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小说 > 穿越小说 > 秦史通俗演义 > 第62回颁新法令行霸者术布燔书令刑太子师

第62回颁新法令行霸者术布燔书令刑太子师(2 / 2)

公孙鞅闻听暗探之言,心中暗想:“此二人是朝中德高望重之老臣,影响很大,若不将其扳倒,新法亦难行之。此事是个极好机会。”第二日,公孙鞅便先入朝拜见秦孝公,将甘龙、杜摯私自议论新法之事告之。秦孝公闻听非常生气地说:“此二人自恃先君老臣,竟如此不尊法度,必严惩之,不然何以服众乎?”

待群臣集聚朝拜已毕,秦孝公便大怒说:“杜摯可在?”杜摯闻听连忙出班叩拜说:“臣在。”秦孝公又说:“尔可之罪乎?”杜摯不知秦孝公何意,回答说:“臣每日勤于政事,实不知触犯何法也。”秦孝公见此,便直截了当的说:“已有人向寡人告之,尔到甘龙家中私议新法,可有此事乎?”杜摯闻听才知,昨夜之事已被暗探监视无法抵赖,心中十分懊悔,必定牵连甘龙,只好说:“确有此事,但臣并非有意议之。老大夫甘龙患病久未入朝,故前往探望,当问及朝中之事,方言及新法之事,实出无意也。请主公恕罪矣。”秦孝公闻听又说:“寡人已三令五申任何人不准私议新法。不管有意否,皆为触犯新法,必惩之。”然后问公孙鞅:“私议新法当如何处置乎?”公孙鞅上前回答说:“按律当罢其爵禄,贬为庶人,徙之边城戍守也。”杜摯闻听脸色大变,自己也是年老体弱,若是前往边城,恐难以回归也,若再牵连甘龙,更是心中不忍,连忙叩拜说:“臣确有罪,还请主公宽恕也。”秦孝公却说:“秦新法初立,岂能无信乎?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寡人亦不能救尔等也。”然后命兵士将杜摯压出宫外,等候处置。然后有命兵士将甘龙也押至宫外,将二人一同押往边城戍守。甘龙是万也没有想到,本想躲在家中避祸,却是祸从天降也。

自此后,秦国的臣民再也无人敢私自议论新法之事,更是无人敢轻易触犯新法。新法在秦国通行无阻,庶民百姓皆熟知,以约束自己的行为,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社会安定,使秦国达到大治。

新法在秦国全面推行之后,庶民百姓皆得到了实惠,为中下层的人们提供了晋升为士大夫阶层的机会,但也触犯了社会上层,宗室贵族及士大夫阶层的利益。特别是甘龙、杜摯事件,对身为世子之师的公子虔、公孙贾的打击很大。二人与甘龙、杜摯同朝为官多年,又是亲密好友,确有兔死狐悲之感,因此对公孙鞅是恨之入骨。可是,公孙鞅现在是身为左庶长,大权在握,又有秦孝公为其撑腰,奈何不得。自己又不敢触犯新法,是来想去,唯有以自己为世子师的身份,挑拨世子赢驷与公孙鞅的关系,暗中教唆世子赢驷触犯新法,看公孙鞅如何处置。

公子虔、公孙贾二人每日给世子赢驷上课之时,仍是以儒家经典《诗》、《书》、《礼》、《乐》为本,进行仁、义、礼、智、信等说教,并颂古非今,暗示新法违背儒家的“仁义道德”,向世子赢驷灌输儒家思想。这样,使世子赢驷逐渐觉得公孙鞅推行的新法,确实是违背儒家的伦理道德观念,再者,对公孙鞅的霸道行为非常不满,觉得:“公孙鞅不过魏一中庶子尔,何以在秦如此横行霸道耶?”因此,在一些事务处的处理上,处处与公孙鞅作对。公孙鞅知:“此乃必是世子之师教唆所致,唯有寻机打击一下公子虔、公孙贾的气焰,方能顺利推行新法。

这一日,公孙鞅入宫拜见秦孝公,向其奏明儒家学说在秦国之危害。公孙鞅说:“诗、书、礼、乐、善、修、仁、廉、辨、慧,国中若行此十者,兵必弱,就无法征战;民必惰,就无法农耕。若敌兵前来征伐,领地就会丧失;若土地无人耕种,田地就会荒芜,国家就要衰弱、贫穷。若去掉此十者,使其不能行之,敌人就不敢前来侵犯,田地就不会荒芜。因此,国家唯注重农战,才会富强也,若提倡花言巧语,使空话畅行于内,就难以实行农战,国必危矣。”秦孝公闻听点头称是。公孙鞅又接着说:“祸乱起,辨、慧,是其帮凶也;堕落之,礼、乐,乃其祸首也;犯罪生,仁、慈乃其根源也;奸邪存,任、誉,乃其隐藏之所也。因此,祸乱有了帮凶,就会蔓延;堕落有了祸首,就会泛滥;犯罪有了根源,就会频频发生;奸邪有了隐藏之所,就难以制止。若形成如此思潮,就会扰乱国政,无以为治;若消除如此思潮,政令就会畅通,万民一心,国必治矣。扰乱国政,则国必衰;政令畅通,则国必兴,国君方能称霸于天下矣。”秦孝公听罢点头说:“若以爱卿之意当如何?”公孙鞅有回答说:“臣以为,反对新法者,皆以《诗》、《书》、《礼》、《乐》等儒家学说为据,进行说教,蛊惑人心也。若推行新法,就不许这些学说横行于世,不得国人再读此类书籍。为使国人知其厉害,当焚之示众哉!”秦孝公本来就不喜欢这些儒家的说教,闻听公孙鞅之言,正符合自己的心意,便说:“此等事情皆由爱卿办理也。”公孙鞅便拜辞秦孝公回到家中,依照秦孝公的旨意,制定《燔书令》,再呈与秦孝公。秦孝公看罢点头应允,然后,将《燔书令》公布于众。

众人闻知又颁布新法令,皆来围观。当得知,为推行新法,消除儒家思想的干扰,将所有儒家的书籍收缴焚之。众人看罢,皆不敢隐藏,纷纷将家中存有的《诗》、《书》、《礼》、《乐》等儒家书籍皆交出。公孙鞅又遣兵士前往各处收缴,然后将所有收缴上来的儒家书籍,皆堆放在栎阳城的广场之中,又召集万民聚集在广场之上,向众人宣将儒家书籍及思想之危害,以后不许再读儒家书籍。然后,命兵士将这些书籍点火焚之。顿时浓烟滚滚,火光冲天,一连数日。

世子之师太师公子虔、太傅公孙贾闻知公孙鞅颁布《燔书令》后,在很短的时间内,将大部分秦国中的儒家书籍收缴起来,焚烧殆尽,心中惊惧,也不敢再以儒家书籍施教于世子赢驷,可又不愿意按照公孙鞅的思想施教于世子赢驷,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这对于公子虔、公孙贾来说,确实是个沉重打击。因此,对公孙鞅更加憎恨,自己虽然不敢与公孙鞅公开对峙,便想方设法挑拨世子赢驷于公孙鞅的关系,看公孙鞅如何处置。因此世子赢驷总是寻找机会,刁难公孙鞅。

公孙鞅见世子赢驷总想刁难自己,也唯恐发生正面冲突,凡事皆躲着世子赢驷。可是,世子赢驷在公子虔、公孙贾的蛊惑下,自恃是世子,更不把公孙鞅发在眼里。

这一日,公孙鞅入宫拜见秦孝公,可是刚入宫门,只见世子赢驷怒冲冲迎面走来。公孙鞅见此,便急欲避开。这时,只听见世子赢驷在远处高声喊道:“公孙先生且慢,勿要避之也。本世子有要事请教之。”公孙鞅闻听亦是无可奈何,只好站在一旁恭候之。当世子赢驷来到近前,公孙鞅施礼说:“臣拜见世子焉。”世子赢驷却冷冷地说:“本世子不敢受先生如此大礼也。”然后又说:“本世子又一事不明欲请教之。先生自入秦以来,屡屡颁布新法,已有数载也,于国于民何利乎?秦之上下皆言不便,何不废乎?”公孙鞅闻听此言,不由得大惊,心中暗想:“此语乃是公开反对变法,乃大罪也。”但表面上却平静如水,微微一笑说:“世子所言差矣。自新法《垦草令》颁布以来,已有数载,而秦国富足与强盛之迅速,胜过百年矣,足以与中原六强并立,乃世人可见也。而庶民百姓安心守法,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山无盗贼,安居乐业,勇于公战,怯于私斗,乡、县可谓大治矣,乃世人皆知也。如此,岂能言新法于国、于民无利乎?再者,朝中众臣及各级官吏皆明新法,执行不阿,亦无人言不便也。以世子之明,岂能不知乎?以臣观之,世子所出之言,非世子本意也,定有佞臣在暗中蛊惑,蓄意挑拨臣与世子之谊,臣必依法纠之。望世子三思而行焉。”世子赢驷闻听公孙鞅之言,更怒说:“先生勿要胡言也。吾虽无尔雄辩之才,但此语乃本世子肺腑之言也,何言他人蛊惑乎?”说罢,世子赢驷愤愤而去。

公孙鞅看着世子赢驷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摇头叹息说:“年轻气盛,故如此耳。世子不可罪之,而蛊惑者,当重罚之。”然后,入宫拜见秦孝公,奏明此事。

秦孝公闻听此事大惊,此乃触犯新法之举,乃大罪也,连忙说:“如此说来,世子已触犯新法也,亦当惩治矣。”公孙鞅见秦孝公如此惊惧,知其心中之意,唯恐世子赢驷出差错。便安慰秦孝公说:“主公勿惊也。虽说法令一出,任何人不可违之,凡违法之人,不可不纠之。但世子虽触犯新法,非其本意,而是受佞臣蛊惑也。再者,世子年少,非行法之龄,又是君嗣,因而不可行焉。”秦孝公闻听公孙鞅又赦免世子之意,便松了一口气说:“爱卿所言甚是。若赦免世子,何以服众乎?新法难行矣。”公孙鞅闻听秦孝公之言,很受感动,可知秦孝公推行新法之决心。便解释说:“世子年少,尚未立志,必是有人暗中蛊惑、挑拨,使世子试法矣。”秦孝公闻听大怒说:“何人敢如此大胆妄为耶!”公孙鞅说:“臣以为,何人蛊惑,难以察之,但世子久居宫中,与之朝夕相处者,唯有太师、太傅也。当以太师、太傅代罪之。”秦孝公闻听沉思半晌才说:“太师、太傅乃秦之老臣,代世子受罚不忍也。”公孙鞅说:“世子之罪,非世子一人之罪,而是太师、太傅施教之过也,故当罚之。”秦孝公觉得公孙鞅所言亦有道理,便点头应允。

第二日早朝,待群臣向秦孝公朝拜之后,公孙鞅便奉旨,当众宣布世子赢驷反对新法之过,群臣闻听一片哗然,议论纷纷,不知世子能否处罚。待群臣稍加平静,公孙鞅又说:“世子年少无知,尚未立志,不可罚之。而世子之过,皆有太师、太傅施教无方所致,故而由太师、太傅代罪矣。”这下可把公子虔、公孙贾二人吓坏了,连忙上前叩拜求饶。

欲知公子虔、公孙贾二人受何刑罚,且听下回分解。

本站重要通知:请使用本站的免费小说app,无广告、破防盗版、更新快,会员同步书架,请关注微信公众号appxsyd下载免费阅读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