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房(1 / 2)

010.血房

夜晚,避开了下午已经踩过点的摄像头,林渊站在陆平父子俩住所的房门外。他从背包里拿出仪器探测室内是否有t摄像头和监听设备,没有。他如果有的话就要提前联系特蕾莎骇入设备了。

他将荧光粉涂抹在了温以朴房子门锁的密码输入按钮上。

翌日,父子二人进行他们规律的工作和研究的时候,紫外线手电筒照在了温以朴房门的密码锁上。

数字1,2,5,6,9上没有绿色荧光反应。因为上面的荧光粉被蹭到了门把手上面,而没有显出光芒的数字就是密码锁输入的数字。

1995年2月6日是温以朴的母亲温婕去世的日子。

林渊对着手机里的记事簿输入了确认日期,依次输入了1,9,9,5,2,6......

咔哒,门锁开了,林渊戴着胶皮手套的手捏着酒精湿巾擦干净了门锁和门把手上的荧光粉。

他拉开门进去。

入户门廊,鞋柜,散落在地上的拖鞋。

他不用换鞋了,因为他早已穿好鞋套:

我很有职业素养的,不会留下脚印,给你家弄脏的。

房子不大,但是很空旷,客厅只有餐桌,餐椅,没有电视,沙发和茶几。

客厅的左右各有一间卧室,林渊先推开了左边卧室的门,书柜,书桌,衣柜,一张床。

书架上放着一个奖杯:

“2018年度优秀员工—温以朴。”

这是温以朴的卧室,堪称乏味。与他的名字一样:朴。

林渊翻了翻书架和衣柜,一无所获。

他走向了右边的房间,房门锁却是锁着的。

林渊隐隐察觉:这间房或许藏着秘密。

因为这是唯一一间落锁的房间,谁又会不在家的时候,锁闭上一间卧室门呢?

除非……

老式的圆形旋转式门锁,房内侧锁头上的按钮按下,外面没钥匙就打不开。

林渊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铁片对着门锁与门框的缝隙塞进去,他划着铁片侧耳去听,铁片介入了锁舌缝隙,他接着滑动,将锁舌拨动离开门眼,一推,门便开了。他伸手旋动门内的圆把手,将门锁的按钮弹出。

红色的光照在他手上,他顺着光线望去,看到两盏红色的灯笼悬挂在一张遗像的两侧。

林渊倒吸一口冷气。

推门望见的就是一张长条桌,靠着窗户摆放。林渊扯了扯,窗户是封死状态。

桌子上摆放着香炉和贡品,贡品的水果很新鲜,桌子靠墙放着一副遗像,遗像的旁边从墙上钉出钉子,左右各挂了两盏灯笼。

红色的灯笼照在遗像上,遗像上容貌端正的女人在微笑。

红光照在她的脸上,她面前的香炉里香烟袅袅,她如同在惬意地享受香火。可是她的笑容又好似在凝望着林渊,下一秒,她就要从遗像上喷薄出来,将闯入者撕巴撕巴吞噬掉。

供桌旁边的墙上挂着一副婚纱照,男的穿着西服戴着领结站立,身子靠近坐在单人黄色沙发上的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

这婚纱染上红灯笼的光,如同染了血。

新郎的面容是陆平,新娘的面容与遗像一样:温婕。

陆平也是年轻时的模样。

但是婚纱照上二人的脸和身体的衔接很生硬,如同头颅被割掉,又活安在了身体上面一样。

这是一张假的婚纱照:盗用了别人的照片,对人脸进行了修改,并且修改技术很糟糕。

一个活得人,为自己和死去的妻子修图一张共同的婚纱照,是该感动他的痴情,还是感到毛骨悚然。

他感到身后好似有眼睛一直在盯着他。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瑞士军刀:这间房邪气的很。

慢慢扭转侧脸,往后看,却看不到任何活物的眼睛,他头皮一阵发麻。

身后只有一个木制博古架,架子上摆放着三个木箱。

林渊走过去,看到木箱很旧了,漆的红漆都斑驳掉落了,雕刻的花纹里嵌满了年久的污浊与泥垢,手摸上去有油腻不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