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你的脑袋里都是大便吗?你怎么就这么能灵机一动呢?
战车冲城墙?你是不是傻?
你以为就你聪明?
你以为就你想过这种战术?
可你是猜猜,为什么这种战术没有流行起来?
你以为所有的战车都跟殿下的指挥车一样能够腾空?
你知不知道,战车的温养是不同的?
你知不知道,马匹的不同,也会导致战车的性能不同?
就这这般冲上去,车毁人亡啊!
你让那么多贵族陪你去送死?那你觉得他们会送吗?”
吕大夫失态的咆哮,大声的怒骂。
他本以为刘武是天才将领,搞军事训练搞的十分好。
所以想让刘武表现个大的,结果他拉了一坨大的。
要不是今天他好奇问了一下,后天一进攻,那这坨屎就拉裤兜里了。
那么多贵族这么憋屈的死去,他都不敢想象安省会发生什么样的震动。
若是他们这一路军队战败,导致局势崩溃,那魏国怕不是都要震动。
然而,面对吕大夫的咆哮、怒骂,刘武并不生气,而是乖乖的等着他生气完。
“吕叔,我又不是傻,我当然知道这些事情!”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本就快要平静下来的吕大夫再次暴怒。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这样计划?你是邪神信徒吗?”
这就差说是叛徒了。
刘武示意吕大夫不要生气,坐好喝杯茶,然后方才解释。
“这县城的城墙薄弱,战车冲上去无法掉头,车毁人亡是必然的,可是......
谁又必须说这些战车要用四匹或者两匹战马拉了?
谁又必须说这些战车要用马来拉了?
我的计划很简单,我只需要借助战车无视地形的特性,然后利用一匹驽马或者一匹骡子甚至驴子,拉着战车冲上去,将城墙上的敌人截断即可。
只要敌人被截断,那伴随冲锋的甲士们就能快速突破占领这段城墙,之后就好打了。”
吕大夫听了这话,情绪终于平复了下来。
这样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有一些问题。
“一匹,若是还没到城墙上就被被敌人射杀了呢?”
“很简单,战车多,不差这十辆八辆,我只需要截断城墙上的敌人就行。只要有两段敌人很少,我就能集中甲士作为重点突破的目标。”
“那好,这即便可行,那你有没有想过,战车损坏呢?这种温养过的战车,我相信你知道它的价格。”
“嘁,吕叔,战车是什么?是工具!是工具它就会损坏,难道战车在跟犬戎交战的时候不会损失吗?不然为什么温养过的战车还是如此稀少呢?再说了,爵位重要,还是战车重要?我想已经不必多说了吧?”
吕大夫哑然,是啊。
温养过的战车在跟犬戎作战的战场上也损失不小,他怎么就在意这些呢?
至于说跟功劳、爵位相比,战车确确实实不重要。
看着吕大夫好似快要被说服的样子,刘武再次补充道:
“战车损坏是可以维修的,只要不是整体性的损坏,也就是降低一下性能,其它的问题并不大,所以战车并不一定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另外,时间紧紧迫,若是我们进度慢了,那敌人准备好了,我们的损失只会更大。十指痛,终究是不如一指痛啊!”
刘武苦口婆心,吕大夫几乎被说动,他有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告诉我,这一匹马能够冲的上吗?毕竟这坡度必然很陡。”
“能。”
刘武点头肯定,然后简单的解释:“我用这些重车改造的攻城梯,这些重车本身就是重防御,负载能力重,完全可以承载改造过后的攻城梯。
这些梯子不是镂空,通体木板铺设,不算平整,也不算光滑,只要其冲锋的速度提上来,足够冲上去了。”
吕大夫:“这......改造顺利吗?改造方便吗?消耗的时间会不会很久呢?”
刘武道:“顺利、方便,也不用很久,因为在出发前就准备好了,甚至就连这个战术都经过了验证。”
刘武当然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演习这个词他又不是不知道,这种战术肯定是要经过演习,确定有用才行啊。
不然真的要灵机一动给人送菜啊!
他又不是傻!
“我怎么不知道?”
吕大夫很惊讶,这种事情他怎么不知道?按理说他身为军团长应该知道的啊?
刘武耸了耸肩:“吕叔,二十一天前,我告诉过您此事,还让您现场观摩指导,您不来,我有什么办法?”
吕大夫想起来了,那时候那些贵族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那天他就想好好的休息一会儿。
可是谁知道他就休息了一天,就错过了这东西啊?
想到这里,他还刚刚批评刘武,还大声吼叫、怒骂,整个人都是失态的。
太踏马的尴尬了。
“那个,刘武,你先忙,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着,吕大夫仓惶的逃出了帅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