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剑拔弩张的关键时刻,李乾身旁,身为副帅的黄飞虎与闻仲,也率领着一小股训练有素的部队,迅速地打开营门,步伐匆匆地快步站了出来。
见到眼前这般一触即发、剑拔弩张的紧张景象,二人皆是心中猛地一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一时之间,竟紧张得不敢轻易发出任何声响。
而李乾,依旧保持着那副咄咄逼人、不依不饶的姿态,继续毫不留情地奚落面前的青年:
“原本想着,若是这样一条堂堂正正的汉子,只是一时冲动之下,做出这不理智之事,倒也情有可原,我甚至还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向大王进言,从中斡旋,撮合此事。可如今看来,哪有什么顶天立地、令人敬仰的真汉子,不过是一只自不量力、痴心妄想,妄图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罢了。”
听完李乾这一番毫不留情、直击要害的嘲讽,那青年仿佛被彻底戳破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顿时如同疯了一般,情绪彻底失控,朝着李乾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起来。
对此,李乾充耳不闻,神色淡然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将视线重新落回到那高大魁梧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又怎会不明白李乾这眼神背后所蕴含的言外之意呢?
可这宝贝儿子是自己从小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疼爱长大的,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般苦头?
但此刻,碍于李乾那强大得令人胆寒的威慑力,他也只能咬咬牙,心一横,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川”字,又将手中的武器,高高举起,朝着青年的臀部,用力地挥打了两下。
那青年吃痛,嘴里顿时停止了叫骂,只是满眼委屈地望着父亲,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懑,仿佛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眼中还隐隐溢出一丝怨毒,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
李乾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父子二人的这场戏,还需要再添上一把猛火,让它烧得更旺些。
于是,他故意长叹一声,那声音仿佛从幽深的山谷中传来,带着无尽的惋惜,脸上露出一副惋惜至极的神情,缓缓说道:“唉,本以为令郎即便一时犯错,也该是个敢作敢当、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可如今这般行径,实在是让人难以将他与您这样威风凛凛的父亲联系在一起啊。”
那高大魁梧的男子,自然听出李乾话里话外都在毫不留情地指责自己教子无方,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一桶油,熊熊燃烧得更加旺盛,但为了那既定的计划,他也只能如同困兽般强忍着。
他猛地转头看向儿子,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厉声喝道:“孽障!还不赶紧向大王使者赔罪!”
青年心中虽有万般的不情愿,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心头爬过,但在父亲那威严不可抗拒的逼迫之下,也只能咬着牙,仿佛嘴里嚼着黄连般极不情愿地说道:“方才多有冒犯,还请使者大人恕罪。”那语气,明显带着几分敷衍与不服,如同暴风雨前沉闷的低气压。
李乾自然听出了其中那毫不掩饰的敷衍之意,却并未当场发作,而是微微一笑,那笑容看似大度,却隐隐透着一丝深意,故作大度地说道:“罢了,既然你已认错,那便起来吧。希望你日后能痛定思痛,吸取教训,明白事理,切莫再做出这等糊涂愚蠢、令人不齿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