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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自从太子被禁足东宫,宣瑾瑜不用再上朝,找姜婉卿麻烦的时间也就更多了。

他书写,姜婉卿得在他身边伺候笔墨。

他看书,她得替他掌灯。

除此之外,他还要喝补汤,说是被砸破头,补汤有助于伤口尽快愈合,但需得她亲自动手做才能体现她的诚意。

姜婉卿好不容易得了空闲去湖边钓鱼,想让玉簌炖些新鲜的鱼汤来喝,却被宣瑾瑜将她半天的成果,一筐肥美河鱼全都没收了。

这都不算是最过分的。

更过分的是,每到晚上,他便借口头晕,要她随侍在旁,就连沐浴,她也得在一旁伺候。

她若想逃,宣瑾瑜便阴阳怪气,“孤额头伤得这般严重,太医也说过若是不小心沾了水,伤口便会红肿发炎,甚至会留下什么严重的后遗症,更有甚者还会留疤。”

宣瑾瑜便是这般,明知她心中愧疚不安,总拿他伤口尚未愈合来当成拿捏她的借口,趁机将她当成下人使唤。

她在旁伺候,最后便被他拽进浴桶中,竟还厚着脸皮,还说想要和她一起洗。

和宣瑾瑜相处越久,她越是觉得此人脸皮到了厚颜无耻到地步。

她很是怀疑他闲的无聊,无所事事,每天都会盯着她,替她上药,

虽说他让姜婉卿为他熬补汤,却从准备挑选食材,最后熬汤羹的都是他,而补汤也大都进了姜婉卿的腹中。

更是为她变着花样滋补,入夏之后,姜婉卿吃东西没什么胃口,他甚至亲自下厨,每天都会为她换口味。

原本姜婉卿不知是宣瑾瑜亲手所做,自从她吃了那炙烤山鸡后,便爱上那个味道,连续三天都想吃。

最后是玉簌告诉她,她曾见太子进了小厨房,亲自盯着郝昭烤鸡。

郝将军出身行武,舞刀弄棒的粗人一个,哪会厨艺,更不会烤鸡,他不是烤焦了不能吃,就是忘了放盐,最后都是太子在小厨房亲自来做,忙活了一早上。

但太子最后都会让郝将军送来,却从不在她的面前提起是他亲手烤肉。

玉簌很是感动,“奴婢觉得太子殿下对侧妃娘娘真好。奴婢看着娘娘和殿下夫妻情深,真为您感到高兴。”

原本她还担心姜婉卿入东宫会受委屈,担心性子冷冰冰的太子不会疼人,可太子一旦动情,对姜婉卿动心,竟会如此细心体贴。

侧妃娘娘家破人亡,又失去记忆,如今有人能真正疼爱她,待她好,玉簌打心底为她高兴。

姜婉卿微微一怔,轻蹙眉头,问道:“是啊,他为何突然这样?”

玉簌笑道:“还能是为什么啊!肯定是殿下深爱着娘娘,才会竭尽所能去对娘娘好啊!您想啊,殿下从小被当成储君培养,皇后娘娘对殿下极为严苛,从不对许他在人前表露喜好。”

玉簌滔滔不绝,“我娘亲说过,要想判断一个男人对你好还是不好,不能只听他说了什么,要看他肯为你做什么。殿下以储君之尊,亲自为娘娘下厨,为娘娘上药,默默为娘娘做了这么多,却不想让娘娘知道,不是喜欢娘娘,那是为什么。”

姜婉卿默默放下了手里的鸡腿,宣瑾瑜竟会喜欢她?这一路走来,他们互相试探,互相利用,她却从未想过宣瑾瑜会喜欢她。

可她和宣瑾瑜却不是那种能互相喜欢的关系。

待她大仇得报,她便会离开。

怕是到那时,宣瑾瑜只会恨他,又怎会喜欢她。

之后姜婉卿便称病不见。

可到了晚上,宣瑾瑜却主动来了紫竹苑,还关上了门,二话不说便将她抱上床,急切问道:“到底是哪里不舒服,让孤看看?”

她只能谎称自己来了癸水。

宣瑾瑜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他那担心焦急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宣瑾瑜当真喜欢她。

可他的喜欢,却让姜婉卿觉得心中不安。

“我没事,殿下不必担心。”

宣瑾瑜却为自己找了借口留下,“你来癸水身体不舒服,孤得留在这里陪着你。”

姜婉卿刚打算拒绝,宣瑾瑜却道:“孤不放心你。”

姜婉卿哭笑不得。

这几日,他虽让她在旁伺候沐浴,却忍着不去碰她。

担心她受伤的手臂被压着,他将她搂在怀中,半夜醒来为她调整睡姿。

姜婉卿也渐渐习惯睡觉时身边多了个人,这几天她都睡得很好,手臂也渐渐恢复,更何况她谎称自己来了癸水,宣瑾瑜应该不会碰他。

半夜醒来,姜婉卿见身侧无人,依稀听见净室传来水声,便觉得奇怪,宣瑾瑜又是什么毛病,大半夜的竟然去洗澡。

而就在他从净室出来,见他走到床边,拿起她的小衣,正在疏解。

难怪他从不让她睡觉穿着小衣。反正裹在被子中,什么也看不见,他也不会碰她,原来他每天晚上都……

姜婉卿震惊不已,脸顿时红得发烫,宣瑾瑜竟然拿她的小衣做那种事。

往后她穿着小衣,都会有那种像是被他抓在手里的怪异感觉。

听到布料摩挲传来的沙沙声响,姜婉卿觉得自己坐卧难安,觉得自己的脸颊正放架在火上烤,红得烫人。

良久,他又回到净室沐浴,姜婉卿却捧着自己红得发烫的脸颊,脑中都是方才他拿着小衣,那令人羞耻的画面。

宣瑾瑜则躺回她的身侧,从身后抱着她,轻声道:“既然都醒了,便替孤帮个忙。”

姜婉卿继续闭着眼睛装睡,可宣瑾瑜却不想放过她。

大掌抚着纤腰,亲吻着她小巧的耳垂,在他的耳边道:“不是都看见了吗?还要装睡吗?”

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被宣瑾瑜揽在怀中,挣不开,也逃不掉,那股酥麻的痒意从耳垂传遍全身,她差点唤出声来。

“我来了癸水,不方便。”

宣瑾瑜轻嗯了一声,头埋在她的颈侧,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可以用手。”

他扯开裹紧她的被子,幽暗的眼神看向那饱满胸脯,似有所指,“也可以用那里。”

天啦!有没有人将他的嘴堵上。

他怎么连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啊!

可夜里,宣瑾瑜不停地缠着她,又发现她并未来癸水,便再也没放过她。

他苦苦忍耐好几天,再也没对她手下留情,缠着她将那本册子上所绘都尝试了一遍,直到她哑着嗓子求饶,他才肯罢休,抱着她沉沉睡去。

好在那帮北荣人也被打发离京,卫皇后也解除禁足。

卫皇后重掌后宫的第二日,夜里卫皇后派青鸾前来,只说卫皇后有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