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握紧那块玉佩，茶馆外的黑衣人已经消失不见。陈智还在抱怨着这几天的无功而返，但我知道，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
“九曜……”我在心里默念着这个词，像是某种古老的契约，又像是一把钥匙，等着我们去开启一扇尘封已久的门。
第二天清晨，南京城还笼罩在一层薄雾中，我们就出发了。目的地是城北的一座老图书馆，据说那里藏有不少古籍资料，甚至还有一些未被归档的手抄本和族谱。如果真有什么关于“九曜”的线索，或许就藏在那里。
图书馆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外墙斑驳，爬满了藤蔓。门口的铜铃早已锈迹斑斑，轻轻一碰便发出沙哑的响声。
“这地方比我爷爷还老。”陈智一边推门一边嘀咕。
我白了他一眼：“你爷爷才多大年纪？”
“我爸都快退休了。”
我们走进大厅，空气中弥漫着纸张和木头混合的气息，那种久远的味道让人莫名心安。前台坐着一位戴老花镜的老先生，正低头看一份泛黄的报纸。
“请问，这里有关于商朝历史或者李家相关的书籍吗？”我礼貌地问道。
老先生抬起头，透过镜片打量了我们一下：“你们是学生？”
“差不多吧。”我含糊其辞。
他点点头，起身从身后书架上抽出一本登记册：“先填个表，然后可以去三楼查阅古籍区。”
我们填完表格，拿着通行证坐电梯上了三楼。古籍区比想象中要安静得多，只听见偶尔翻页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诉说着什么。
书架高耸入顶，排列得密不透风，仿佛每一本书都在守护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负责东边，我负责西边。”我说。
陈智叹了口气：“又要分工合作啊，感觉每次这种活都是我在干。”
“因为你嘴最碎，适合分神解压。”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翻了个白眼，转身钻进书架深处。
我沿着长廊慢慢走着，指尖拂过那些布满灰尘的书脊。有些书名还能辨认，有些则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突然，我的目光停留在一个角落的书架上。那里的书堆得很乱，像是很久没人整理过。最底下有一本破旧的线装书，封面隐约可见“商周秘录”四个字，边缘已经卷曲发黄。
我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它抽了出来。
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霉味扑面而来，但字迹还算清晰。书中记载了一些关于商朝祭祀、巫术以及一些失传已久的仪式，内容看似杂乱，却让我越看越觉得有东西隐藏其中。
“喂！”我朝远处喊了一声，“陈智，过来一下！”
他很快跑了过来，喘着气：“干嘛？我还差两排没看完呢。”
我把书递给他：“你看这段。”
他接过书，凑近看了几眼，眉头皱了起来：“‘玄鸟降世，九曜归位’……这不是跟之前那个老头说的一样吗？”
“而且你看这里。”我指着一段话，“‘九曜者，星之灵也，藏于九州之地，各守一脉，待命而启’。”
“你是说，九曜不是一个人，而是九个不同的家族？”陈智瞪大眼睛。
“很有可能。”我点头，“而李家只是其中之一。”
“那其他八个在哪？”他问。
“不知道。”我合上书，“但至少我们现在有了方向。”
正当我们沉浸在发现的兴奋中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我们同时回头，只见一个身穿灰色长衫的管理员正站在不远处，手里抱着一摞书，目光平静地看着我们。
“你们是在找《商周秘录》？”他开口，声音低沉。
“你怎么知道？”我警惕地问。
“这本书原本不在开放区。”他说，“它属于特殊馆藏，只有研究人员才能借阅。”
我和陈智对视一眼，心中警铃大作。
“你是谁？”我试探性地问。
他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说道：“我是这里的副馆长，姓吴。”