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棠忙道:“公子何必脏了手,不如拿了她的信去告皇上,让皇上废了她,让她在冷宫受罪生不如死。”
郭迁点点头:“咱们走。”
两人离开。
皇后在凤仪宫地上狼狈不堪,头发被砍了大片,紫檀木的凤椅碎成一片片,地上有血迹,有断了的金簪,如同梦一场。
侍卫在凤仪宫宫外道:“娘娘,末将听得里头有动静,可有不妥?”
“本宫没听到,你们去吧,休要打搅本宫安宁。”
皇后勉强将侍卫支开,她大口喘气,挣扎着将血迹擦干净,又将金簪扔了,将发髻勉强盘起来,觉得肚子一阵疼痛,不由得深呼吸几口。
铜镜里头的自己实在狼狈,皇后定定神,自言自语起来。
“不对,若真的姿娘岂能放过我,这两人不是真的。但是也不对,若不是真的,她们哪里来的信,那些旁人不知道的事情,也不能编造出来。”皇后道,“这么说,应该是秦常宜和姿娘没有死,但是被烧火丫鬟利用了。”
镜子里的皇后渐渐平静下来:“梧桐没有回来,必定是死了,看来烧火丫鬟能耐得很呢。”
“她没有杀本宫,说明她并没有替代本宫的把握,今天过来只是想吓吓本宫。”皇后摸着肚子,“她手里有本宫写的信,说不定会去告本宫,本宫不能坐以待毙。”
歇息了片刻,皇后亲自叫宫女:“凤椅突然炸了,烧了当柴火,让内务府再送一张椅子来。”
皇后向宫外走去。
宫女问道:“娘娘……”
“许久没出去走走了,本宫去看看德妃。”皇后披上毛披风,向冷宫而去。
宫女忙去叫醒文蕙。
文蕙听说凤椅坏了忙去看,只见椅子四分五裂。
小宫女道:“皇后娘娘说扔了当柴火重新要一把。”
“我来处理吧。”文蕙眼睛转了转,都是上好的紫檀,当柴火多可惜啊,自己拿些好的,送出宫雕刻了去卖,也值不少银子呀。
如棠和郭迁出了凤仪宫,郭迁道:“这贱人居然有人保护,难道是大内侍卫吗?”
“这两人绝非侍卫。”如棠道,“若是侍卫,他们受伤岂能不求援?只怕是皇后的暗中拥护者。”
郭迁道:“能请来侍卫,能让侍卫进宫保护皇后,这人的地位不低。”
如棠蹙眉道:“你不觉得今日的皇后有些奇怪吗?”
郭迁不解问道:“哪里奇怪了?”
如棠问道:“如果你是皇后,秦常宜要杀你,你会怎么求情?”
皇后跪在地上求情,满口夫妻恩情,过去情分。
郭迁恍然大悟:“她没提孩子。”
“是的,她肚子里的是秦常宜的孩子,她为何不拿孩子求情?”如棠疑惑,“难道孩子不是秦常宜的?她以为自己的秘密被秦常宜发现了,所以绝口不提孩子?”
郭迁道:“也不像呀,我亲耳听见两人约会,亲眼听见两人密谋。”
如棠道:“也是,皇后当时刚从柳夫人手里逃脱,除了老实跟着秦常宜,哪里还有余力算计别的。”
郭迁道:“经过咱们这么一吓,皇后是否会老实些?”
如棠笑了:“我并不是想皇后老实,是想让她耐不住性子,出昏招,让她的后台主动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