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难吃不用勉强。”戚修凛道。
卿欢握紧了双箸,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她并未勉强。
吃了寿面,送了礼物,戚修凛也给潮儿在腕子上系了精巧的长命锁。
潮儿渐渐敦实,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看母亲又看看父亲,小脑瓜里也不知在想什么,忽然伸手拽了父亲的手指。
孩子的手生得嫩,握住男人粗大的指头。
他一时也没敢动。
这样安谧的气氛,不必多说,温情流淌时,彼此心头都是一片祥和。
稍晚一些,罗氏让秋兰和瓶儿往后院里添水,还在浴桶中放了只艾草包。
她这出了月子,方才好好清洗身上,之前在岛上,林婆子也一直告诉她。
“娘子身体本来就有些虚弱,月子期间最易邪气入体,只能用温帕子沾了艾草水擦拭,不可沐浴洗发。”
且她后期即便每日涂抹很多脂膏,脚后跟也似裂开,有时走路也会疼痛难忍。
反倒是生产之后稍有好转。
卿欢脱了衣物,坐在浴桶中,罗氏这一转身便看到她后颈子上的淡红色痕迹,立时便明白过来。
她少不得提醒女儿,“你刚满月没多久,切记,还不可同房,必要再多等些时候,否则伤的是你的身体,宗权看似心细,可这种事他想来也不知晓。”
卿欢一听,恨不得缩进桶里,两边耳垂红透了。
这几日晚间,戚修凛的确歪缠她,也只是亲吻抚着,其他便没了。
“我,我知晓。”
“你们这些孩子,年轻气盛,又分别这么久,哪里就能忍住了,这不行,今晚起,我便跟你睡在一处。”罗氏嘀咕。
卿欢便闭上唇不再说话。
等她清洗干净,通体觉得舒爽,整个人都像活了过来,那一身的肌肤白瓷一般更加诱人。
戚修凛见她穿着寝衣回来,虽腹部还未完全消下,却更添一股成熟风韵。
他眸子一沉,起身迎了上去,拿了手中的巾子给她擦拭半干的发。
她想开口,视线相对,便沉溺在他深邃的目光里。
“盘盘……”戚修凛将巾子裹着她后颈子往前拽了下,低头跟她鼻尖相蹭。
心火起来时候,薄唇微张,跟她无所顾忌的唇舌交缠,那灼热的气息几乎烫化了她。
房门忽地被敲响,罗氏的声音传来。
“欢儿,你把门打开。”
戚修凛看着她,胸膛起伏。
“母亲说,潮儿晚间吃好几次夜奶,少不得会吵到你,便让你去隔壁房间睡。”
他唇还在摩擦她,“不吵,你都睡不好,我如何能坦然就寝。”
“那也不行,你身上像火炉,躺我旁边我也睡不好。”卿欢只能如此说,却见他神色黯了下,终究不忍心,捧他脸颊吻了下他唇角。
两人耳语半晌,才让戚修凛点头,走时,也是万般不舍。
……
在淮扬数月,卿欢熟稔了如何经营成衣阁,且结识了一些经商的人脉。
她既要离开淮扬就得跟蔡芳沁说清楚。
次日天亮,卿欢便让秋兰去给蔡家送邀帖。
秋兰她拿了邀帖一路往外走,看到铁衣已经让人收整东西,装车,似准备出发离开。
“这就走了吗?”秋兰问道。
铁衣点头,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怕冷,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