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屁股，茫然地看着苏沐。
苏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中燃烧着两簇幽冷的火焰。
“刘海涛，你再说一遍？”
全身上下透着森寒的杀意。
刘海涛被苏沐的眼神看得遍体生寒，仿佛被一条毒蛇盯上，后面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自己的医院被人上门挑衅，院长被人指着鼻子骂废物，你不想着怎么找回场子，居然还想摇尾乞怜，腆着脸去给人家磕头道歉？”
苏沐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炸雷般在病房内响起！
“你的骨气呢？你的尊严呢？都被狗吃了吗？！”
“怨灵医院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软骨头来决定是跪是站了？！”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刘海涛的心口。
刘海涛被骂得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反驳，只能低下头，小声嗫嚅：“书记……话不能这么说啊……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我也是为了医院好……为了大家伙儿好……”
“如果萧院长还在……如果萧院长她……她还是以前那个说一不二，实力深不可测的萧院长，谁敢来我们怨灵医院撒野？！”
刘海涛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过去的怀念，也有对现实的无奈。
“可现在……现在院长她……早就不知去向了……”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没有萧若凝，怨灵医院早已不复往日威慑。
苏沐眼神一凝。
刘海涛这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萧若凝消失后，怨灵医院的地位一落千丈，以前那些慑于院长威名不敢造次的势力，如今都开始蠢蠢欲动。
智马集团，还不是其中跳得最欢的一个。
“所以，院长不在，我们就要任人宰割？”苏沐的声音冷了下来。
“所以，院长不在，我们就要把怨灵医院的招牌，亲手砸了？”
刘海涛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化为一声长叹。
“唉……书记，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为了争一口气，把整个医院都搭进去啊……”
他搓了搓手，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冤家宜解不宜结，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嘛……”
苏沐看着他这副“奴才相”，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又冒了起来。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怎么能跪的这么彻底？
他简直不敢想象，没有萧若凝坐镇后，医院里的诡异们，都变成了这样的怂蛋样！
关键是还是个外科主任，职位还不低！
就在他准备再次开口训斥的时候。
病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股比窗外寒风更加冰冷阴森的气息，从门口涌了进来。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胸前别着“院务部”徽章的男女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面容刻板的中年男人，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狼藉的病房。
当他的目光落在苏沐身上时，微微停顿了一下，闪过一丝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