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顿后,他又补充道:“若你们当中有人不幸血洒疆场,我泱泱大商,
必定会厚待烈士家属,绝不负你们。
但我还是要说,你们皆是热血男儿,待杀退蛮子之后,务必都要毫发无损地归来,与家人团聚!”
言毕,帝辛轻轻拂了拂衣袖,缓缓背过身去,脸上露出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
似在为即将出征的将士担忧。
李乾望着帝辛那略显孤单的背影,心中竟也涌起一丝凄凉之感,
仿佛预见到了这场战争的残酷。
凛冽的北风呼啸而过,如同一头凶猛的猛兽在咆哮,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它将旗帜吹得猎猎作响,那声音仿佛是战争的前奏,让人热血沸腾又心生敬畏。
李乾在周围传令兵如疾风般飞速赶下去之后,清晰地听到了那悠扬而又激昂的号角声。
这号角声,仿佛有一种魔力,能穿透人的灵魂,激发起内心的斗志。
很快,飞廉率领着一群身着精良铠甲的士兵,骑着配备了坚固护具的宝马,威风凛凛地在前开道。
老实说,飞廉带领帝辛的禁军开道,并非真的要为大军抵挡前方可能出现的危险。
而是凭借这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宛如精锐之师的队伍,在前面树立起一个鲜明耀眼的标杆。
以此来鼓舞身后大军的士气,让他们斗志昂扬,充满必胜的信念。
等大军真正行出王城的范围之后,这支禁军便会奉命撤走。
毕竟他们肩负着保卫帝辛的重任,帝辛的安危关乎整个殷商的命运。
若是在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帝辛遭遇任何不测,对于他们来说,
哪怕受到再严厉的制裁,也难以弥补他们的罪责,这将成为他们一生的悔恨。
随后,五日的时光在行军的匆忙与紧张中悄然流逝,无声无息。
这几日里,大军保持着走走停停的节奏,每日行进大约三四十里的路程,不紧不慢。
每隔几日,便会抵达附近的城市,补充更多的粮草辎重,以确保行军的供给无虞。
行军队伍的最前方,是帝辛的禁军。
他们身姿矫健,步伐整齐,神情肃穆,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守护着大军的前行。
紧接着是运粮部队,一辆辆满载粮草的大车,在士兵的严密护卫下缓缓前行。
这些粮草,是大军的命脉,关乎着战争的胜负,容不得有半点闪失。
再往后便是李乾率领的先锋军,李乾则稳坐在后面的中军战车上,如坐镇中军的主帅。
他密切注视着整个行军队伍的一举一动,如同注视着自己的孩子,不敢有丝毫懈怠。
他心中满是无奈,这几日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只能坐在战车的主位上,寸步不离。
只要他稳稳地坐在那里,就如同给整个军队注入了一颗定心丸,让军队的士气始终保持安稳,军心不散。
可一旦他出现任何状况,对于这支原本士气高昂,斗志满满的军队而言,
无疑将是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后果不堪设想。
这五日来,李乾的屁股几乎没有从座位上挪动过,像生了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