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日军摩托车队冲进山谷,刺眼的车灯瞬间将山谷照得亮如白昼,仿佛要将一切都暴露在它的审视之下。
为首的日军小队长眯着眼,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手中的枪随时准备击发,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狡诈,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摩托车队在山谷中缓缓前行,每一秒都像是一年那么漫长,队员们趴在岩石上,心脏剧烈搏动,仿佛随时要冲破胸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每个人都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就在车队即将驶离山谷时,一名日军士兵突然停下,手电筒的光照向雷涛他们藏身的山壁,随后手指向那里,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原来,他似乎发现了孟晓玉刚才滑落的石子,起了疑心。其余日军纷纷停下,将枪口对准山壁,手电筒的光也都聚焦过来,一时间,无数道光柱射向山壁,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心脏提到嗓子眼,以为要暴露之时,一只受惊的黄鼠狼从路边的草丛里箭一般窜出,看到日军后,急忙掉头,边发出尖锐刺耳的类似猫叫的声音,边拼命往山坡上攀爬逃窜,动作慌乱而急促,带起一片尘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军士兵们愣了一下,原本紧张到极致的氛围瞬间出现一丝松动。那只黄鼠狼逃窜的动静很大,在寂静的山谷中格外明显,它的爪子在山石和泥土上刨出一道道痕迹,带起一些小石块滚落,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这变故让一名日军士兵太过紧张,枪走火了,“砰”的一声巨响,在山谷中回荡。一发子弹打在黄鼠狼逃窜的路上,激起一片尘土。黄鼠狼受到惊吓,瞬间释放出体内的臭屁,那股浓烈、刺鼻的气味迅速在山谷中弥漫开来,如同一片无形的毒雾,让人作呕。它吓得浑身颤抖,逃窜得更快了,身影在夜色中一闪一闪,很快就变得模糊不清。
日军的巡逻队队长,怒目圆睁,一巴掌狠狠打在那名枪支走火的士兵脸上,怒斥:“八嘎,谁让你开枪的!”话还没落,一股浓烈刺鼻的臭味钻进他的鼻腔。他脸色骤变,五官瞬间扭曲成一团,下意识捂住口鼻,声音从指缝间挤出来,又尖又急:“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臭!”
其他日军士兵也被熏得东倒西歪,眼泪鼻涕不受控制地直流。有的直接蹲在地上,剧烈咳嗽,肩膀不断耸动,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还有的一边挥舞着手臂,试图驱散臭气,一边骂骂咧咧,脚步踉跄地往后退,队形彻底乱成一锅粥。枪支走火的士兵满脸惊恐与委屈,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脸上那道鲜红的掌印在这混乱中显得格外刺眼,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被臭气熏的。
此时,那只黄鼠狼趁着日军大乱,四爪并用,拼命往山坡上攀爬。它的爪子在山石和泥土上刨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身子因为惊恐而剧烈颤抖,每一下动作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它灵活地绕过突兀的岩石,钻进茂密的草丛,借着夜色和植被的掩护,身影越来越模糊,逐渐消失在日军的视线中。
巡逻队队长还在气急败坏地吼叫,声音都有些嘶哑了,指挥士兵们撤离,却无暇顾及那只逐渐消失在视线里的“罪魁祸首”。士兵们慌乱地跳上摩托车,引擎声此起彼伏,在刺鼻的臭味中歪歪扭扭地驶离山谷,速度比来时快了许多,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扬起的尘土久久不散。
躲在山壁岩石后的“幽冥小队”队员们,也被这股臭味熏得够呛。孟晓玉紧紧捂住口鼻,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眼睛被熏得微微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刘子山憋得满脸涨紫,肩膀一耸一耸,强忍着不笑出声,身体因为极力压抑而微微颤抖;雷涛同样难受,却依旧保持警惕,盯着日军离去的方向,直到那轰鸣声彻底消失,才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身体终于放松下来,瘫坐在岩石上。
“好家伙,这黄鼠狼可立大功了。”刘子山终于憋不住,压低声音笑道,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畅快和庆幸。
孟晓玉白了他一眼,又好气又好笑:“都什么时候了,还笑,赶紧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雷涛摆摆手,神色恢复严肃:“别放松,这次只是侥幸。大家检查一下装备,整理好心情,我们必须抓紧时间赶路,密营还在等着我们,危险随时可能再次降临。下一次,可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队员们迅速行动起来,检查装备,调整状态,再次踏上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