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参见皇上。”
两人异口同声。
他扭头瞧见沈大人的衣服时,眼中带着几分诧异,随即道:“沈大人这身上的衣物……可是在平渠入乡随俗了?”
“回皇上,臣在平渠时,和黑衣人打斗时,官袍不幸被损坏,又着急同皇上赴命,便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衣物,臣见皇上理应穿官袍,还请皇上责罚。”
沈大人说着,赶忙跪在了地上,他这次去赈灾,一点银子没捞到不说,还赔了五千两白银,如今又舟车劳顿,那叫一个沧桑。
“你此次赈灾有功,无妨。”皇上摆了摆手,示意他起来。
可沈大人这番说词只是为了应对皇上,击退黑衣人这些话,他敢说也不敢认到自己头上,为了避免秦王拆穿自己,他赶忙开口说道:“若非秦王,臣此次前去怕是有去无回,是秦王在危难关头救了臣。”
“秦王英勇善战,秦国能有秦王,乃是国之大幸。”皇上一脸满意的看着二人。
秦肆则拱手作揖,“臣不敢当。”
“秦王这么早过来,想必是有事情要汇报吧?”皇上问。
“臣的确有要事要和皇上禀告。”秦肆说完顿了顿。
沈大人瞧见皇上和秦肆两人的目光齐齐的看向自己,立马懂什么意思,当即道:“臣先在外面候着。”
“嗯,沈大人舟车劳顿,也辛苦了,福公公。”皇上下意识地道。
“奴才在。”福公公低着头走过来。
“带沈大人换一身衣裳。”
“是。”
福公公说完,对着沈大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沈大人朝着皇上和秦肆拱手作揖之后,才小步离开。
他能够明显感觉到,皇上对他的嫌弃。
等沈大人离开后,秦肆才将自己找到的两本账簿拿了出来,“这些都是平渠县令作案的证据,那些粮食和银钱,和曹大人以及何大人从京城带过去的分毫不差。”
“曹大人。”皇上听到这话,面上鲜有的凝重,“你是说平渠县令和当年曹大人的案子也有关系?”
“对,而且这件事情臣之所以一开始没有禀明皇上,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皇上可还记得当年的鹤谦鹤大人?”秦肆抬头问。
“当然记得,鹤谦是个好官,只可惜后面犯了浑……”
皇上似乎是陷入回忆之中。
秦肆瞧着皇上的表情,问:“若是臣说当时鹤大人并没有贪污呢?”
“你从何得知?”皇上问。
“臣能够抓到这幕后之人,和鹤大人也有关系。”
“鹤谦不是死了吗?”
“鹤大人当时逃出牢房了,他这么多年,隐姓埋名,在各地收集消息,只为了抓到幕后之人……所以……皇上,如今鹤大人,您是论罪处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