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苏天河的语气，带着一丝莫名的意味。
“现在，还不到你恢复记忆的时候。”
“知道了过去，对现在的你，并无好处。”
“或许……”
他看着段德那张充满渴望和迷茫的脸。
“此时的你，忘记一切，浑浑噩噩……”
“才是最开心的。”
轰！！！
段德如遭雷击！！！
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
不甘！！！
还有……
恐惧！！！
对未知的恐惧！
对自身来历空白的恐惧！！！
“不！！！”
他猛地摇头！
语气带着一种近乎哀求的执拗！
“道友！求求你！！！”
“帮帮我！！！”
“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谁！！！”
“哪怕……哪怕真相再残酷！我也想知道！！！”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堂堂可能与“渡劫天尊”有关的存在，此刻竟像个无助的孩子！
苏天河看着他，微微摇头。
“我不会直接出手帮你恢复记忆。”
段德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不过……”
苏天河话锋一转。
“我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
故事？
段德一愣。
不仅是他！
连旁边的无始大帝、狠人大帝，乃至竖着耳朵偷听的黑皇，都露出了疑惑之色。
这种时候，讲什么故事？
但！
没人敢打断！
苏天河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聆听。
无始大帝与狠人大帝，对视一眼，皆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他们隐隐感觉到！
这个故事！
恐怕……
非同小可！！！
他们默默调整了坐姿，神情肃穆。
黑皇也趴伏下来，大气不敢喘。
段德更是瞪大了眼睛，屏息凝神。
苏天河目光扫过众人，缓缓开口。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道场每一个角落，仿佛蕴含着大道至理。
“这世间万灵，从蝼蚁到古皇，从凡人到至尊……”
“修行一生，所求为何？”
“长生！”
“飞仙！”
“最终的目的地，便是那传说中……”
“永恒不朽的……”
“仙域！！！”
这话，是常识！
是宇宙间所有修士的终极梦想！
众人点头，不明所以。
苏天河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可你们……”
“又是否知道……”
他的声音，陡然变得深邃而缥缈！
“所谓的仙域……”
“从一开始……”
“就是残缺的！！！”
“它……不过是浩瀚宇宙崩塌破碎后，遗留下的一角碎片而已！！！”
轰！！！！！！
石破天惊！！！
宛如混沌初开的第一道惊雷！
炸响在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仙域……
是残缺的？！
只是宇宙碎片？！
这……
怎么可能！！！
无始大帝！
狠人大帝！
两大震古烁今的至高存在！
此刻！
瞳孔骤然收缩！！！
心神剧震！！！
道心，都差点失守！！！
这个秘闻！
太过骇人！！！
颠覆了万古以来所有修士的认知！！！
但！
这话！
是出自时空长河之帝——苏天河之口！！！
以他的身份！他的实力！他的境界！
完全没有必要！
也没有可能！
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们！！！
所以……
这是……
真的！！！
两大古帝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掩饰的……
震撼！！！
而段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