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猛地一甩头,将歪斜的蕾丝眼罩扯下扔到一边,红着眼眶扑到床上,整个人裹进被子里闷声闷气:“你们打地铺,我生气了!”尾音带着颤巍巍的委屈,明明是气鼓鼓的命令,听在帝洛川和林泽轩耳中却像小猫炸毛般可爱。
“阿渊~”林泽轩试图伸手去拉被子,却被冥渊抬腿踹开。帝洛川也凑到床边,讨好地扯着被子角:“老婆大人消消气,刚才是我们……”
“闭嘴!”冥渊突然掀开被子坐起,发丝乱糟糟地支棱着,脸颊还带着被枕头压出的红痕,“我还没消气!”话音未落,他双手结印,空气中泛起阵阵灵力波动,眨眼间两个带刺的榴莲“砰”地砸在地上,尖锐的刺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给我老实跪着!”冥渊叉着腰,指了指榴莲,“不许用灵力护膝!”
帝洛川看着榴莲,嘴角抽了抽:“娘子,这玩意儿扎人啊……”话没说完就被冥渊一记眼刀打断。林泽轩倒是二话不说,率先在榴莲上跪好,疼得眉头直皱却还强撑着笑脸:“阿渊别气了,是我们错了。”
冥渊抱着双臂站在床边,看着两人龇牙咧嘴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却还是板着脸道:“跪不够半个时辰,不准起来!”说完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两人,可翘起的唇角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屋内时不时传来两人倒抽冷气的声音,混着此起彼伏的“嘶——”声。
不过盏茶功夫,帝洛川已经跪得东倒西歪,额头上冷汗直冒,还不忘用余光偷瞄冥渊的反应。见床上的人依旧背对着自己,他立刻委委屈屈地开口:“娘子~我错了,这榴莲刺太扎人了,我膝盖都快没知觉了……”说着,还故意让膝盖在榴莲上蹭了蹭,疼得他五官都皱成一团。
林泽轩也跟着“入戏”,眼眶微红,声音里带着哽咽:“阿渊,我知道错了,你就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再跪下去,怕是以后连走路都困难,怎么护着你去取神器啊……”他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冥渊的动静,见对方肩膀微微颤动,知道有戏,于是继续卖惨,“我这膝盖要是废了,以后你想去哪儿我都抱不动你了……”
冥渊原本还强忍着笑意,听到这话再也绷不住,肩膀抖得更厉害了。他猛地翻身坐起,指着两人骂道:“你们俩戏精!装,接着装!”嘴上这么说,眼底却满是笑意。
帝洛川见势立刻扑到床边,一把抱住冥渊的腿,脑袋在他膝头蹭来蹭去:“娘子英明神武,一眼就看穿我们了!我这不是太想得到娘子原谅了嘛……”
林泽轩也赶紧凑过来,握住冥渊的手轻轻摩挲:“阿渊,我们真知道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说着,还抬起手展示自己通红的膝盖,上面布满细小的刺痕,看起来确实有些凄惨。
冥渊看着两人滑稽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点了点他们的额头:“就会耍嘴皮子。算了算了,起来吧,再跪下去,我都觉得自己是个坏人了。”
帝洛川和林泽轩对视一眼,眼中闪过得逞的笑意,立刻从榴莲上蹦起来,一左一右将冥渊搂进怀里:“我就知道娘子最心疼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