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拳头,盯着那个黑袍老者。他手中那根断裂的骨杖在幽暗中泛着诡异的光。
“最后一个大祭司?”我冷笑一声,“你这副样子可不太像个活人。”
他没有理会我的挑衅,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向我们身后的墓穴入口:“你们不该唤醒它。”
“‘它’是谁?”陈智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冥界的钥匙。”老者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传来,“也是李家最后的诅咒。”
女学者握紧手中的骨杖,眼神坚定:“我已经决定了,我要终结这一切。”
“终结?”老者发出一声低沉的笑声,“你以为你是谁?你能承担起这个代价吗?”
“我不需要承担,”她缓缓举起骨杖,“我会让它彻底消失。”
话音刚落,骨杖上的光芒骤然暴涨,整个墓穴开始剧烈震动,仿佛整座地下世界都在颤抖。
“走!”我大喊。
我们转身狂奔,背后传来轰隆巨响,碎石如雨般砸落。
“疯女人!”陈智边跑边骂,“你是不是每次都要玩命?”
“我喜欢。”我咧嘴一笑,脚下不停。
就在我们即将冲出墓穴的那一刻,一道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挡在我们面前。
那是一个身穿黑袍的老者,手中拄着一根断裂的骨杖。
“你们……不该来这里。”他沙哑地说。
我停下脚步,盯着他:“你是谁?”
他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
“我是……最后一个大祭司。”
我眯起眼睛,心跳加速。他身上有种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气息,仿佛是从历史深处走出的幽灵。
“你想阻止我们?”我问。
“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骨杖不是用来终结诅咒的,它是打开冥界之门的钥匙。”
女学者的手一颤,骨杖差点掉落:“你说什么?”
“李家的诅咒从来就不是为了封印冥界,而是为了守护通往冥界的通道。”老者继续说道,“每一代大祭司都用自己的血脉来维持平衡。一旦骨杖落入外人之手,封印就会崩溃。”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我冷声问。
“因为时机到了。”他看了我一眼,“也因为你们已经无法回头。”
话音刚落,地面再次震动,裂缝如同蛛网般蔓延开来,寒气从地底喷涌而出。
“够了!”我怒吼一声,猛地向前一步,“如果你是最后一个大祭司,那就告诉我们怎么才能真正关闭冥界之门!”
老者沉默片刻,缓缓伸出手,掌心中浮现出一枚古老的玉符。
“这是玄鸟遗宫的通行令。”他说,“只有在那里,你们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我接过玉符,入手冰凉,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隐隐有光芒流转。
“玄鸟遗宫?”陈智皱眉,“那是什么地方?”
“传说中,玄鸟是冥界的引路人。”老者缓缓道,“它留下了一座宫殿,里面藏着解开一切秘密的关键。”
“听起来像是个陷阱。”女学者低声说。
“但我们现在还有别的选择吗?”我反问。
没人回答。
“那就出发吧。”我收起玉符,转身朝出口走去,“别让这座墓穴成为我们的坟墓。”
我们穿过崩塌的墓穴,终于逃出生天。外面的空气依旧阴冷,但至少还能呼吸。
“接下来去哪儿?”陈智问。
“找玄鸟遗宫。”我抬头看向远处的山林,“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答案。”
女学者握紧骨杖,神情复杂:“如果真的能终结诅咒……你会怎么做?”
“我不知道。”我笑了笑,“但我一定会陪你走到最后。”
她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感动。
“谢谢。”她说。
“别谢得太早。”我耸耸肩,“我们还不知道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一路疾行,我们终于在傍晚时分找到了玄鸟遗宫的入口。那是一座隐藏在山谷中的古老建筑群,四周弥漫着浓雾,仿佛与世隔绝。
“看起来真不像是个好地方。”陈智嘀咕。
“废话。”我白了他一眼,“你觉得哪个鬼地方会欢迎我们?”
“说得对。”他无奈地摊手。
我们站在巨大的石门前,门上雕刻着一只展翅的玄鸟,双目如炬,仿佛能看穿人心。
“这就是入口。”我摸着门上的纹路,“感觉有点像密码锁。”
“你不会又要靠运气吧?”女学者问。
“这次是靠智慧。”我笑了笑,仔细观察那些纹路,“这些图案排列得很有规律,应该是某种机关。”
“要不要我帮忙?”风水大师凑过来。
“不用。”我摇头,“这种东西还是我自己来比较稳妥。”
我闭上眼,回忆刚才看到的纹路顺序,然后轻轻按下了几个关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