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薇兀自想到了什么,眸色中的冷意缓和了不少。
“好,那就照你说的去办,金吉把人带下去吧!”
李莎也识趣的跟着众人退了出去,一时间诺大的办公室只剩下萧寒和沈凌薇两人。
萧寒走到沈凌薇身后,附身环抱住她,“你知道吗,我是被金吉扛上来的!”
一股若有似无的酒气钻入了他的鼻孔之中。
“金吉,扛?”沈凌薇感受着颈肩的温热,忍不住好奇的侧过了头,“你们现在都这么熟稔了吗?”
“这玩笑可不好笑。”萧寒松开沈凌薇,坐在了待客的沙发上,拿起了喝了一半的红酒一饮而尽。
桌上只有一个酒杯,只能是沈凌薇的。他瞥了一眼喝了大半瓶的红酒,回想起刚刚沈凌薇身上染上的一层酒气,若有所思。
看来,今天的沈凌薇陷入了两难的境界中,大白天的都在办公室开始喝酒了。
沈凌薇又从酒柜里拿出一个高脚杯,坐在了萧寒身边,自顾自的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这京城到处都是阴谋的味道。”
“哪里没有阴谋呢?”萧寒学着沈凌薇的样子倒了半杯红酒,喉结一翻,就一饮而尽。
酸涩的味道滚如喉中,带着辛辛辣辣的味道。
哪怕是回味,也只有丝丝不易察觉的甘甜。
要是让他点评,那就只有三个字——不好喝。
眼看着沈凌薇又拿起了天鹅颈般的醒酒器,萧寒眼疾手快的扼住她的手腕,“上班有办公室政治;上学要面对老师的偏心、同学的孤立和霸凌。”
“哪怕是你在路边摆个小摊也要时时刻刻面对城管和同行。”
“这世间,从来都没有真正的隐居,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不过我们身处高位,面对的斗争处处要命罢了。”
听萧寒这么说,沈凌薇莞尔,“你这可不像是在安慰我。”
“那你一杯杯灌酒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会心疼啊!”萧寒松开了沈凌薇的手腕,双手环胸审视的看向对面眸色中带着丝丝忧愁的女人。
“你在国外厮杀这么久,疲了倦了倒也正常,可如果是因为沈凌云这个堂哥。”
萧寒顿了顿,如实说道,“我还挺酸。”
“酸?”
沈凌薇喝了半瓶红酒,脸上本就带着醉意,听了这句话,脑子更加混沌,“他,额,是我堂哥啊!”
萧寒佯装出生气的意味,“他是你堂哥,我知道。”
“但是呢,我是男人,还是个挺小心眼的男人;他也是个男人,我看到我心爱的女人为了他的事儿灌酒,我就是会吃醋。”
“说真的,别说是堂哥,就算是亲爹,我也会吃醋。”
他双手一摊,给这个荒谬的言论做了个总结,“没办法,谁让我心胸狭隘,没有容人之量呢?”
沈凌薇的眸色更迷离了一些。
这是,爱情吧?
她和萧寒哪怕是在生命大和谐的时候,也从未有过真正亲昵的——吵架?
忽然,
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好像这样莫名奇妙的小脾气才是真正夫妻该有的样子。
就像是萧怀山和冯岚。
冯岚会扯萧怀山的耳朵,也会对他毫不留情的斥责。
也就是说……
这是家的味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