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婶子看见江晚,热情地打招呼,“晚丫头,回来了?”
“晚丫头,你家的菜地,我们搞了一大半了,还有些等明天再去弄。”
“晚丫头,你去买菜种了?买了什么菜种啊?这个季节种胡萝卜和萝卜好啊,比青菜容易保存。”
“晚丫头,你这是带了朋友回来?”
也有人注意到后面的朱祠芬和王玉琼,随口问着。
江晚也点点头,“这是我大姨,还有我表姐。”
“哟,晚丫头亲戚啊,快坐快坐。”
秦阿月也从厨房出来,看见朱祠芬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听到她喊了一声婶子,才激动地上前,“来了?快坐坐坐,把这里都当作自己家。”
刚才晚晚给自己发消息,简单说了一下情况,气得秦阿月切菜切得哐哐作响。
现在看见朱祠芬,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眼里全是慈爱,“日子都是慢慢过好的,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什么难关走不过去。”
朱祠芬之前是看见几个小辈,不好诉说心里的悲伤,现在看见秦阿月,还这么温柔,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于是抱着她,嚎啕大哭,“婶子,真的是麻烦你了,呜呜呜呜,我真是没脸了,还来麻烦你们。”
王玉琼看见母亲哭得这么伤心,也撇过头,擦了一下眼泪。
江晚见状,拉着王玉琼的手,“走,玉琼姐,我带你去找华华和宁宁玩。”
刚说完,宁宁就揣着手走了过来,然后拉住王玉琼的手,把东西放在她手里,然后安慰道:“姐姐,别哭。”
王玉琼低头一看,手里有几颗大白兔奶糖。
江宜桦也走了过来,他记忆中有王玉琼,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过来,“玉琼姐姐,你来啦,我好想你啊,吃果子。”
又把油桃塞到王玉琼手里。
瞬间,一切悲伤好像都被治愈了,王玉琼噗呲笑出声来,“没事,姐姐不伤心,走,带姐姐去喝口水,姐姐有点渴了。”
一手牵着一个,带着两小只一起去堂屋,然后看见江宁的辫子有点散了,又拿出梳子给她重新扎了一个头发,场面看起来温情极了。
秦阿月也把朱祠芬拉到厨房,几人一边择菜一边骂王华权,脾气火爆的谭秀山都快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一个遍。
“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说男人都那样?富贵要是敢出去做这种事情,我打断他的腿。”
“我看你脾气还是太好了,容易被欺负,下次赶集我要是遇见他,看我怎么收拾他,让整个罗夏镇都知道他出轨。”
“不过还好,现在时间还不晚,总比蹉跎一辈子好。”
这话说到朱祠芬心坎上去了,她提离婚的时候,王华权不同意,王玉超也不同意,以前村里的人也觉得自己太精了,只有到了秀水村,才有人安慰她,说那种生活是蹉跎人生。
彭大飞也把脑袋凑过来,扭捏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秀山阿奶,我保证我是个好东西,那个坏男人就是给自己找的借口,呸,毁坏我们的名声”
谭秀山没听清,“什么?”
彭大飞跺了一下脚,声音提高,“我肯定是好东西!”
噗呲一声,厨房的人笑开了锅,“好好好,我们大飞是好人。”
“怎么还把自己说成是东西的,哈哈哈哈。”
“不过你阿奶们都清楚,不能用性别来判断一个人是好人还是坏人,女人中也有出轨的,男人也有,我们唾弃的是这种人,不是整个大群体。”
彭大飞挠了挠头,“嘿嘿,我也觉得,不过我们村的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