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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离开地球对抗死神规则(1 / 2)

第五日的夕阳如同被鲜血浸透的火球,在大气层中折射出诡异的光晕,缓缓坠入地平线。

燃烧的晚霞将空旷的原野染成一片猩红,远处废弃工厂的残骸在暮色中犹如巨兽的骸骨。

王小木握着储物小世界的菱形水晶,站在齐腰高的枯草中,晚风裹挟着远处农场爆炸残留的焦糊味,混着某种腐烂生物特有的腥甜气息,扑在他汗湿的脸上。

水晶表面细密的裂纹在夕阳下泛着幽蓝微光,那是三天前与死神交锋时留下的伤痕,此刻每一道纹路都像在提醒他储物空间内众人的担忧。

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水晶边缘,金属冷意透过指尖传来。

从背包夹层取出用保鲜膜包裹的《亡灵圣经》时,而此刻他必须独自面对死神最后的疯狂追杀。

远处公路突然传来撕裂空气的刺耳刹车声。

王小木瞳孔骤缩,只见一辆失控的油罐车如脱缰野马般冲下路基,轮胎与柏油路面摩擦出焦黑的痕迹,碾过碎石迸溅出的火星像点燃导火索的火柴,在干燥的枯草间燃起零星火苗。

风裹挟着滚烫的气浪掠过,火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呈扇形铺开,枯黄的野草在火焰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裂声,热浪将他额前的碎发烤得卷曲打卷。

他毫不犹豫地念动咒语,喉间滚动着古老晦涩的音节。

瞬间,假死技能和龟息之术同时启动,血管里仿佛注入了寒冰,心跳从剧烈震颤逐渐归于沉寂。

下一秒,他的身体如同一具真正的尸体般瘫倒在地,呼吸轻得连身边的草叶都不再颤动,体温以惊人的速度下降,皮肤表面泛起一层诡异的青灰色,连毛孔都停止了翕动。

油罐车轰然爆炸的瞬间,气浪如同无形的巨掌将王小木掀飞出去,灼热的火焰如同贪婪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衣角,脚下的枯草在高温中瞬间化为灰烬。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裹挟着沙石呼啸而来,狠狠撞击在他的胸腔上,仿佛要将他的肋骨碾碎。

然而,死神的追杀并未就此停歇。

爆炸产生的碎石如雨点般落下,其中一块尖锐的石块径直朝着他的心脏位置坠落。

千钧一发之际,王小木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在假死状态下调动全身仅存的神经反应。

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挣扎,如同在粘稠的沥青里游泳,每一次肌肉的微动都要耗费巨大的精力。

终于,他以比发丝移动更缓慢的速度微微侧了一下头,石块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尖锐的棱角在皮肤上划出一道血痕,随即在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洞。

飞溅的泥土混着爆炸产生的烟尘,糊在他的脸上,与之前伤口渗出的血迹混合在一起,让他看起来如同从地狱爬出的亡魂般狼狈不堪。

碎石划破的伤口渗出黑血,伤口周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碳化,黑色纹路像蛛网般朝着脖颈蔓延,每蔓延一分,都伴随着皮肤干裂如树皮的细微声响。

与此同时,一股刺骨的寒意从伤口处蔓延开来,仿佛死神的触手正顺着他的血管肆意游走。

当夜幕完全笼罩大地时,王小木依然保持着假死状态,静静地躺在废墟中。

腐叶与碎石硌得他背部生疼,却不敢挪动分毫。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和远处野狗的哀嚎,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仿佛是这片荒野的挽歌。

突然,他敏锐地察觉到头顶传来一阵细微的震动,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在靠近。

鼻腔里钻进一股金属与腐臭混合的气息,这是死神造物特有的味道。

那气味中,金属的冷冽与腐肉的腥甜交织,如同死亡的预告。

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虽然身体无法动弹,但意识却高度集中。

能清晰感觉到地面传来的震动频率逐渐加快,仿佛死神的脚步正在逼近。

每一次震动都像是死神的鼓点,敲打着他的心脏。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空中掠过,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紧接着,一架小型无人机悬停在他上方。

无人机下方的摄像头来回转动,红色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死神的眼睛。

旋翼掀起的气流拂动他杂乱的发丝,带来阵阵刺痛。

摄像头机械运转的咔嗒声清晰可闻,那声音单调而冰冷,仿佛是死神的低语。

就在无人机准备发射激光的瞬间,一阵狂风突然刮起,将地面的尘土和碎石卷起,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遮挡住了无人机的视线。

狂风中还夹杂着细小的沙砾,打在他的皮肤上生疼。

那沙砾如同一把把小刀,在他的皮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趁着这个机会,王小木艰难地挪动身体,每一个关节都发出锈死齿轮般的响动。

他的肌肉因长时间的静止而僵硬,每一次挪动都像是在撕裂伤口。

终于,他躲进了一旁的土坑中。

土坑里积着雨水,冰冷的污水渗入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混合着伤口碳化时产生的灼烧感,让他几乎要咬破舌尖。

污水中还漂浮着不明生物的残骸,触碰伤口时引发一阵令人战栗的酥麻感。

更糟糕的是,污水中似乎还隐藏着某种细小的寄生生物,正顺着伤口往他的身体里钻,带来一阵又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和刺痛。

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数只细小的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从伤口处向身体深处蔓延。

他强忍着不适,尽量让自己保持安静,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再次引来死神的注视。

王小木悄悄结束假死技能,从储物小世界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伪装道具。

他将自己装扮成一个流浪汉,身上披着被荆棘划得千疮百孔的麻布,那些参差不齐的破洞边缘结着暗红血痂,是昨夜穿越灌木丛时留下的印记。

脸上涂满了掺着腐叶汁的泥土,烟灰混着汗水在眼角晕开,活像个从火场里爬出来的幸存者。

背上那个编织袋里塞满了捡来的破铜烂铁,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他不得不用手死死按住袋口,生怕发出的声响暴露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