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涟漪在门外等江福栓来,听到动静,马上推开门进去,院子里全是滴水观音的叶子和根茎,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暗骂一声,偷鸡摸狗害死人,然后马上打了120。
江福栓这个时候也来了,看见在场闹做一团,马上把江得贵背起来,借了村委会计的的车,把他往镇医院送。
苟梅花现在脑袋还是懵的,一群群人来,一群群人又走,夏涟漪最后还提醒了一句,“婶子,这些枝叶也是有毒的,你记得全部扔掉,还有那个滴水观音的果实也不能吃,听见没有,严重了真的会死人。”
苟梅花就坐在地上,一句话也不说,夏涟漪有点不放心,带着手套,把院子里的滴水观音全部装进袋子里,然后带走,“这都什么事?”
沈确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江晚家的院子里。
还在给院子里的乡亲们普及常识,“那个滴水观音,也叫野芋头,可千万不能吃。”
“其实野外的所有东西,我们都要慎重,家里面这么多田地,需要吃什么就自己去种,可千万不要贪小便宜。”
江晚特地给江宜桦和江宁找了一个好位置,让他们两人好好听听沈确的科普。
要不是今天她阻止了江宜桦,怕是一家人都要被他毒翻。
陈爱菊一边装果子,一边说,“小沈,你放心,我们一定注意,我还特意看了,那个滴水观音只是和芋头有个四五分像,但是细看还是分得清的。”
“对啊,小沈,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一辈子的庄稼人,这些还是分得清的。”
沈确叹了一口气,“你们分得清就好,刚才江得贵就是吃了这个滴水观音,现在送医院去了。”
“吼,这么严重?”
“要我说,也是活该,江得贵一天天偷鸡摸狗,这里也去偷点东西,那里也去偷点东西,估计是把这个滴水观音当成谁家种的芋头拿去偷吃了。”
江晚的震惊不亚于他们几人,突然想到了当时在河沟,估计是江得贵看见他们两人的时候,看见背后的那一片芋头,以为是她家的。
估计他还以为捡到了一个大便宜吧。
“不好了、不好了,江得贵他妈——苟梅花也中毒了。”
彭大飞一边跑,一边说。
跑到院子里,气都快喘不上来,秦阿月连忙给他端了一杯水,“慢慢说,难不成他们两个人都吃了那个滴水观音?”
彭大飞咕噜咕噜喝完水,喘了口气,“江得贵是碰了滴水观音叶茎的枝叶,才昏迷的,他妈是吃了滴水观音。”
谭秀山也停下手里的活,“怎么还吃滴水观音?她儿子不是刚送医院吗?”
二十几号围成一团,都等着听彭大飞的说法。
“不是,她把滴水观音的果子用来炖鸡,然后发现有毒,舍不得鸡肉,于是把鸡肉挑起来吃了,刚吃几口,就感觉不舒服,幸好夏夏姐还在那里,及时发现了。”彭大飞一口气说完,感觉快要窒息了。
“哟,这个懒婆娘,真是不知死活。”
“真是好吃懒做,都有毒,还上赶着吃。”
“不过,她家咋还有鸡?以前政府送的鸡,不都全部吃完了吗?”
彭大飞喝了口水,眸子望沈确那边转了转,然后才说出口,“好像是福栓叔又给他家送了鸡,刚才晕倒之前,苟婶子还拉着夏夏姐,说这只鸡不算,要让村委再给她一只。”
这话把大家都气的够呛,沈确也咬了咬牙,真是不要脸。
最后还是谭秀山出来维持了纪律,“好了好了,这次的教训大家都要知道,牢记,大家都有家有室,要吃什么,要用什么,靠自己奋斗,可别投机取巧,小心没命。”
秦阿月也在一旁说着,“对对对,那是自然的,还是万事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