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实在喘不过气来，急风骤雨才变成细细密密的啄吻。
顾倾淮抵着他的额头，捏着他的脸低声说：“楚小程，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磁性的声线里带了点喘息的气音，令这悦耳的声音像是长了钩子，性感异常。
楚程故意鼓了鼓腮帮子，想要做出肉嘟嘟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关：“有好好吃。”
他一开口，顾倾淮就故意多捏几下，惹得楚程讲话都讲得含糊不清不利索，楚程气得去拍他的手。
顾倾淮哈哈大笑。
楚程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呀！
又讨厌又让人喜欢。
跟顾倾淮打闹了一会儿，楚程才擡眼打量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还跟之前一样，只是桌上曾经堆着的书籍、楚妈妈曾经用过的钢琴、沙发上曾放着的抱枕衣服都已经不见了。
当初从楚尧手里拿回这房子之后，楚程就已经找人把父母的遗物都搬出来了，除了电器、衣柜、桌子这些不需要的大件，家里已经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了。
整个屋子都干干净净空空荡荡的。
楚程问顾倾淮：“怎么突然想到来这里了？还有东西没收拾完？”
“咱爸妈留下的东西都搬完了，”顾倾淮摇摇头，“我这次来小区本来也不是来这屋子的。”
只是正巧在路上接到了楚程的电话，所以才改道到这里先等他的。
楚程疑惑地歪了下脑袋：“那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顾倾淮看着楚程琥珀色的瞳孔，这双淡色的眸子澄澈无瑕，映着门外洒进来的阳光，带了点金色的流光，分外漂亮。
顾倾淮爱极了楚程的这双眼睛。
他看了一会儿，随即倾身温柔地亲了亲这双漂亮的眼睛，这才开口：“后面的那一栋楼里的一位住户，曾经是一家医院的助产师。”
“二十多年前，这家人突然就搬离了小区，听说是在市中心的那一块地段买了更大的房子，因为不缺钱，所以这边的老房子就没卖。”
“不过马上要拆迁了，今天她正好回来整理房子。”
楚程眨了眨眼，有些不太明白顾倾淮怎么突然说起那位助产师了。
但他心里，有了个预感。
果然，只听顾倾淮接着说：“二十多年前，你出生的时候，就是她接生的。”
“我想，或许她能告诉你一些当初的事情。”
顾倾淮也还不知道当初的真相是不是如同他原先所猜想的那样另有隐情，如果有，那真相是什么，会不会让楚小程感到难过、失望或者其他什么。
顾倾淮什么都还不知道，所以原先准备自己先查清楚后再做打算。
但顾倾淮又觉得，不管怎么说，楚程都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楚程想不想知道，想知道全部还是部分的真相，选择权都应该在楚程。
而不是他自己擅自替楚程决定。
所以，顾倾淮问楚程：“你想去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