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盯着那份人类高质量繁衍合作协议文件，脑子懵了。
借种。
两千多万。
这世界太疯狂了。
他捏着纸，手指有点抖，不是激动，是觉得太荒谬了。
他抬头看着眼前这个觉得这很正常的双马尾姑娘。
“你和你小姨，脑子有毛病吧？”
林晓雅听了这话，很不高兴。
她叉着腰，摆出大小姐架势。
“喂，你怎么说话的。”
“我小姨是林清寒。”
“你知道林清寒是谁？整个天海市，不，整个江南省，无数男人想给她提鞋都不配。”
“她能看上你，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多少豪门大少、武道天才，想求这个机会都没有。”
“给你五百万定金，事成两千多万，你还敢骂人。”
“你穷疯了吧，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
林清寒。
这名字苏白好像听过。
他稍微一想就记起来了。
天海市公认的第一美女，冰山女神，身家千亿的商业女王。
而且现在灵气复苏，传闻她家势力很大，跟刚出现的修行势力有关系。
这样一个顶尖女人，要找他一个刚穿越、住破出租屋的主播借种，太离谱了。
苏白压下荒谬感，试图理解。
唯一的解释，可能和他昨天的直播有关。
他展现出的眼力，那种看透事物本质的能力，可能被林清寒这种人注意到了。
她们看中的，可能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身上的某种潜力或特殊性。
这份协议，本质是高价基因筛选。
但这也太侮辱人了。
苏白把协议拍在旁边的椅子上。
“福气？我看是晦气。”
“拿两千多万买人尊严，你们林家手笔真大。”
“这协议谁爱签谁签，我不伺候。”
“把卡和文件拿走，我走了。”
苏白转身想离开这条荒诞的走廊。
钱是好，但他还没到要出卖这个换钱的地步。
林晓雅没想到苏白拒绝得这么干脆，不给面子。
她愣了下，大小姐脾气上来了。
“站住。”
“苏白，你以为你是谁？给脸不要脸。”
“你知道拒绝我小姨有什么后果。”
“别说你个破主播，就是二流家族的少爷，得罪我们林家，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信不信我一个电话，就让你直播间封了，让你在天海市混不下去。”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苏白停步转身，眼神冷了。
他现在没背景，对方确实有这能量。
但这吓不倒他。
“你可以试试。”
“看是你林家的电话快，还是我的拳头快。”
苏白这话带着杀气。
这是他融合筑基期力量和面对封于修后带上的煞气。
林晓雅被他眼神盯得心里一跳。
这家伙昨天直播只是嘴皮子厉害，今天感觉有点不一样。
那眼神让她有点怕。
但她从小娇生惯养，没受过这气。
“你敢威胁我。”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我小姨打电话。”
林晓雅拿出手机，开始拨号。
苏白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