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
诉前情小别胜新婚
暗偷听天降桃花劫
正月初八,陆小凤收到武当派掌门石雁的消息,有要事相商。
陆小凤赴约,于一月十三在闹市中一小楼内与石雁相会。石雁找陆小凤,是想请他做卧底,潜伏进一个叫“幽灵山庄”的地方。
数日前,武当的一位弟子在庐州某山林内遇见了巴山剑客唯一传人顾飞云。顾飞云曾因奸杀挚友妻子被西门吹雪追杀,江湖中人都以为他早已于闹市中丧命,谁料他竟还存活于世。
顾飞云被“勾魂使者”追杀后跌入山崖,在山林里爬了五天四夜才见到武当弟子,告知了“幽灵山庄”的秘密。
石雁早些年就知晓这个组织,只是该组织踪迹成迷、目的不清,外人对它知之甚少,多年来一直追查无果。所幸有顾飞云叛逃,告知了幽灵山庄的大致方位以及加入条件,只可惜他所知不多,没几日也伤重不治而亡。
石雁思来想去,便想请陆小凤帮忙,潜入幽灵山庄摸清底细。
幽灵山庄,顾名思义,其中的成员都是与人结仇、走投无路的江湖人,只需交付十万两白银签订契约,便可得到幽灵山庄的庇护,免于被追杀。
这类江湖人大多都是武林毒瘤,且武功高超,曾是一方豪强,聚集在一起的力量不容小觑,严重威胁到武林的秩序稳定,让人不由得思忖幽灵山庄的组织者有什么不轨图谋。因此,此番潜入十分危险,不得走漏半点风声。
陆小凤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侠士,也愿意帮朋友分忧,就同意实施潜伏行动。除此之外他还拉来两个帮手——心思缜密的花满楼和易容术出神入化的司空摘星。
陆小凤请西门吹雪以“送绿冠厚礼”为由追杀他。他在被追杀过程中认识了同样因送两个外甥绿冠而被追杀的“六亲不认”独孤美,经由独孤美引荐顺利混进幽灵山庄。
途中,独孤美的两个外甥——大盗“万里踏花”粉燕子和叶孤城的远房堂弟“武当小白龙”叶孤鸿均已死亡。粉燕子是被叶孤鸿窝里反所杀,叶孤鸿是因为从陆小凤口中得知自己的剑法远远不及偶像西门吹雪,无颜茍活而自杀。
叶孤鸿就是叶雪和叶灵的哥哥。难怪木道人和叶孤城关系还不错,因为白云城叶家有弟子在武当求学。
陆小凤加入幽灵山庄后认识了元老会的勾魂使者石鹤、叶灵、游魂钟无骨、表哥、管家婆高涛、钩子海奇阔、花寡妇柳青青等。还有一个绰号“将军”的人,因给陆小凤下马威不成而重伤,至今仍卧床静养。
游魂钟无骨是方玉飞的父亲,轻功和软功都是一绝,却莫名死在陆小凤房中。叶灵怀疑陆小凤杀了她哥哥,想联合其他几位元老以此为理由杀陆小凤,被柳青青截胡。
之后,陆小凤和柳青青喝酒喝多了,被表哥下了迷烟抓起来。表哥声称自己是多年前来幽灵山庄潜伏的卧底顾飞云,还做戏杀了管家婆和海奇阔诈陆小凤的身份。陆小凤早知顾飞云已死,知道表哥是在试探他。果然,老刀把子现身,让陆小凤带柳青青离开。
再后来,他们就在山林里遇到了迷路的苏任烟。
花满楼曾提议:“任烟的思维常常另辟蹊径,或许能给我们启发,要不要邀请她加入?”
石雁对苏任烟略有耳闻,但苏任烟来历不明,他并不信任。陆小凤也反对,他并不想让苏任烟卷入这么危险的事。
苏任烟听完,气得扑到陆小凤身上掐住他的脖子:“有这么好玩的事情为什么不叫上我?为什么?我苏任烟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陆小凤抓住她的手腕,道:“你不是说过不再管我的闲事吗?我陆小凤有自知之明。”
苏任烟揪着他的胡子:“这不是你的闲事,这件事往小了说,事关武林安危,往大了说,影响整个社会治安治理和安定繁荣。作为一个爱国守法、匡扶正义的良民,排除社会不安定因素是我辈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怎么能剥夺我为天下苍生做贡献的权利!”
陆小凤光顾着保护自己的胡子,根本没心听苏任烟叭叭了些啥。他捂着嘴瓮声瓮气地道:“你现在有机会为武林做贡献了,快松手吧姑奶奶。”
苏任烟放开陆小凤的胡子,把他推倒在床上,右手撑在他耳边,道:“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建立这么庞大严密的组织,幕后之人要么是隐居山野的大佬,要么是声名远扬的名士。从组建组织的操作难度上看,我更倾向于后者。”
陆小凤也是这么想的:“有这个能力的武林名士并不多。”
苏任烟问:“你们有怀疑的人选?”
陆小凤道:“有那么几个。”
“你先不用告诉我嫌疑人有谁,会干扰我的判断。”苏任烟道,“你们潜伏的想法是好的,只是有一个问题。”
陆小凤问:“什么问题?”
苏任烟道:“老刀把子一直蒙着脸,你怎么能确定我们见到的老刀把子就是真正的老刀把子?万一这老狐貍有替身呢?万一这个组织的头目不止一个人呢?你怎么查?”
这个问题陆小凤也想过,却一直想不到解决的办法,他又问:“你想怎么查?”
苏任烟有了初步的计划,不知有没有机会实施。她转了转眼睛,俯下身贴近陆小凤耳边,微凉的发丝落在他脸上,像是飘扬在春风中的温柔多情的柳梢。
苏任烟轻声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见机行事。”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修长白皙的左手扫向陆小凤的衣襟。
陆小凤揽住她的腰,问:“然后呢?你还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