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和段正淳一行人一路向北而上,终于抵达雁门关关口,远远望去,只见萧峰等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
阮星竹心急如焚,一见萧峰,便抢先登上城楼,快步跑至萧峰身前,眼中泪光闪烁,声音颤抖地问道:
“萧帮主,我女儿怎么样了?”
萧峰见这位中年少妇眉目间与阿朱有几分相似,尤其是那双眼睛,几乎与阿朱如出一辙,心中顿时明白她便是阿朱的亲生母亲。
连忙上前扶起阮星竹,劝慰道:
“夫人放心,就算萧某豁出性命,也会保阿朱安然无恙,绝不会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阮星竹闻言,泪水夺眶而出,紧紧抓住萧峰的手,哽咽道:
“多谢萧帮主,多谢……”
萧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随后目光一转,落在了秦守身上。
见到秦守,萧峰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大喜道:
“秦贤弟,你也来了!你的身体如今都痊愈了吗?”
秦守微微一笑,拱手道:
“多谢萧兄关心,我的身体已无大碍。先前萧兄不远万里从辽国赶至少林寺,与我共抗强敌,此恩此情,秦某铭记于心。
如今萧兄有难,我自是不能坐视不理!”
萧峰闻言,心中大慰,豪迈一笑:
“有秦贤弟相助,此战胜算大增!”
两人说话间,木婉清、王语嫣以及梅兰竹菊四剑也陆续登上城楼。
木婉清一袭黑衣,神情冷峻,目光如冰;王语嫣则身着素色长裙,眉目如画,气质温婉。
梅剑见到秦守,立即上前一步,恭敬行礼道:
“少主,尊主料到李秋水可能也会出现在此,所以特命我们带领九天九部的姐妹们前来助您一臂之力!”
秦守点了点头,神色凝重,李秋水出现在此,证明西夏也参与到了此次战事之中。
木婉清和王语嫣第一眼便瞧见了跟在秦守身边的阿紫。
只见其一身紫衣,灵动俏皮,木婉清和王语嫣心中不约而同地响起一道声音:
“这是又来一个竞争对手?”
阿紫感受到两道锐利的目光射向自己,转头一看,正好对上木婉清和王语嫣的目光。
她嘻嘻一笑,毫不怯场,主动跑到二人身前,兴高采烈地说道:
“两位姐姐,我时常听哥哥谈起你们两个!如今得见,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美得多呢!”
木婉清和王语嫣听阿紫称秦守为“哥哥”,又自称“妹妹”,一时有些愣神,还未反应过来,便听阿紫又道:
“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谁让那个家伙惹下那么多风流债呢?”说着,她手指指向正在谈话的段正淳、萧峰和秦守三人。
木婉清和王语嫣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段正淳正与萧峰、秦守低声交谈,神情严肃。
两人心中顿时了然,只当是阿紫也是段正淳的女儿,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三人相顾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忽听得铁蹄震动,天边一面黑色大旗渐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上面绣着烫金色的“辽”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军阵两侧矗立着几面西夏大旗,旗帜上的纹饰在风中翻卷,尘土飞扬,遮天蔽日,
正是辽国和西夏的军队无疑。
及至城下,辽帝耶律洪基勒马而立,身披金色铠甲,头戴狼头战盔,威严凛然,
看到城头上的萧峰高声喊道:
“萧贤弟为何迟迟不肯回归辽国,是受了南朝人的什么诱惑了吗?”
“不论是黄金还是美女,只要贤弟开口,为兄一定悉数奉上。”
萧峰听到耶律洪基在阵前喊话,出面回应道:
“陛下,臣对大辽忠心耿耿,天地可鉴,陛下为何要将臣逼上绝路,甚至不惜胁迫阿朱?”
耶律洪基听萧峰如此回应,冷哼一声,
“萧峰,你既然口口声声说对辽国忠心耿耿,那为何今日却站在南朝人一边?
难道你忘了自己是大辽的南院大王了吗?你若真有忠心,便该立刻回归我大辽,
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说着命人将阿朱带了出来,只见阿朱手脚都带着镣铐,被关在囚车中,面色苍白,形如槁木。
萧峰见到阿朱这般模样,只觉心如刀绞,双目通红,怒道:
“陛下,这天下不论多少金钱与权势都不及阿朱一人,再多的南朝美女都不及阿朱一个,
“臣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若陛下执意要伤害阿朱,臣只能以死相拼!”
萧峰的声音如同雷霆般震撼,辽军阵前的战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惊得嘶鸣不已,蹄声杂乱。
耶律洪基见状,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他深知萧峰的武功高强,若真动起手来,恐怕难以轻易制服。
冷哼一声,讥笑道:
“好一个以死相拼!萧峰,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能敌得过我大辽千军万马吗?你若再不回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着,耶律洪基抽出腰间佩刀,向前一指,登时鼓声震天,辽军如潮水般向雁门关涌去,喊杀声震耳欲聋。
耶律洪基立于阵前,心中已然觉得胜券在握。
正当他志得意满之际,忽然前方尘土飞扬,一匹战马疾驰而来。
耶律洪基眯起眼睛,见马上无人,心中不以为意,只当是一匹脱缰的战马,战场上此类情形屡见不鲜。
然而,待到那马逼近,他才猛然发现,马腹之下竟悬挂着一人,正借着马势朝自己疾冲而来!
耶律洪基瞳孔骤缩,脸色大变,急忙喝道:
“快!护驾!”
秦守早已深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见辽军大举进攻,便命人打开城门,自己则悄然悬挂于战马之下,借马势直冲耶律洪基。
待到近处,他双手一松,身形如燕,翻身落地,脚下步伐轻盈如风,全力施展凌波微步。
眨眼间,
已逼近耶律洪基三丈之内,眼中寒光一闪,毫不迟疑,六脉神剑瞬间齐发,剑气如虹,直取辽帝要害!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白色身影从侧边陡然杀出,袖袍一挥,竟将这杀招尽数化解。
秦守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李秋水。
“师叔?”秦守稳住身形,语气中带着几分复杂,“你后半生奔波于庙堂,为的就是今天吗?”
李秋水轻笑一声,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