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
待姜清歌走后,郝昭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倘若方才姜清歌执意要打开柜子寻人,他怕是只能敲晕了齐太子,将人悄悄送走了。
方才从柜子中传来的喘息声和清晰的声响,郝昭听那声音像是急不可耐,心想太子殿下当真是色欲熏心。
方才在柜中竟然闹出这般大的动静,倘若不是他替太子殿下阻挡齐太子,必定会闹得无法收场,但这柜子底下当真有老鼠吗?
他走近几步查看,突然从柜中传来了低沉愤怒的声音,“还不快滚出去!”
郝昭惊得连退了几步,一溜烟跑了,生怕耽误了太子殿下的好事,被太子重重责罚,出去时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走出了很远,他听到寝宫里传出了一阵阵剧烈的响动,郝昭赶紧捂住耳朵,羞得面色通红。
而宣瑾瑜在柜子里快要憋得疯了,他迫不及待地抱住姜婉卿的双腿至自己的腰侧,
“抓稳了。”
姜婉卿心头一惊,宣瑾瑜突然将她抱起,她重心失衡,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保持平衡。
直到他将她压在桌上,桌上的书册全都拂落在地,发出阵阵沉闷声响。
随着他身体的重量压下,姜婉卿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哼。
他去解腰间的玉带,褪去外袍。
他一刻都再也等不及,方才在柜中,她的唇无意间的触碰,他已觉心痒难耐,此刻心中的欲望再难控制,他一次次亲吻着她,似要拆她入腹。
而她身上的股浓郁好闻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令他再也难以自持。
他一面忘我地去吻她,那强有力的臂膀紧紧地圈住她,手指缠绕着她腰间的绸带。
关键时刻,却被姜婉卿抓住手腕,不许他再进一步,“太子殿下还没解释那舞姬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她不重要。”他觉得自己像是被烈焰焚身,根本已经无法思考,甚至满脑子都想将她压在身下,和她的鱼水之欢。
甚至因为她提起那舞姬而心中不悦。
他甚至都没正眼瞧那舞姬,就连那舞姬生得是圆是扁都记不清了。
起初那舞姬见自己被留下,以为自己有机会侍奉魏国的太子,竟然大着胆子去勾引他,他一把推开那舞姬,人已经被郝昭捆了,被丢进偏殿。
姜清歌没见到他,必然会派人去寻那歌姬的下落,这会子想必姜清歌身边那位武艺高强的暗卫已经找到了那名舞姬。
眼看着衣裙的绸带被拉开,姜婉卿死死抓住不放手,“不,那很重要,殿下到底为何要留下那舞姬?既然有舞姬作陪,殿下……不如便去找那名舞姬。”
“你醋了?”
宣瑾瑜挑了挑眉,深吸一口气稳住心神,亲吻姜婉卿的动作一顿。
他想起了曾经和姜婉卿外出游历,曾在扬州游玩了几日,那年正值七夕,女子在姻缘桥上抛绣球,扔荷包香囊,他容貌本就出众,只要不是板着脸瞪人之时,自然也是极讨女子喜欢的谪仙模样。
姜婉卿吃了醋,当着众人的面,将他拉进画舫中,他们在画舫里过了一夜,他清楚记得那一夜她竟然主动引诱他,穿了一件只堪堪遮挡住胸前和大腿的舞裙。
她穿着那件舞裙跳舞,修长的手臂和腿裸/露在外,配上她那绝美的舞姿,当真是人美、舞美,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格外勾人。
宣瑾瑜想起当时的情景,更是把控不住,当即便举起手掌立誓,“倘若孤多看了那舞姬一眼,倘若碰了她一根手指头,便叫孤这辈子孤独终老,不得好死。”
姜婉卿赶紧用指尖去触碰他的唇,不许他再发毒誓。
“婉儿,现在你信孤了吗?孤对你的真心天地可鉴!心若磐石无转移。孤心系你一人,又只会多看旁人一眼。”
又握住她的手缓缓下移,直到触碰到灼热滚烫的身体,他浑身一个激灵,仿佛已经整装待发,开始迎战。
“孤想要你,婉儿能感受到吗?”
姜婉卿心想,重活一世,宣瑾瑜竟不知从哪里学来这说甜言蜜语的本事,她难以想象清冷矜贵的太子竟然能厚着脸皮说这些不知羞耻的脸红心跳的话来。
他的吻一个个覆下,慢慢贴近耳侧,轻蹭着那小巧的耳垂,大掌轻抚着纤细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再是那不盈一握的纤细柔软的腰肢。
指尖从那细腻光滑的肌肤上划过,引得她的身子一阵阵轻颤,她甚至想要去迎合他。
可关键时刻,她却突然阻止,“殿下不可,我还没来癸水。”
宣瑾瑜一怔,却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没来癸水,那便意味着她虽然已经及笄,却还不能行男欢女爱之事。
他瞬间从姜婉卿的身上起身,拿起一旁的一件披风将姜婉卿紧紧裹紧,紧握成拳,苦苦忍耐,“婉儿,孤让郝昭先送你回去。”
他中了药,将姜婉卿留在身边实在太危险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做了让自己后悔一生的事。
他和姜婉卿还有一生一世,他想起前世姜婉卿因为生孩子身体虚弱,落下病根,不到四十便离他而去,他绝不会让前世之事再发生,这一世,他要姜婉卿长长久久地陪着他。
“那太子殿下打算如何做?”姜婉卿的手贴在他的额头上,比起先前却更是滚烫灼热。
他身上灼烫得难受,又是泡凉水,又如此这般急不可耐,他看上去很不对劲,应该是中了那种药。
她若是放任他不管,他会不会憋坏了?
“你真的没事吗?”姜婉卿红着脸低声问道。
前世她也并非没有帮过他,她来了癸水,身体总有那么几日不太方便。
当然更多是他想尽办法去取悦她。
宣瑾瑜感觉自己再多同她说一句话,会忍不住想要了她,便只能苦苦忍耐着,他快要疯了。
却强忍着不愿去伤害姜婉卿,“那孤便向婉儿借一样东西。”
“什么?”
宣瑾瑜看向她那包裹在衣裙之下的鼓鼓的胸脯,眸色越发幽深暗沉,似寒潭般仿佛深不见底。
他在姜婉卿的耳边轻声道:“孤要婉儿的那件心衣。”
姜婉卿立刻便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了,她羞得满脸通红,看着他。
而后点了点头,转过身去,“你别看。”
虽然前世都被他看光了,毕竟对她而言,已经过去了五年,更可况这具还略显稚嫩的身体,实在羞于见人。
宣瑾瑜按她的话照做,赶紧转过身去。
她将自己裹在被子里,悄悄换衣,红着脸不看他。
宣瑾瑜见她连耳朵尖都红了,见她那般羞涩脸红的模样,更觉心中欢喜,他拉着她的手,笑道:“那婉儿帮帮孤吧。”
他心里总想着她,否则下一波药效席卷过来,他会更绝望。
“婉儿若是不会,孤教你!”
直到天空破晓,旭日东升,姜婉卿快要累得趴下。
宣瑾瑜总是这般不知节制,好像永远不知疲惫。好在他的催/情药总算是解了。
姜婉卿裹紧身上穿着的宣瑾瑜的黑色披风,带上兜帽,趁机偷偷溜回自己宫中。
她躺在床榻上,揉着自己发酸的手腕,想起昨夜替宣瑾瑜解催/情药时的荒唐情形,羞得将头埋在被褥中,心脏仍是激动紧张得砰砰直跳,心想偷情大概就是如此滋味吧。
她累极了,终于睡着了,这一睡便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身边的贴身侍女蓉儿来唤醒她,“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已经等候多时了。”
“太子哥哥来了?”她赶紧简单梳衣,再换好衣裙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