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南京城外的山道上,阳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脸上,却让我感到一丝刺骨的凉意。风水大师靠在一棵树旁喘息,嘴角还挂着血迹,陈智瘫坐在地上,像个刚跑完马拉松的选手。
“这地方真该修个地铁。”他嘟囔着。
我没理会他的玩笑,转身看向女学者:“你没事吧?”
她点点头,紧紧抱着那根骨杖,眼神里还残留着刚才逃命时的惊恐。
“走吧。”我拍了拍手,“南京还有事等着我们。”
回程的路上,谁都没说话。玄鸟遗宫的能量在减弱,可那种不安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那个守门人组织到底想干什么?他们说玄鸟真正的力量还没苏醒……这句话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拔不出来。
南京城比我们离开时更喧嚣了些,街道两旁的小摊贩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飘着烤鸭和糖芋苗的香气。这座城市依旧热闹,仿佛从未经历过什么诡异之事。
“咱们从哪儿开始?”陈智一边啃着路边买的肉夹馍,一边问。
“先找点线索。”我说,“商朝的秘密、李家的诅咒……总有人知道些什么。”
“问题是,谁会告诉我们?”女学者皱眉。
“那就得看我们的本事了。”我笑了笑。
第一站是城南的老宅区。那里住着几个传承了几百年的家族,据说祖上都是些研究奇门异术的高手。可惜的是,当我们敲开第一家大门的时候,开门的大妈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手里还拿着拖把。
“你们是房产中介?”她问。
“不是不是。”我赶紧摆手,“我们是来打听点历史的事儿。”
“历史?我们家没出过皇帝。”她说完,“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第二家干脆连门都不开,只听见屋里传来一句:“再敲就报警了!”
“看来大家对神秘学都挺防备的。”陈智耸肩。
“也难怪。”女学者叹气,“这些事传出去,谁不怕惹麻烦。”
风水大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试试老张家。”
“谁是老张?”我问。
“张天师的后人。”他说,“他们家一直守着一本《天机册》,据说里面记载了不少远古秘闻。”
我们一路找到城东的一条小巷子,巷口挂着一盏破旧的红灯笼,上面写着“张”字。院子不大,门口蹲着一只黑猫,正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盯着我们。
“这位大爷,能进去聊聊吗?”我对着屋内喊。
屋里传出一阵咳嗽声,然后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进来吧。”
推开门,一股陈年檀香扑面而来。屋子里摆满了古籍和符纸,墙上挂着手抄的星图,角落里还有一个青铜鼎,冒着袅袅青烟。
“坐。”老人坐在藤椅上,手里端着一杯茶,眼神却犀利得很。
“张老先生?”我试探性地问。
他点点头,示意我们坐下。
“我们想请教一些关于商朝遗迹的事。”我开门见山。
老人放下茶杯,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们是从玄鸟遗宫回来的吧?”
我心头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您怎么知道?”
“最近城里来了不少人,都是冲着那地方去的。”他叹了口气,“玄鸟的力量正在复苏,有些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
“那您呢?”我问。
“我是守书人。”他指了指墙角的一个木柜,“《天机册》里确实提到了玄鸟遗宫,但具体的内容,已经被封印了。”
“被谁封印的?”陈智忍不住问。
“守门人。”老人低声说,“他们是最早一批守护玄鸟秘密的人。但他们现在……似乎有了别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