,便可解毒。”

天机门的言旭先生手执细小毛笔,取下腰间一枚小小竹牌,在其上一边书写,一边缓缓出声道。

莫峥勉强起身,问道:“那他中的毒从何而来?”

花仙凤挺想说,她也不知道啊,

她还没出手,真的!她都不敢想象那未曾露面的那位宗师此时想法。

突然,轰的一声。地面震裂。

一股一点一点升起的,无法想象,难以触碰的恐怖气机越发升高,无尽的寒意、锋芒尽显而出,原地冲天。

所有人都被这气势所震撼到。

只见场面上出现一道白袍身影,平静至极的声音响起。

“谁允许你动手的?”

阎远已然失去言语。

他说不出话,那无上凛冽的剑势将他磨平,浑身玉碎般,从丹田至骨髓,他终是忍不住疯狂大喊“啊啊啊啊,钟叔,救我,救……我。”。

短短十几秒。

他口中,眼鼻耳通通流出血迹,渐渐血浸染全身。

钟厉匆忙来到他身边,却压根不敢碰他,只怕这一碰他就是真正的粉身碎骨,再无声息。

白衣身影看了一眼,平淡地出声:“念你年幼,留你一命。”

方少怀脸色微变,脸上浮起浓浓的惊骇,甚至忍不住逃离了在场几人几步。

他望着那位千横派弟子依旧揽住白衣如雪的少年,什么话也不说,心里着实是无比的惊惶,忐忑。

作为在场寥寥几个知道真相的人之一,他怎能不怕。

宗师一怒,怎敢细想。

李潇水胸口微微起伏,却是被这白衣身影刚刚露出几分剑势所刺。

他见过一次北域两峰之一的先天宗师徐阁主。

可未曾见过他真正的出手。

如他猜测,刚刚这位是直接以剑势直接废了人的丹田,根基,经脉,从上到下,一点一滴,摧毁彻底。

这留他一命。

怕是……这位青虹宗的阎少爷此生都不必站起,不能起身,怕是也真的只有一命。

单玲珑莫名心口一窒。

这就是母亲梦寐以求,翘首以盼的先天境界吗?明明还未曾真正出手,不过是起了几分剑势就让人震慑如此地步。

突然,眨眼之间,白袍身影近了,更近了。

殷景山手臂直颤,不得不放下了手,怀中人却被来人抱起,伴随着一声似是轻轻地轻语、又似是几分不可辨别的忧虑。

“玩过了点。”

这开口着实另人很惊愕,同这位白袍身影不相配之感。

这白衣人剑眉星目,英俊逼人,浑身上下毫无配饰,独独腰间系着一只玉笛,端是江湖里难见的风采人物。

可面色平静,气息冷冽,让人不敢靠近。

他却当众将少年抱起,有些旁若无人。他来时无声,出现无迹,像是天边客,居高临下,不染凡俗。

如今将少年揽起,倒是增添几分烟火气。

只见他伸出右手点向少年额间,心口,随即抱着少年飘然离去,只无比利落留下一句话。

“他不会有事。”

这道白袍身影的出现、离去着实传奇。

难道他就是刚刚那位宗师?委实过分年轻,也过分英俊,可他究竟如何来历,场中人一律不知。

天榜上的高手都有名号,特征。

可无人认出。

难不成是新晋升为先天的宗师?

在场众人惊愕时,再看倒在地上,已成血人的阎远,已有不少人猜测这位宗师怕是同这半点武功都无的少年有些关系。

单玲珑低声喃喃:“是阎远下的毒吗?”

殷景山缓缓起身,神色恢复平静。

他已有部分猜测。

他是一个对于武道极为敏锐的人,像是与生俱来的天赋般,直觉非凡。

就如,他从未告诉过师妹,她以为的那个普通的灰衣人,他曾一度十分的猜测他是个十分危险的人。

台上,比斗继续。

轩辕不伤迎接着两位女子的攻势,已然显露败迹。

他不禁大声道:“敢问,阁下因何而来……又为何帮这两个妖女?”他也不想得罪宗师,可愤怒至极,失了分寸。

没有任何回应。

绝对的平静,淡漠,像是不屑回答。

这半山坡上的山庄,聚集了太多人。站在此处,能够眺望到远处那道碧色山峰。

就在此刻。

一缕若隐若无的气息升起,从远处破击而来。

谁也看不清那是什么,唯独巨大的冲击力让所有人都惊骇逃离,烟雾四散,尘土飞扬,似是什么东西穿过了这里,破空而去。

一声轻轻地爆炸,似是从最远处的山峰响起。

然后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难以想象,绝无仅有的场面,远处的那座石崖伫立的高峰怦然而裂,引起大地震颤。

“此剑污垢,弃之不用。”

“还你。”

无喜无悲,并不响亮的声音响起。

随即,脚下地面彻底裂开,四分五裂,所有人都听到了那声似乎不存在的剑鸣的哀声,绝对冷静,平淡的剑意却如蛟龙出海,威震天下。

只见比斗的高台,出现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

烟尘尽散。

最中央竟是插着一把剑,那剑很长,即便插在地底,也依旧很长,清冷幽深,碧色的剑身映衬着所有人,像是一块明晰透亮的镜子。

剑柄上雕刻着虫鱼纹路,点缀着大日。

恰同轩辕庄主手上那柄小巧精致的剑相配,影影绰绰宛若一对璧人。

没有人敢靠近。

任由那把剑伫立,像是被主人遗弃,依旧有着一股遗世独立的骄傲。

《武掌乾坤》第十话将这一剑的出场极尽渲染,刻画。

白衣如神的剑客。

孤傲至高的风采。

无人不向往,憧憬,即便已被那剑势、剑锋之威吓得不敢动,可谁能不为这一绝世之剑折服。

弹幕更是彻底高潮。

【啊啊啊,艹艹,李师叔太猛了呜呜呜,有点点不习惯。】

【新面孔,新装备,我爱了。】

【邪僧颜控的有道理啊,话说谁不想收个这样贴心、温柔、能打的徒弟quq】

【有事弟子服其劳,邪僧你好福气啊,有个嘴硬的徒弟陪在身边,时时照料,时时看顾。】

【被帅炸了!!!】

【多来点,打戏给够,我要看巅峰相斗!】

【李师叔好绝一男人!】

地底的暗道被这一剑震开。

就像百年来的黑暗彻底的重见天日,掀开了一切的地底下的阴影。

台上的黄衫女子撕下了面具,露出一张娇美、柔软的脸,那是一种绰约的魅色,冷冷地,艳艳的。

她拎着那坠着金环的丝带。

声音讥诮。

“父亲,怎么,你还想着等待隐杀门的到来吗?你当真以为轩辕家的人就如此忠心耿耿吗?“

“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