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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此前宣瑾瑜没收了她的袖刀,还不准她随身带着匕首。

可自从昨夜在禅房,姜婉卿在面对宣瑾瑜时毫无还手的余地,她用簪子刺他,宣瑾瑜竟然不怕疼,虽说宣瑾瑜受伤,但吃亏的还是她。

男子的力气本就远胜过女子,更何况此番她想杀的是那个天生力大无穷,一身好武艺的北荣二皇子。

“阿四,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一个没有武艺之人,悄然杀了一个高手,却不会让人察觉。”

林潇认真想了想,道:“的确有个办法,倘若那人能在不知不觉间以银针刺进高手后颈的xue位中,便能让那高手悄无声息地死去。只不过高手武艺高强,感知也异常灵敏,想要近身,也绝非是一件易事。”

更何况是以银针刺进他后颈。

寻常人根本难以办到。

“我知晓了,对了,你再替我打听这位北荣二皇子有什么喜好和弱点。”

“是。”

姜婉卿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心想她以后免不了还要侍寝,还要被折腾,避子药还是先备着,有了孩子便有了不必要的羁绊和麻烦,大仇得报之后,她也不愿再和宣瑾瑜有任何瓜葛。

“阿四,去为我寻些避子丸来。”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林潇悄然关上门,赶紧匆匆退出去,施展轻松,悄然出了皇家别院。

姜婉卿知是宣瑾瑜回来了,她不想再应付宣瑾瑜,赶紧吹灭灯盏,躺在床上装睡。

宣瑾瑜自从迈进别院,远远便见到房中有亮光,想必是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便熄灭了灯盏装睡。

他也并不拆穿她,而是微勾着嘴角,轻笑了一声。

屋里并不算亮堂,月光透过窗子朝屋内倾泻,床上被子拱起的一团,浅浅勾勒出她的身体轮廓。

宣瑾瑜在床边站了一会,便进了净室沐浴。

很快净室内响起清晰的水声。

姜婉卿虽说是在装睡,心里却很紧张,身体缩在被褥中却紧绷着。生怕他会像白天在禅房中那般突然发疯,再给她弄出那些青紫交织的痕迹。

她到现在腿软还颤抖着,可不能再被他欺负了。

她越是想要睡着,便越是难以入眠,最后烦躁地用被子蒙住头,再也听不见水声。

可随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姜婉卿也紧张得抓着被褥。

紧接着是窸窸窣窣脱衣的声音,姜婉卿觉得被子里有些憋闷,因为太热,或是因为脑中浮现出的那些奇怪画面,她红了脸颊,就连耳朵也用得发烫。

他躺在自己身侧,然后从身后环抱着她,姜婉卿下意识想要去挣扎,可却不想让他知晓自己在装睡。

心想他总不至于在自己睡着了还兽性大发吧。

她继续硬着头皮装睡,突然大掌抚上她的腰,甚至在她侧腰捏了一把。

简直就是道貌岸然的禽兽。

那一刻,她想将藏在发间的银针取下来,将他的手扎成筛子。

当然,姜婉卿并未这么做,首先她不认为自己能一举击中太子,并准确刺进他的颈后的xue道,其次,宣瑾瑜对她还有利用价值,杀了他,于她的复仇计划没有半点好处,以她亡国公主的身份,更是无法承担杀害储君的后果。

这时宣瑾瑜扳过她的身子,使她转过身来,面朝着他,而后将她拥入怀中。

姜婉卿颇感无语,这又是什么怪异癖好,非得面朝着他,还要抱着她才能得睡着吗?

她心里有些烦,不停的调整睡姿,扭来扭去。

大掌按住了她的腰,掌心灼热的温度,灼烫着她的肌肤,一股酥麻的痒意传遍全身。

吓得她僵直了身体,更可怕的是宣瑾瑜低头吻她的额头,用那带着凉意的唇,去触她的鼻尖、唇瓣和下巴。

他的吻带着凉意的触感,快要将她逼疯了。

她想要挣扎,却被他牢牢禁锢怀中。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暗声警告:“别乱动,别逼孤要了你。”

果然姜婉卿再也不敢动了。

不过好在宣瑾瑜也并没有兽性大发,只是拥她在怀中,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枕着他的胸口,靠着他,在安静的夜晚,听着他心跳的声音好似擂鼓。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脸侧,带着几分痒意,她却只觉得很烦,大掌还环在她的侧腰上,她因无法脱离他的掌控而心烦意乱。

今夜她失眠了。

但宣瑾瑜却熟睡着,他睡觉的姿势很规矩,始终保持着躺平的姿势,不翻身也不会乱动。

他将她紧紧圈进怀里,与他面对面相拥。

她甚至能清楚地听到佛塔传来的钟声,还有半夜传来僧人们唱经的声音。

钟声和唱经声在她脑子里无限循环,他身上的冷香搅得她睡意全无。

她睡不着,还越来越清醒,也越发心烦,她又在宣瑾瑜的怀里扭动了几下,突然,大掌轻拍了一下她的臀,“别动,睡觉了。”

姜婉卿僵直着身子,震惊非常,他竟然拍她的屁股,这个人简直不要太无耻,太不要脸!

她被那张厌世的冰山面孔给骗了,原来这人顶着道貌岸然的谪仙面孔,内在却是龌龊不堪。

她脸色涨红,耳根发烫,鼓足勇气,终于狠狠甩开放在她臀上的那只手,在心里狠狠骂了他几句,最后终于支撑不住了,这才沉沉睡去。

往后的每一夜,只要睡觉,宣瑾瑜都会将她拥入怀中,抱着她睡。

而在姜婉卿看来,这一定是宣瑾瑜想出的新的折磨报复人的方式。

翌日清晨,姜婉卿突然面色涨红,从床榻上坐起来,尖叫一声,“宣瑾瑜,你下流。”

宣瑾瑜突然被吵醒,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红着双眼,又是那种狠戾想要杀人的眼神,“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姜婉卿指着他,“你无耻……”

宣瑾瑜没好气地冷哼了一声,他昨晚辛苦忍耐了一整夜,不去碰怀中的她,她竟如此不知好歹,还骂他是禽兽,看来是要给她点教训了。

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去吻她的唇,手指绕着她裙衫上的绸带,姜婉卿一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下一步的动作。

可她一张嘴,唇不小心触碰到他手指。

宣瑾瑜心一颤,“求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