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侯爷没料到自己这么低劣的一招,竟然也能镇住了眼前的骑都尉狄金燕,心中暗喜,转眼又进言刺激说。
“都尉大人,你不会是也不相信我耿侯爷的话吧?再说我一个堂堂煌煌的侯爷,怎么可能去编个谎言来唬你司隶校尉营的人呢?好像我没这个必要吧。”
“若是都尉大人还不相信的话,我耿侯爷这就陪你进府内一看,到底我侯府的人有没有说假。你可以不相信我侯府所有人的说话,但是你不可以不相信你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事实。”
身后的一众府内仆丛下人,没等耿侯爷把这些拆辱他们的话完全说透,就在牛管家扇动的带头下从后面涌了上来,对着当前的狄金燕围成半个椭圆的扇形。
“都尉大人,我家侯爷都这样低声下气的跟你说实话了,你一个小小的都尉总不能记我家侯爷这么耗着啊。是走,是留,是进府搜人,你总得表个态吧?你这样默无声息耗着算个啥事情啊。”
狄金燕一时崁卡在当中,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正在她万分憔急之际,她带队而来的十数个贼人却耀武扬威扑上来吱声道。“大人,怕他个鸟啊?要查、要搜你吩咐一声就是,咱兄弟拼死冲进侯府去看个究竟,就不信他耿侯府能把咱们十几号兄弟光天化日之下全部消灭了。”
这十几号贼人的及时出声,倒让被逼得憔头烂额中的狄金燕,突然就想到了一个妥善的活儿。只见她一扬手臂,喝止住身后那十几号贼人的吵囔之声。“你们别起哄,休声闭嘴,全听我的指挥。”说着,她就迎上当前的耿侯爷,呵呵一笑作礼道。“非是小女子不信耿侯爷的话,只是小女子初来乍到宝地,头一件事就听得街头市井上的三姑六婆在风传侯爷的作恶心多端之事。”
“那对耿侯爷的风物秽言和痕恨之态,小女子听着都觉得恶心想吐,就不知耿侯爷天天生活在离阳镇上听着是什么感觉了?是侯爷你无心无肺了呢?还是你习惯麻木不仁了?如此依据那些市井的流言和风言风语推断,小女子又如何相能信得了你们侯爷府的话啊。”
停顿片刻,狄金燕突然又提高声音半是笑意半是讥讽的挖苦道。“耿侯爷,你说小女子是该相信那些流言蜚语好呢?还是该听信你们侯府这么多人的众口一词啊。”言毕,又摆出一副女子应有的傲慢之态横在了耿侯爷等人的面前。
耿侯爷在得意洋洋之际,没想到眼前这个都尉大人竟然会假借市井流言来对付自己。一时之间竟也愣在了当中,横着两只睁得铜锣一般大小圆鼓鼓的眼睛,像一个稽血的恶狼对到嘴的猎物,无奈地散发着失败的怨恨之毒。
但是很快“耿侯爷”又像一只回过神来的猛虎一样,突然反扑过来嘻笑道。“都尉大人,我身为此地的早高官员,做事严厉一点,公正一点,而且毫不留情地动到了他们的利益所在,自然是容易招惹小人嫉忌和歹人怨恨的。你身为都尉大人,又怎么能偏听偏信呢?我耿侯爷若真是像她们口中所流传的那样,国主能容我在此胡作非为吗?天下的律法岂不是就被你按加在我的身上了?”说着,耿侯爷居然露出了一副悲戚的面容,好像他已濛受了很大的冤屈一样,自己做为清廉的形像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市井上的流言蜚语给毁败了。
看着耿侯爷突然变起的这一副悲容的嘴脸,狄金燕莫名的偷笑起来。她斜目细瞧了一眼侯府的众人,突然觉得这是多么的讽刺和嘲讽,一个侯爷居然要向一个骑都尉苦苦衰怜?这算是是天下那门子正事吗?以前李秋生那小子告诫她的耿侯爷,却不是眼前这么一副卑微懦弱的老头形像啊。
难道是这个家伙发现了什么端倪,还是他已意料到自己将来要有什么变故而改观前颜了。一连串的疑虑就这样在狄金燕的脑中辗转返恻,像波涛汹涌的海浪一样澎湃激烈地冲刺着她的心。
狄金燕正想着如何张口对付眼前这个狡猾的耿侯爷的时候,身后的街角之处突然就传来了董老爷子和刘脂儿的叫喊之声。她急速回头看去,二人已经在几个管家模样的下人带领下冲了过来,慢慢向自己的身边靠拢。
狄金燕刚好借此机会大声向二人喊道,“老爷子,刘掌柜,你们怎么都赶过来了?你们不是不来掺和我这件事儿的吗?为何突然就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