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傲气自命不凡
“这样说就不对了,父母教养子女也很麻烦,难道怕麻烦就不必管教了?”
“父母于子女是无法割舍的,是摆脱不了的责任......这不一样。”
洛云舟听得闭了闭眼睛,而后叹气道:“你于我而言也是无法割舍的,难道在你心里我是可以随意丢弃摆脱的?”
“不是的,我没有这样的意思,我......”她说得顿了顿,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来解释。
“没有吗?你没察觉到自己分得太清楚了吗?在你来看,我对于你的好是随时都会收回的。”洛云舟说得扶着头,心中不解自己接下来应当怎样做。
若只有自己在期盼着与她的未来,那未免也太悲凉了些,因为她现下所做的努力,皆是为了她。
因为她这辈子就是混吃等死也能活得很潇洒,念不好书父皇也不会对她怎样。
“没有话要说吗?你是什么意思,总得要说清楚。”
顾惜听得垂眸沉声道:“......有,我确实有此担忧,且......我给你添了许多麻烦。”
“我从未觉得你麻烦,反倒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要将我推远。”
“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不想与我在一起,所以才不愿依赖我,要与我分得这样清楚。”她说得擡手托起顾惜的下巴,而后便盯着她一顿看。
“原先派人打听时,得知你挺自傲的,如今怎变得开始自卑了?”
顾惜听得稍稍怔愣,而后点头道:“那是从前,现在认清了。”
公主不说她自己都未曾发现自己的变化,从前的她真是什么都不剩,只剩下一身傲气,穷得揭不开锅了还自命不凡。
现在的她算长见识了,总归是认清了自己连屁都不是,屁还能听声响,而她只会添乱......
“我并非不相信你的真心,是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为我做这一切的理由,你本可以过得很舒心,也不用强迫自己念书,但这前提是没遇上我。”
洛云舟听得她的话心中不解,不解她为何要将自己看做累赘,“那我再说给你听一次,阿惜对我很重要,是我愿意付出且不计回报的人。”
“你在我心里不是麻烦,而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说得注视着她的眼睛,眸中带着深情,而这样的眼神足以让顾惜沉沦......
顾惜先是盯着看了一会儿,而后才开始回味起她说的话,“你说话怎么变得......黏黏糊糊的。”
她嘴上虽这样说,但实际上是不好意思了,因为她想象不到自己可以得到这样的好,尤其与她说这话的还是公主。
“见到阿惜就变成这样了,你也要对我负责才是。”她说得抱着顾惜,像是在撒娇一般。
“今日很抱歉,我没想有意提起让你心烦,日后只要你需要我,我也会对你负责到底的。”她说话时言语认真,似是在保证一般。
“我会当真的,你以后若是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绝不轻饶。”
“那不是莫名其妙的话,我是真的担心连累你......”她是担心自己太理所当然了,会想要什么事都依赖她,等着她替自己解决。
“连累就连累呗,我又不怕事。”洛云舟说得将她抱起,而后在她耳边轻声道:“阿惜可知......我还喜欢挑事。”
“不行,明天要去学堂了。”她一言话落,对方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并上手开始解腰带了。
“我怎么不记得,明日不是休沐吗?”
“我方才听翠翠姑娘说的,你应该也听见了......”她看得对方略带侵略的眼神,声音不自觉得慢慢变小......
而后顾惜便乖乖得顺从了她一夜,被褥中软身交缠,床边衣物散落四处,以至于第二日两人都起晚了......
直到安庆王上门逮人时,洛云舟才从昨日的欢愉中清醒......
“三哥,本宫上学堂与你何干?”洛云舟问得打了个哈欠,而后歪头靠在顾惜身上。
“父皇让本王来的,你快清醒点,早课已经迟了。”他说得示意驾马的小厮加快速度。
“你不去衙署吗?”
“本来可以直接从王府过去的,现在因为你,不行了。”他说得言语中带着无奈,连带着看向顾惜的眼神也带着不悦,他只觉得这夫妻俩吊儿郎当没一个守时的。
“为何?”
“父皇派来的人说你没去学堂以为你闹别扭,所以让本王跟来监督一日。”
“为何又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