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的风息城飘起细雨，林渊站在“良知量贩店”的霓虹灯下，看着橱窗里陈列的“亲情良知”“友情良知”——透明培养舱中，泛着荧光的蓝色液体里漂浮着大脑切片，标签上标注着“纯度99.9%”“支持七天无理由退换”。派蒙的翅膀突然剧烈震颤，系统界面弹出警告：【检测到生物级良知伪造技术！】
“欢迎光临，定价者大人。”店员露出标准的商业微笑，她的瞳孔是机械义眼特有的菱形纹路，“本店新推出‘母爱良知’套餐，内含‘深夜盖被’‘温声安慰’等五个经典情感模块，仅售
摩拉。”
林渊的“商业嗅觉”捕捉到异常的生物电流——培养舱里的大脑切片，竟来自现实世界的植物人患者。他想起父亲实验室的培养舱，那些与自己相貌相同的躯体，终于明白商业之神的新阴谋：用真实人类的神经突触，量产虚假的良知。
“这些大脑...是从哪来的？”荧的哥哥（空）突然抓住店员的手腕，他的指尖渗出深渊代码，却在接触“良知溶液”时发出滋滋声响，“回答我！”
店员的义眼突然裂开，涌出黑色数据流：“当然是从失败的实验体上取来的...比如您的妹妹，不也差点成为完美的良知容器？”
空的瞳孔瞬间变成深渊的颜色。林渊及时按住他的肩膀，却看见玻璃橱窗里倒映出自己的脸——左脸是提瓦特的定价者，右脸是现实世界的癌症患者，中间一道血色价签将两者割裂：【良知工厂原料：编号4396-∞】。
量贩店的地板突然翻转，众人坠入地下五百米的“良知生产线”。金属管道里流淌着暗红色液体，机械臂正在将人类的“愧疚感”“同理心”剥离、提纯，制成标准化的良知胶囊。钟离的岩枪击碎一道闸门，却发现门后是密密麻麻的培养舱，每个舱体都标注着“良知工人：忠诚度100%”。
“他们是...璃月港的难民？”温迪的声音带着哽咽。那些难民的眼神空洞，后颈插着神经导管，正在流水线上重复着“信任=摩拉”的机械t。更触目惊心的是，培养舱上方的屏幕显示着“良知产量：今日目标100吨”，旁边的废料桶里堆满了人类的情感碎片——婴儿的第一声啼哭、恋人的初吻记忆、老人的临终遗言。
“商业之神要把人类变成良知的蓄电池。”纳西妲的投影出现在生产线顶端，世界树的根系被改造成能量吸收器，“当所有情感都能量产，真实的信任就会变成濒危物种。”
话音未落，机械臂突然射出麻醉针。林渊感觉身体变得沉重，系统界面的良知数值正在被远程抽取，转化为生产线的动力能源。空的深渊力量试图抵抗，却被“良知溶液”腐蚀得滋滋作响，他看着妹妹的投影，第一次露出恐惧的表情：“荧...我好像要失去人性了...”
就在众人即将失去意识时，派蒙突然冲进通风管道。她的身体释放出初代定价者的数据流，竟与生产线的主控程序产生共鸣。林渊听见无数个世界线的自己同时呐喊，那些被收割的情感碎片如暴雨般落下，婴儿的啼哭化作声波武器，恋人的初吻记忆凝成玫瑰刺刀，老人的遗言变成金色的信仰之诗。
“看看你们的杰作！”林渊将“良知工厂”标价为“人性的墓碑”，系统界面的病毒程序开始逆向生长。机械臂扭曲成祈祷的双手，培养舱的玻璃映出难民们久违的笑容，就连“良知溶液”都泛起了温暖的金色——那是未被污染的信任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