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盐税案有了新线索,需您即刻进宫。“
与贺元峥寒冰般的视线对上,贺振兴的神志瞬间清醒。
“我..我这就去!”
贺振兴转身往门外走。
正好遇上进门的月姨娘,她这是算好时间前来抓.奸的。
她演这一处,让贺老爷心中愧疚于她,又可败坏季羡的名声。
届时,就算季羡跟了贺老爷。
季羡在贺府的地位也不会威胁到月姨娘的地位,又可以成为月姨娘手中的一杆枪。
真是好算计。
“老爷...”月姨娘开口喊道。
贺振兴冷冷的看了月姨娘以及月姨娘身后徐婆子一眼,甩袖离开。
徐婆子被贺振兴的眼神看的浑身一震。
月姨娘匆匆往里面看了一眼,追着贺老爷而去。
西院中剩下,贺元峥与季羡两人。
贺元峥坐在刚才贺振兴坐的石墩上,两指捏着茶盏轻轻摇晃。
“过来。”
贺元峥的声音没有问情绪。
季羡心中打鼓,但也只能上前。
“羡儿这又要怎么狡辩的?”
贺元峥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
季羡尚未开口,便听见贺元峥讽刺的笑了一声道:“怎么?羡儿已经不满足于当我的女人,又想爬我父亲的床?”
贺元峥这话说的难听,季羡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成了拳。
贺元峥豁然起身,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季羡的下巴。
将手中的酒灌进季羡的口中。
那酒又急又辣,呛得季羡眼泪直流。
被按在茂轩院的沉香木屏风上。
贺元峥掐着她后颈,玉扳指碾过她的下颌,捏着她的下巴将脸带过来。
“若是我晚到半刻,你准备如何?”
贺元峥的声音冷的能将人活活冻死。
“若是表哥晚到半刻,现下见到的,就是羡儿的尸体。”
那药酒开始发挥作用,季羡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清醒。
她嘴上这么说,心中也是这般想的。
贺元峥松开她的后颈。
季羡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贺元峥已经大步走开,坐到了书案后。
房间中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良久。
季羡起身,又到了书案后。
她从贺元峥的胳膊下钻过,坐到了贺元峥的腿上,呵气如兰。
双手攀上贺元峥的脖颈,委屈可怜的开口道:“月姨娘命人将我带入西园,我也不知道贺老爷也在。当我发现不对劲,想走的时候,才发现,门被从外面锁上了。”
季羡将脑袋放在贺元峥的胸口,轻轻的蹭着,像一只撒娇的猫咪。
“如此说来,我的羡儿是无辜的?”
季羡低声道:“是羡儿蠢笨,没有发现月姨娘的阴谋。”
季羡伏在贺元峥膝头,感受到他胸腔震动的冷笑。
"你倒是会顺杆爬。
"
骨节分明的手指缠住她散落的青丝,骤然收紧的力道逼得季羡仰起脸。
房中烛火明灭,将贺元峥眼底的冷然照得分明:“可惜这招对我没用”季羡疼得指尖发颤,唇角却绽开梨涡。
"经过刚才一事,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表哥可想听听?
"
季羡攀着男人的肩膀凑近耳畔。
"羡儿宁愿被表哥锁在笼子里,也不愿做旁人的玩物。
"
太师椅被带倒的瞬间。
季羡的背脊被压在书影冰凉的书案上。
贺元峥居高临下地睨着她:
"记住你的话。
"
季羡如濒死的鱼,被重重抛起又狠狠拉回。
今夜贺元峥折腾的格外厉害,季羡感觉整个人要散架。
迷蒙中她听见轻飘飘的一句:
"过两日送你去白鹿书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