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前没有站相,你的朝会礼仪是谁人教的?”
我尼玛……
要不是看老头儿年岁在哪儿,真想一巴掌还回去。
饶是如此,狗男人还是不忿地喊道:“临时通知的上朝,也没人说过上朝还有个朝会礼仪啊?”
饶文石怒道:“谁人举荐的你,谁给你办的官帖,如此重要的事情都不教你?”
姜涞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皇帝,嘿然笑了起来。
女皇帝看到他的反应,气得表情管理都忘了,狠狠地咬了几下银牙,开口说道:“饶爱卿,这是朕的疏忽,他是临时领的差事,还没有来得及办理官帖。”
饶文石愣了一下,没想到这货竟然是皇帝亲自拔用的。
不过这也没有让他退缩,当即说道:“陛下,这不合规矩。身为皇帝,当以身作则,不能乱了……”
“行了行了。”
女皇帝赶忙摆手,这老大人是她曾经的老师,学识实务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做官太过死板,所以一辈子都被人压在御史台动弹不得。
但他偏偏又不存什么私心,让人爱恨不得。
“今日朝会,就不要纠集此等小事了。”
“陛下,这非是小事。无礼不成教,大乾以礼治国……”
女皇帝冷声打断饶文石,说道:“朕说了,这是朕的疏忽,你是否要先治朕的罪?”
饶文石赶忙道:“臣不敢。”
“那这事就先记下,回头由你亲自来教姜涞朝堂礼仪便是。”
“臣遵旨。”饶文石无奈领旨,退回到了队伍之中。
不是,你们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吗?
姜涞愕然看看一脸“你等着”的饶文石,再看看龙椅上的女皇帝,嘴都差点咧到了后脑勺。
然而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他又实在舍不得让女皇帝下不来台。
这闷亏,吃了。
“好了,左爱卿,现在姜涞也来了,你讲讲吧。”
女皇帝开口,左宗元慢吞吞出列,拱手送上一份文书。
“陛下,臣弹劾姜涞收受西戎使团贿赂,私下承诺从两淮路运粮平价卖给西戎。这是姜涞与西戎使臣巴图支金签订的文书。”
太监安生接过左宗元献出的文书呈交女皇帝。
女皇帝翻了翻,问姜涞说道:“姜涞,你如何说?”
姜涞又摸起了鼻头,忍不住笑了,姓左的老匹夫,这是明着陷害了。
如此拙劣吗?
正要反驳的时候,他却注意到女皇帝极为隐晦地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这特么的是还想老子吃闷亏啊。
姜涞心里叹息一声,说道:“臣是接伴使,这应该在臣的职责范围之内吧?”
“没人说这不在你的职责之内,本相问的是,你收受西戎贿赂,平价卖粮之事。”
你个老匹夫,是真不要脸啊。
姜涞心里骂着,得了女皇帝的暗示,无法明着反驳,憋屈地说道:“巴图支金确实以个人名义送了我点礼物,但我也还礼了。所以这并非是贿赂,而是朋友间的礼尚往来。”
左宗元说道:“你所说的回礼,就是平价卖给西戎百万斤粮食?”
“不是啊,卖给西戎粮食,那是买卖行为。我给巴图支金的还礼是我亲自研制的炒茶,有价无市的好东西,这一点陛下可以作证。”
只让干活不给甜头的狗皇帝,还总是把云娘藏起来,你不能只高高在上坐着看戏吧,也得下场来耍耍才行。
不然心里那口闷气怎么顺的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