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把这五万册印完再说。”
姜涞起身抖抖衣摆，说道：“我去皇宫里找找陛下，看看能不能寻摸一点纸出来。你们也趁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哪里倒腾一点。”
童千帆和饶冶同时苦起了脸色。
饶冶说道：“许多人家里倒是会存点纸，但一般都是存书写用的宣纸，谁家好人没事存印书的纸啊？”
你不讲俏皮话会死是吧？
姜涞瞪了饶冶一眼，这货跟饶文石还真是一脉相承，看似浓眉大眼，性格板正，实则就是个憨货，比童千帆都还要跳脱。
姜涞没再理会这两个二货，出门叫了牛车直奔皇宫。
印书局里，童千帆和饶冶也在抓脑袋，集思广益看能从哪里弄些纸来不。
想了半天却是真的一点儿办法也想不到，除非自己开个造纸作坊。
但是这也是远水不解近渴。
“我看姜大哥身上不见真的慌乱，他会不会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天，已经有了应对之法？”
回想起姜涞得到消息时候的反应，虽然怒了一下，但是却不见真的无措慌乱，饶冶便猜测了起来。
童千帆想了想，说道：“姜哥这个人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左相那帮人以为这样就能难住姜哥，最后肯定竹篮打水一场空。”
饶冶问道：“那姜大哥会有什么后手？”
童千帆被他问的烦了，说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没事赶紧盯着你的那摊子事去。”
童千帆起身往外走。
饶冶在他身后问道：“我盯着印书，你干嘛去？”
“反正也找不到纸，本少爷正好忙里偷闲，去听听小曲儿。”
“听曲儿，带我一个呗。”
“印书的事你不管了？”
“嗨，有儿？”
……
姜涞这次进宫把小念君也带上了，算算时间，小家伙也有旬月有余没有见到娘亲了。
小孩子还是要时常和父母待一待，不然时间久了容易生疏。
不过，指望堂堂女皇帝能够有普通人之间的亲情，狗男人显然是想多了。
依旧是往昔的套路和流程。
小念君给女皇帝请了安以后，就是女皇帝考校小念君学问的时候。
搁在往日，小念君会怵的不行。
今时不同往日，小念君在幼安府里多了很多读书的小伙伴，秦千柔教的也尽心，她真学了不少东西。
短短不过旬月时间，她竟是将《百家姓》，《三字经》和《千字文》背了个滚瓜烂熟。
女皇帝随意抽了一些典故，小念君也能讲的头头是道。
“你这三本启蒙读物，还真是非同一般。”
看到小念君身上的变化，女皇帝对于改变天下读书人格局的事更有信心了。
姜涞提醒她说道：“这不过才是开始而已，可莫要太过掉以轻心。”
女皇帝轻咦一声，问道：“那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