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翻身上马,长剑出鞘时带起一道刺耳的金属摩擦声。\"目标武库,出发!\"他剑锋所指,死士们立刻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铁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闷雷般的轰响,震得沿街屋瓦都在微微颤动。
一个早起卖炊饼的老汉刚推开铺门,就被这阵仗吓得瘫坐在地。他认出了领头的是司马师,手中的炊饼撒了一地。\"造、造反了...\"老汉哆嗦着爬回屋里,死死抵住门板。
此时的武库校场上,守将曹立正在操练士兵。八百名守军排列成阵,长矛在晨光中闪着寒光。突然,地面开始微微震动,远处传来潮水般的脚步声。
\"什么声音?\"曹立皱眉,随即脸色大变,\"快上城墙!\"
当他冲上了望台时,眼前的景象让他浑身血液都凝固了——黑压压的军队已经将武库围得水泄不通,飘扬的旗帜上赫然是\"司马\"二字。
\"是司马家的人!\"副将面如死灰,声音发抖,\"将军,我们只有八百人...\"
曹立\"锵\"地拔出佩刀,刀身映出他狰狞的面容:\"备战!死守武库!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第一波箭雨呼啸而至,数十名守军像割麦子般倒下。有人被射中眼睛,发出凄厉的惨叫。司马师的死士已经架起云梯,如蚁群般向上攀爬。曹立亲自守在垛口,一刀劈下,一个刚露头的死士顿时身首异处,热血喷了他满脸。
\"为了大魏!\"曹立嘶吼着,又连斩两人。但越来越多的死士翻上城墙,他身边的亲兵一个接一个倒下。最后一名亲卫被长矛贯穿胸膛时,还死死抱住敌人的腿,为曹立争取了斩杀的时间。
当司马师踩着尸体走上城墙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幕:浑身是血的曹立独自站在尸堆中,脚下的血泊已经漫过靴面。晨光中,这个伤痕累累的将军依然紧握着卷刃的佩刀。
\"投降吧。\"司马师冷声道,剑尖滴着血。
曹立啐出一口血沫,里面混着半颗断牙:\"乱臣贼子!先帝待你司马家不薄,尔等竟敢...\"话音未落,他已举刀扑来。
剑光如电,曹立的头颅飞起时,脸上的表情还凝固在愤怒的瞬间。头颅\"咕咚\"一声滚落在地,眼睛仍圆睁着,仿佛要亲眼看着这些叛贼的下场。司马师甩去剑上血迹,对身后的死士下令:\"一个不留。\"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武库变成了人间地狱。负伤的守军被从藏身处拖出,死在乱刀之下;试图投降的士兵被长矛钉在墙上;就连厨子马夫也难逃一死。惨叫声、求饶声、咒骂声此起彼伏,直到最后一个活着的守军被扔下城墙,一切才归于寂静。
当朝阳完全升起时,武库的大门在\"轰隆\"声中洞开。司马师大步走入,靴子踩在血泊中发出黏腻的声响。他环视着堆积如山的兵甲:崭新的环首刀、闪着寒光的铁戟、成捆的箭矢...足够武装两万大军。
\"换装。\"他简短地命令道。
死士们迅速脱下便服,换上正规军的铠甲。转眼间,一支\"官军\"就这样在血泊中诞生了。司马师抚摸着崭新的铠甲,望向皇宫的方向,眼中寒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