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牡丹姑娘？”
绣坊外，宋大娘敲打着房门。
季羡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贺元峥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道：“季羡，我与你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放你自由。”
“什么赌？”
季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
“我话还没说完。”
贺元峥声音冰冷。
“你说。”
贺元峥道：“若是你输了，跟我回贺家，这辈子都不准出茂轩院！”
季羡的心没由来的一颤，犹豫。
“赌还是不赌？”
若是不赌贺元峥不会让过她。
若是赌了，没准还有一线生机。
“赌！”
季羡发出一个单音。
贺元峥不怒反笑，勾着季羡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道：“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季羡别开头，冷声说：“是！”
“好，那就看看，我们到底谁赢！”
贺元峥声音冰冷无情。
“宋大娘，我无事，你回去吧。”
季羡出声。
“牡丹姑娘，你开开门，我有话同你说。”
宋大娘不放心。
“我正在绣新品，有事明日再说吧。”
季羡回绝。
贺元峥这么大男人站在这里，太容易惹人闲话。
季羡不想与贺元峥有流言蜚语。
“那好吧，喜房我已经布置妥当，你早些回家看看，若是有哪里不满意，再修改。”
宋大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听见喜房两字，冷气自贺元峥身上开始外扩。
“好，我知道了。”
季羡应了一声。
若是在三年前，季羡必然会担心会惹恼贺元峥。
索性，已经如此，她直接躺平，无视贺元峥。
听见宋大娘离开的脚步声响起。
季羡转头看向贺元峥问：“你是如何知道我在这里的？”
她心中实在是好奇。
这些年来，她在这边陲小城，从未离开。
在她彻底放下心时，贺元峥竟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这里。
“疏堵并行。”
贺元峥吐出四个字。
季羡恍然大悟。
心中不由地苦笑一声。
一年前，吕显所在的地界水患，且每逢雨季必有水患发生。
季羡便同他说了疏堵并行的计策。
吕显以此计策实施，果然两年内未曾发生水患。
当年在宫里，季羡也曾经向皇上献祭此计策。
没想到，贺元峥竟然顺着这个摸了上来。
“单凭这个你就知道是我？”
贺元峥从袖中捏出一条手帕。
那手帕上绣着小小的茉莉花，正是出自季羡手笔。
季羡嘴角的苦涩不断地扩大。
“季羡，这三年来你可知我是怎么过来的？”
贺元峥的声音中带着丝丝怨恨。
每次想到她被烧死，尸身都不曾留下，贺元峥的头疾便发作，整夜整夜地疼，疼得他恨不得一死了之。
“与我何干。”
季羡不愿理睬，整理着手头的绣品。
贺元峥冷笑一声，并未与季羡呛声。
不得不说，当他在外面看到季羡的时候，他内心有多么得欢喜。
她没有死！
还好生生地活在这个世界上，还能看得着摸得到。
“我要回家了，你走吧。”
季羡出声赶人。
贺元峥眉毛一竖，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季羡的手腕道：“赶我？”
季羡自知道挣脱不开，索性也不挣扎。
“天色已晚，我要闭店。”
季羡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