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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2(1 / 2)

第61章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2

爱人者方失分寸

22

《武掌乾坤》第五卷第三话的开卷恰以曾经情报里的剧透作为开场,床榻前的男子伸出手静静地握住那人的手,乌发垂落在那人如玉脸庞,少许光落在那云锦被里稍微探出的脚踝上,坠着的金珠金灿灿发亮。

滴答。

竹叶尖的水珠落下来。

床榻旁的人却轻轻俯身,似是环住了埋在被中的人,轻柔地在其耳边落下吻,低低唤着名字。

吻着人不耐烦地伸出手。

依旧被扣住,指节相触,像是极境之地互相温存,互相取暖,贪恋着这本不该存在的现实。

这段简短的片段还不够,紧接着接下来的梳妆更是此话的大彩页。

迎窗而立的妆台前,镜前的白衣人眉眼清丽,巧目盼兮。男子站在她身后,伸出右手轻轻替她插上云鬓间的珠钗。

“好看吗?”

“……”

“幼卿,我会学。”

无论此话之后情节如何,这段开篇简直炸翻了天,漫画网站haitoo论坛里风起云涌,骂战连连。

【论景山师兄官配究竟是谁?】

【拆cp拆的我麻了。】

【无名老贼,我恨啊啊啊,我磕的cp通通都跪了,你是在玩什么?】

【理智分析贴:论妙音仙子的几次闲笔,谁是真正的妙音?作者究竟在下哪一盘大棋,南疆势力有哪些。】

【求医问道×骗师兄√】

【盘点细节,邪僧武器揭秘。】

可以说,这段近乎写明白,又似乎仅仅是暗示的情节既让部分单推人破防,又让人情愿相信只是假的。

若说漫画人气,新卷连载以来,连创新高。

真官配出场,加上神仙角色设计,无疑带动了不少新入坑的人员。相较于男读者多是追求极致的武打、美女多多就行,也不追求真要,谁让追到如今谁不懂作者最爱画美丽的女角色勾人不上。

可这卷居然貌似真上了,不由得大呼痛快。

可不少真单推女粉有些破防,疯狂吵架撕逼中,一时间打得热火朝天,导致部分男读者路过时,忍不住问了句:“有女主不好吗?”单推人怒吼,“滚啊,谁说那是女主的,那是反派!!!”

许是被气到,发了无数证据证明……所谓的女主极有可能是邪僧。

奈何男读者回答很清奇:“他穿女装,指不定就是以前女扮男装。”

单推:“???”

不得不说,此位男读者思维很不同寻常。单推粉接着被气到发疯,同男读者接着大战起来,导致出现了不少金句。

【性别不重要,他女装就行。】

【我只看脸。】

【怎么听你这么分析,他们是真爱?】

【正常人都不想看主角鳏寡孤独吧,有女主应该高兴的。】

大战纷扰结局以单推人破防销号跑路。

可遗留下的吵架却被转载到各方,引起各方吐槽和笑声。

“离谱,男读者就这么不在意吗?”

“有的人觉得是新出场女角色,有的人他们通过细节一致认为邪僧是女扮男装!!!只有这个解释才能解释得通。”

“可无名老师……怎么可能会这样画。”

“听着好扯哈哈哈。”

“看有些细节控大佬说的,感觉有些推理蛮有道理的,就像那句殷师兄曾经写过的那句,不求回报,必有图谋。不管是真的妙音,还是假的,都不见得是真心对殷师兄好,怕是只是有什么原因要利用师兄。”

“就我觉得这卷还挺友爱的么……主角更有人味了。”

“就算利用,师兄也心甘情愿吧。”

“dd。”

“明知有假,依旧沉沦。”

《武掌乾坤》新卷第三话:求医之人,却是将重点放在了这位缠绵病榻的程公子,他来时阳光正好,一派静谧。

八位武功好手擡轿,行走间纹风不动。

他就坐在里头,半分声音都无,轿子里独独挂着一个鸟笼,笼中则是一只神采有些黯淡的翠鸟。

“若水哥哥。”身旁少女有些痴痴望着他。

他只笑了笑,轻叹道:“不必担忧我了,不是也随你们来了吗?无论成否,我都不会在意的。”

外头的贺游低沉声道:“公子,未到最后一刻,怎能轻言放弃。”

程若水有些无奈。

“贺伯,此番都亏了你。”

自把这位哥哥带来,姚颜心下多少松了口气。她不怕没有希望,可怕他失去希望。随着紫竹林接近,她想到些事情,好奇问道:“那位妙音仙子为何隐居于此处?”程若水低声叹了句,“颜儿,看来你还是不太关注武道。”

“若水哥哥,我资质禀赋本就一般,也就强身健体。”

姚颜倒有理由。

程若水笑笑不说话。

贺游道:“她上次现身,还是去年的瑶水镇,那时有位专攻用毒的好手犹厌凡人,不顾道义在水里下了剧毒,无人能解开。也是那一次,她亲手救了无数人。说她是南疆的活菩萨倒也不稀奇,当真是位不求任何回报,只为治病救人的医者。”

“至于她时常行踪不定,怕有……远避尘世之故。”

“哼,我看怕是同她情郎双宿双飞。”姚颜撇嘴道。

程若水手中佛珠稍停,可却未搭话。

此刻,紫竹林深处,倒是一片清静自然,竹舍内捣药声叮咚,掺和着几声低语。

一行人来到时,只听见朗朗吟诵读书声。

那是一篇劝学。

轿子停在了屋舍之外,并未再进一步。

程若水下了轿子,坚持自己坐在轮椅上,他低声开口道:“听闻仙子于此处隐居,在下前来叨扰了。”

“既是病人,便不是叨扰。”

屋舍内传来清浅、平淡的女声。

程若水擡头望去时,只见那罩着轻薄纱布,微微推开透风的竹窗前,似有个翩跹身影,正低头捣药。

“你去开门。”

他听到一句话,随即没过几秒竹舍门打开,那是个略显高大的身影,着着件素净的蓝衣,黑发略扎起马尾。

他眉眼里隐隐有几分锋芒。

“你的伤。”

“不是不能救。”

竹舍内,外间的书桌前,隔着纱笠,静静坐着的白衣女子出声道。

程若水微震。

身旁等待的贺游、姚颜心情高涨,亦有些不敢相信。实在是多次寻医,都未曾有过这般的答复。

“当归三钱、白芍一钱,柴胡……”

白衣女子桌上有本书,旁边瓶中则是沾了露水,绽放正盛的芍药。她的声音不急不缓,很是温柔可亲。

程若水心里略有些失望。

“过来,你用这方子熬点药,先降降虚火。”

说完,那位立在竹舍右角,弯腰替那桌角下的摆的一盆兰草移了下位置的男子低低应了声“好。”。

程若水这才反应过来,这话并非对他所言。

他看向默不作声,依旧难避身形的男子,微微露出一个有些古怪的笑容。

这番谈话后,程若水便在这地方住了下来,于竹舍不远处地盘搭了个简便的竹屋。按照这位治病救人的仙子所言,需等先用药喝上一周。

是真是假。

总有归宿。

药倒是不苦,只是……用的药材稀奇古怪至极。

程若水捏着一粒佛珠,并未搭理桌上熬好的药汁,只望着这清简竹舍里挂着的鸟笼,看着那已然快要绝食、熬死的翠鸟。

【殷师兄,你娘子叫你降降虚火。】

【脑补一些事后,落泪。】

【师兄太乖了,努力做个听话的夫君呦。】

此刻,竹舍之内,师明佑起身,将手中医案放回书架中,随后走到抓药的他身旁,轻声道:“你躲些什么?”

殷景山顿住,只低声说道:“幼卿,我只愿你……怪我。”

师明佑伸出手,伏在他身后,忽得幽幽叹了声,“怪你,我若是想……此话不必多提,我只问你一句。”

“你当真心悦我?”

殷景山手臂微颤,他微微启声开口道:“幼卿,不知为何,于你面前,我有些……不敢说出口。”

师明佑低低笑出声。

“你敢跑回来,赶都赶不走,这会儿倒是怯词了。”

殷景山伸出手,向后将人背起,引得对方一声轻呼,只往里屋走。

第二日,程若水起来时,只听见不远处院里的劈柴声,那外屋搭的小厨房内的灶台里徐徐散着些汽水。

他自己推着轮椅,徐徐前行了几步。

地面被昨日已被他的仆从扩宽,弄得平整,他头戴道冠,身着锦衣,眉目温和,宛若谦谦君子。

劈柴人粗布衣衫,面容平和。

他便站在这里,做着仆从之事,依旧让人很难忽视。

程若水问:“兄台,可是习剑?”这并非随口一说,而是……仔细观察后的看法。

竹舍门前的确有一把剑。

殷景山摇头。

竹舍内有个清淡、平静女声道:“剑是我的。”

程若水微怔。

他自是知道能够行走南疆行医的女子定是有着武功,对方心法功力收敛至极,他看不太出来境界。

可他曾听过的,最有名的怕是她的琴音。

“柴劈够了。”

“……”

“今日,你去挥剑三百。”

“昨日给你看的那几招,也得练练,行走在外,总得有些自保之力。”

只见这位劈柴的兄台站起身,高大身形的遮去了大半边日光,落下几分阴影,许是他之前见到的都是倾身。

程若水坐在轮椅上,望着这一幕迟迟未出声。

这位身形高大,举止有度,将劈柴的斧头放好,竟是转身去拿起了那把剑,去了空地演练起来。

那是一套极为朴实,简练的剑法。

他似是很是生疏,从未练习过,可几次挥剑后竟是如行云流水。

程若水眉头紧锁。

虽无半分内力散出,可他看得出来对方武学悟性不错。未曾因功法一路伤及腿部经脉时,他也习过武。

倒还真是让人嫉恨的资质啊。

竹舍内,带着帷帽的白衣女子轻声问:“公子今年贵庚?”

身后的姚颜咬牙。

她深知年龄这词是这位表哥的痛处,想当初他不过十七,一手剑法极为出众,更是年纪轻轻入了后天境界。

谁知道,不过三年,突破后天后期时竟是行功有缺,废了腿脚,武道也无法精进了。

这宛若原地踏步的七年,就如一堵厚墙,隔住了他的人生。

程若水神色如常,面如温水,低声叹道:“我今年二十有八,倒是……大了仙子不少年岁。”

师明佑眉梢微擡,算着年岁,倒不像故人了。

“哦,你可不平?”

“……”

她虽未曾提及不平何事,在场所有人已然清楚。

程若水神色微顿,忽得笑了下,“说无倒像笑话,只是……事已至此,我也只能接受。”

“看着倒不像。”

师明佑淡淡道,随即转了个话题道,“你这腿疾,本有个简单至极的法子可治。你却不愿,到如今拖了这些年,累及腿部经脉。”

姚颜神色吃惊,何曾有法子治过。

程若水低声道:“若是……废了武功,我何必茍活于世。”

师明佑想,倒是有趣地很。这怕是那个人想看的吧,让他一步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现状改变不了。

这病……若非先天高手出手,谁能治。

师明佑平静道:“你今日吃的那药,可还好?”

程若水维持不住笑意。

他已喝了两次,只能说……滋味难言。

不等人语,师明佑将目光放至屋外练剑之人,只淡淡道来,“你的病我已看完。”这便是谢客了。

程若水面露微笑。

【本来以为是温柔妈咪,谁知道是个专门戳人心窝的……】

【这微笑有点诡异。】

【有点你本是活该的感觉。】

【不得不说,仙子(bhi)还挺双标的hhh】

【对殷师兄:没病也得给我治,不许走;对其他人:治好了,你可以走了。】

这般足有一周。

程若水可谓尝遍了各类药汁,甜的、酸的、辣的、苦的皆有,更有几番味道交杂的,唯一共通怕是皆难言。

“明日我会为你施针。”

这日,听到这话时,程若水心头微凛。这段时间并非无收获,他清楚这位仙子的确知识广博,医术难寻。

漫画上半部分正以这场即将开始的施救作为结束。

太阳落下时,师明佑挑了一眼鸟架上的白鸟,慢慢道,“近日,你倒是爱偷懒。”

白鸟装死。

“我这边在忧愁他何时恢复武功,你倒好,万事不管,悠闲度日。”

师明佑手指轻剥,竟是一枚核桃。

“喳喳喳。”

“会好?他自然会好,天下难寻的药蛊替他疗伤,他怎会不好。”

“只是……心病难医。”

师明佑将核桃仁喂了几分给白鸟,随后轻轻一弹,门鞘落下,“习武之人,不愿动武。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何时。”

“光练剑有何用。”

“不沾……”

他望了眼妆台前镜中的自己,戴上了帷帽,随即携着琴轻悄悄走了出来,往紫竹林里处的一块搭好的小亭去。

琴声幽幽,风声瑟瑟。

师明佑收手,忽得开口道:“何人来此处?”空气之中渐渐弥漫处一种难言的气氛,很难察觉出的不寻常。

“参见教主。”

有道碧衣身影隐隐若现,跪地道。

他跪地虔诚,跪地甘心。

师明佑轻轻“咦”了一声,擡眉望去,有些少见的不解,“这世道,怎么多了这么多乱认教主的人。”

“众生教四方坛使,秦岚衣,拜见真人。”

“听着像个女的。”

秦岚衣默然,他名字只是像女子,可这位教主……他穿女子衣裙,倒能如此坦荡。

“四方坛使,应该换了不知多少任吧。”

“……”

“已换八任,在下是第九任。”

秦岚衣低声道。

这职位着实是谁都不想当,推来推去,换来换去。

师明佑轻挑琴弦,倒是一片琴音,可他的口间的问话未曾停下,“你怎会认得我?”

“在下曾在雷副使身旁做事,有幸见过教主一面。”

“不对啊,你擡起头,让我好生瞧瞧,我怎么就不记得你是谁?按理来说,我应当是不会忘的。”

秦岚衣:“……”

这都二十年了,不是谁都如教主一般入了先天,容颜不败。

“哦,你……你同他身边那个小婢长得有些像。”

师明佑忽得轻笑一声。

秦岚衣沉默。

“雷倾绝这鬼东西居然还未死,倒是让我觉得奇怪。你如今,还在他身边做事?”

师明佑道。

他这会儿也不愿装了,声音如金似玉,慵懒肆意。

秦岚衣平静道:“在下……只是为报其昔日恩情。”师明佑嗤了声,“恩情,何等恩情也要管起他的儿子。”

难怪,他总觉得长得有些像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