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他的白月光和宿敌都是我27
哥哥,你怎么不夸夸我。
27
《武掌乾坤》第八话:凭栏堪处,以薛不易的商船上里众人所言为开端,其间最好笑莫过于不易商行的来历。
薛不易的那些坊间流传故事,不是虚虚假假,而是全假。
作为众生教之人,来几个传奇故事,修饰传播一二,那不是手到擒来,恰到好处。
这是他的心里话。
【服气,居然全假。】
【弄虚作假,真有你的啊,不愧是传教第一流。】
【可不是吗?南疆第一大教,可以说是打入了日常百姓生活的大教,宣传真的很重要。】
【手段真六。】
可接下来的画面则给了众生教的左右副使,以两人的争斗为主,期间交锋,争论不休。
两人不合,互有嘲讽。
可最让人惊讶的是来自右副使元青负的回忆。
怕是谁也不知道,南疆大名鼎鼎的天雷手最早曾只是一个布铺的普通小工,甚至正如邪僧曾开口嗤笑过的那句。
“能说会道,油滑至极。”
无疑,在元青负最早的回忆里,雷倾绝是作为一个不值一提的小角色出场的。
他长相平平,武功平平。
唯独一张巧嘴值得称道,加上为人识趣圆滑,很得顾客的喜爱。
他们初见时普通不过。
彼时,自杀生教解散之后,元青负这个前教主是真的除了一些亲信外基本都没了,再说谁敢同他一起同个宗师对着干。
不像正道要脸,邪道只认实力。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元青负便是如此做的,自杀生教消亡了,他干脆直接跟在邪僧身后,百般服从,听命左右。
尽管邪僧压根没要求过。
【不是,元青负不就赖着不走吗?】
【救命哈哈,感觉元青负回忆里的邪僧全是“你不走吗?”“你确定不走吗”“你留这做啥?”等等表情。】
【赶不走,醉了。】
【严重怀疑后面成立门派,都是想找点事情给他做。】
【话说这可是美化过的,感觉下一秒邪僧直接跑路了,因为元青负真的能让人尴尬到爆炸,很可怕的跟踪狂。】
【理解邪僧想跑路的心情了quq】
正如雷倾绝所言:“他是个骄傲过分的人。”
元青负骄傲至极。
于他眼中,他瞧不起的人太多太多。
恰恰,雷倾绝曾经正是其中一个。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卖布伙计,曾意外遇到了出游的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就此一生转变。
“是你。”
这是杀生教亡了以后,邪僧后头一时兴起组建门派后,元青负见到雷倾绝的第一句话。
这怕是他第一次将目光放在这个伙计身上。
那时,邪僧尚年轻,可并非少年心性,反倒心思难测。
似乎同一般人不同,他年少时沉稳,雅量,不戏谑人时年纪轻轻竟有一派宗师风范,让人极度憧憬。
邪僧摆摊招门派里人时,雷倾绝是第一个上门的。
“你真想入教?”
“你确定?”
漫画的回忆场面,头戴笠帽的邪僧也很是吃惊,毕竟他真的只是一时兴起,摆个摊子纯图好玩。
怕是给人看相更和他心意。
【艹,果然很离谱啊,摆摊招弟子,666!】
【还送一两银子,绝了。】
【其实雷倾绝眼光真的很厉害,很明显他在卖布的时候就真的注意到这两位不同寻常了。】
【顺杆子网上爬。】
【牛逼。】
【要我……我是元青负不得梗死,话说两个人际遇是真的天翻地覆。】
【谁更能打?好奇。】
【天机榜上的排名更真吧,所以元青负怕是打不过雷倾绝的。】
【为元青负掉几滴鳄鱼眼泪,哈哈哈,一心超想服侍绝世高手,结果就跟着人做了无数惨兮兮的事情。】
【扫大街,你值得拥有。】
【还被老婆婆骂,偏偏邪僧在他不敢还手。】
这无疑是玩笑之举的招收弟子,却被这位第一个上门来郑重其事加入的成员秉持全心对待。
雷倾绝认真招收普通人。
元青负无疑看不惯。
他才不觉得……那位真的想创立门派。
既是宗师修为,自然一呼百应,还要管什么普通人,不是白费功夫。
倒是邪僧觉得有趣至极,真正的投了心思,步步完善这门派名字,门规,架构等等。
只是,招人这事情,他被迫咸鱼观看。
【三人被追也太逗了,一点都不像高手啊。】
【打赌不动武的quq】
【怎么能怪邪僧呢?他也不想惹是生非的,只能怪他长得太好看总会被……看上。】
【呜呜,他已经学会易容了!】
【请看他在河边的吐槽,“武功高了也就算了,还带变美的么?”】
许是所谓的建立门派之旅太过滑稽,闹出了太多的笑料。
邪僧干脆不管了。
元青负:???
读者:?
“不知为何,我竟开始心疼起这两个同病相连的可怜人。”
“甩手掌柜,好6。”
幸好,两个下属都是能干活的,在招兵买马后,也有几分气候。
很快他们就遇到了那位叱咤南疆,弄得家里差点死光光,更被逐出家门的花家大小姐,有着“毒娘子”称号的花玉倾。
这便是第八话的前半部分。
可后半部分则以离去的元青负一声冷语作为启声,“雷倾绝,你的心思我向来猜不透,我也不愿意去猜。”
“你敢说当年你我二人去寻他时,你不是庆幸他不会回来吗?”
“是。”
雷倾绝干脆承认了。
“可你也说他不回来也好。”
“你……”
元青负气的不再说话,只落下一句,“我说不过你,你总有一堆的理由。”
【深刻怀疑,邪僧只是想看斗嘴。】
【互怼二人组出没。】
【其实,感觉元青负真的挺难的,哈哈哈,尤其这么多年后他个最瞧不起普通人的武道高手专门负责管普通教众。】
【变化太大,让人意想不到,好尴尬。】
雷倾绝问:“你怎么知道教主来了。”
元青负不吭声,直接走人。
可回忆的片段里,无疑显露了他曾戴着面具同一位长相同邪僧面容很有些相似的女子对话,地位高低明显。
【害怕,这……所以说邪僧是借了其他人的身份来了吗?】
【有毒啊,不是我说元青负有点逆骨在身上的,找个长得很像的人……这是在做什么?】
【搞事被发现了。】
【这一卷的boss吧,可我感觉都不用打。】
【有道理,谁让师兄直接把人的boss直接攻略了,殷师兄真人生巅峰啊。】
【那也没有。】
【直男在害怕被绿quq】
【别管那些,论坛里天天在打架,谁是邪僧的情缘。】
南阳城内,靠着西南侧外路里,一家挂着同德堂的小医馆,药香四溢,空无一人。
凌不凡踏进医馆,有些回忆的模样。
吴霸天抱刀,打量了下,道:“这就是你的师门?看起来……”有点破旧。
叶凭点住了他的xue道。
“我好久没回来了,差点都不记得路了,这变化的确有点大。”
“……以前很多人的。”
凌不凡自己也有些迟疑道。
他径直走进了后院,只见了个眉目疏朗,性情宽和的中年男子。
他正在晒药材。
“师父!”
凌不凡喊了句,得到中年人擡头时的惊喜,可很快接下的话让他收声。
“师娘人……哪里去了?”
“……”
“她去采药了。”
凌不凡很是无语,这话依旧是骗小孩,他如今哪里会信。
“你同她又闹别扭了?”
“不是,我们只是探讨医道,有些争执。”
白术道。
凌不凡微汗。
只怕,这争执都好久了吧,平时师娘在时医馆哪里有这么荒过。
“她在西山的药田里。”
“行了,师父你再不去找她,我怕是这辈子都没师娘了。”
凌不凡难得叹气。
“要不,你们先坐下,休息一会。我现在得和我师父一起出去办点事。”
凌不凡返回前堂后,同两人说道。
吴霸天惊:“不会吧,把我们丢你家里,这多……不行,我也去。”
叶凭拉住了人。
他太清楚,不过是为了看热闹,只:“我们在这里等你。”
吴霸天失望透顶,只巴巴说了句,“也不知道我那个便宜师父跑哪里去了,他的刀还要不要了。”
“嘶嘶。”
叶凭手拿麻袋里声音不断。
吴霸天跳远了点,补道:“还有他的宝贝蛇。”
路上,凌不凡问:“师父,师姐呢?她也在西山药田里吗?”
“……应该。”
“这都不能确定,你和师娘闹了多久了?”
“有三个月了。”
“……”
凌不凡不敢打包票了,他深刻怀疑师父带的回来人不。
此刻西山,一个中年妇人拿着竹签,穿着糖葫芦。
她身旁有个黑衣俏丽女子,披着黑纱,细声道:“师父,你真不回白神医那里?”妇人穿着山楂果,嘲了句,“就他,还神医,别往他脸上贴金了,前段时间还差点治死一个人。”
“……”
女子收回话。
也对,她师父单方面对人医术看不过眼。
可师父你的医术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指不定还抵不过那位曾被公认的白神医,这话自是埋在心里。
“你在中域真见到那位了?”
妇人语气轻飘。
花仙凤回忆起来,依旧很发愁:“可不是嘛,谁知道我就去见个朋友,还被迫演了个戏,演完了我就赶紧跑回来了。”
“师父,你说……应该没问题吧。”
“你回来做什么?怎么不跑远点,省的连累到我。”
妇人翻了个白眼。
花仙凤:“……”她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也别心里嘀咕我,早些年其他们邪道门派里哪有我这种收徒弟的,手把手教不说,还护着你到了成年。”
“要不是……我早把你丢乱葬岗了。”
妇人停顿半刻,补道。
花仙凤小声道:“师父,我知道的,你对我最好了。”
才怪啊,哪家的徒弟动不动丢蛇窟里历练啊。
“你知道就好。”
妇人有些得意,忽得树上传来个慵懒,随性声音,“一别经年,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爱吃糖葫芦。”
妇人吓得手指一抖。
“你有那么怕我吗?”
“我从前也没把你怎么样过?按道理来说,我们不仅是旧相识,还是经常来往的老朋友啊。”
慵懒的声音笑了下。
妇人:“……”
过来扒拉她的毒药的老朋友,把她用作擡轿子的旧相识。
花仙凤擡头一看,只见这颗树上竟是坐着个头戴帷帽的白衣人,微风轻拂,只见那唇角轻轻扬起的笑意。
她有些出神,她见过不少美人。
可未曾有过这般凤仪出尘之人,不过一颦一笑间总让人不知神思何处。
妇人拍了拍徒弟脸。
花仙凤回过神来,莫名有些羞涩,不禁躲在她身后。
妇人气的脸色微白。
这个祸害。
她……她当初不就是看中这张脸皮,出口调戏了下,随后就着了对方的道,硬生生的当了一年的擡轿人,别提多丢脸了。
“用什么真面目,是想南疆来场动乱吗?”
这话自是花玉倾默默腹诽。
树上的白衣人只幽幽笑了下,风目微挑,淡淡道:“废话不说了。”
“我来找你只为一件事,昔年你家那个银叶蝶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
花玉倾愕然,“那怎么可能!那可是我花家的不传之秘,你当初不也是拿去用过吗?那可是天底下独一档的疗伤圣物。”
师明佑沉默半响。
“那便只有一个答案了。”
“果真如此吗?”
他近乎喃喃出声,少见的有些微妙难辨的情绪。
对他来说,这本就是不同寻常的。
至少花玉倾望见时心底很是吃惊,她见过许多次这个人,从未在他面上见过这般沉重的神情。
花仙凤小声喊了句“师父”。
花玉倾回神过来,只小心开口问:“真人此行来南疆,是为……”
“你倒见外了。”
“就是没事,我不能来看看你们吗?”
师明佑只伸出手,用丝弦勾了几颗她身旁盆子里洗好的山楂,咬了口道:“这还真是酸的离谱。你要卖给谁吃,你那位白神医?真说起来,你这桩烟缘还是我促成的,若不是我让你去学医术,你怎得遇到这么个如意夫君。”
花玉倾只得干笑。
良久,她才道:“真人也知道,我退隐已久,许久都不过问江湖事了。”
虽不知为何而来,她只清楚能让这位掺和,重出江湖的事情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师明佑轻笑,“你想些什么?我又不是来让你帮我做什么坏事的。你眼底我就是个妥妥的坏人不成?可说真的,若我都能称得上是坏人,那天下的坏人不知道有多少了。”
“不是吗?”
他很诚恳地说。
花玉倾:“……”怎么说,可她真的惹不起,还挺害怕的。
“好了,不逗你了,逗你也没什么意思。”
“我这次来找你,是想……让你帮我看看一个人的病症。”
花玉倾微惊。
她医术只能说勉强够用,就这还是被眼前这位当年逼着学的。若说真正的医道水平怕是眼前这位比她厉害的多。
“不要吃惊。”
“我也不是什么都清楚,只不过是年少时多读了些书。”
花玉倾:“……”
谦虚太过,实在可怕。
“他在内屋,你去看看吧。”
师明佑叹了口气。
花玉倾倒是激起几分傲气,她是真的有点兴趣了,连这位医术可谓难寻的宗师高手都拿不定的病症。
“还不跟上来。”
花玉倾拉了把出神的徒弟,有些恨铁不成钢。
这个看脸的毛病简直同她如出一辙。
师明佑扫了眼慢慢飞来,停在树枝旁边的白鸟,幽幽叹了声,“你说说,该怎么办?”
他坐在树上,眉宇间有些难得的轻愁,少许乌发落在颊边,如临世的仙人沾染了几分俗世的红尘。
“喳喳。”凉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